现在看来,那些御医只怕早都是有异心,而他父皇,只怕是个傀儡。
只要不按照那些人的意愿就得受罪,那无异于这大楚的江山背后的主人,早就换了。
可他父皇才是一国之主,吃喝穿戴一切都有专人伺候,那到底是谁给他父皇下得蛊?
他母妃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父皇的事,还是说母妃其实也是中了蛊?
还有皇兄这边,他说身不由己,也是被皇嫂给控制?
楚玺墨越想面色越沉,为何这些与他所想的都不一样。
父皇那样的人会被下蛊不说,就连皇兄也是,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
这蛊虫之事他们大楚甚少出现,只有洪武国那边才会有个地方有专人养这些。
这和洪武国那边有什么关系?
是他父皇他们身边的人太蠢了,还是背后之人着实手腕了得?
还有这事是否与当初陷害小丫头的人有关?
先前他查到京城这边,便断了头绪,总有一股势力在阻挡。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怕是那人的医术不仅养蛊的手腕了得,就连医术都极为高明,不然当初小丫头也不会中招。
现在情况紧急,就算他让人去请小丫头回来,这一前一后,即便速度再快,日夜兼程,也得四五个月,毕竟还有个孩子在那。
总不能叫小丫头自己回来,将念安留在那。
父皇现在这样,皇兄也是,他们能撑得了这么长时间?
要是骆姨也在洪武国的话,还好一些,至少能替小丫头照顾一下念安,让她先行回来。
骆姨,骆姨,对啊,他怎么想到,骆姨身边不是还有碧云吗?
碧云也懂医术原先皇兄这边的病情,她也是跟着看了的。
后来在那阮家坑时,祁烈的病小丫头可是有教过她来着。
阮家坑那边想来有一个阮安生就够了,碧云可以先接过来替他父皇看看。
即便不能治愈,至少能拖着等到小丫头回来也成。
想到这,楚玺墨双眸一亮,语气中略带着兴奋,压低嗓音,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皇兄,且等等。小丫头在这边留了人,我这就去叫人暗中过来,你莫要声张。我先替父皇这边看看,皇兄这边就先委屈点。”
楚玺玄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即便知道不是颜诗情,心下却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暂缓了父皇这边的情况,一些都好说。
今时今日他们父子所受的罪,他日一定要加倍偿还。
楚玺墨从太子府刚出来,就碰上了舒宁馨。
以往他见到人还会看在皇兄皇嫂的面上客气一番,可这会儿完全没了耐心。
正当舒宁馨红着一张脸,要给他行礼之时,他冷着一张脸,一蹬上马,留给她的,只是一个骑马绝尘而去的背影。
舒宁馨面色忽红忽白,手中的绣帕先是拧成菜干,最后索性撕成碎片。
“总有一日,我会叫你心甘情愿!”
望着早已看不见楚玺墨人影的道路,舒宁馨恨恨地说道。
“小姐,那咱们还进去吗?”
舒宁馨的丫头香儿只当听不见自家小姐的话,见她这模样,便出声询问。
“进,怎么不进。今日还多亏了表姐让人给我递消息,不然怕是都见不上人。”
他回来这么多天,她叫祖父递帖子,他不上门。
她让大哥递拜帖,他也是拒而不见。
不管在哪,她都逮不到人。
他如此明显的举动,分明是不想见到她,也不想与她有任何接触,她怎能看不出来?
好,当真好的很。她舒宁馨这辈子要的东西,还从未得到过。
他,楚玺墨,是头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小姐,墨王爷怎么这次回京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成日不在京城,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香儿见自家小姐气性大,怕回头她拿自己出气,故而将话锋留在楚玺墨的身上。
只有小姐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墨王这边,才不会找她们晦气。
“可不是,奴婢怎么觉得墨王许是有了心上人,不然依找以往,怎么都得和小姐打一声招呼再走的。现在他那模样,好似怕被人误会一般。能让墨王这样的,想来也只有让他放在心头上的人了。”
蜜儿也是有眼力劲的,忙顺着香儿的话接下去。
横竖不管有没有,编造一个总是对的。小姐有了出气口,就不会因为这事觉得落了脸,回头找她们麻烦。
舒宁馨闻言,双眸眯了眯,深呼吸一口气,面上露出一抹笑颜:“别再这贫嘴了,那可是堂堂墨王,岂能是你们议论的?”
香儿和蜜儿见状,心下松了一口气。看来小姐果真转移了注意力,只不过是不许她们在外人跟前说这些罢了。
小姐心仪墨王这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因墨王这些年并未娶亲,加上小姐年岁大了没嫁人,百姓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只是说小姐深情等等。
这要猛然传出墨王有心仪的女子,而那人又不是小姐的话,那她们家小姐就是一个笑话。xdw8
到时候指不定多少人在背后说小姐傻什么的。
“是,小姐。奴婢知错了,不该犯口舌,求小姐责罚!”
舒宁馨见她们这般,这又是在外头,便满意了,微微点头道:“念在你们是初次,就罢了,如有下次定然不轻饶!”
“多谢小姐!”
香儿蜜儿这次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舒宁馨则一脚踏进了太子府。
楚玺墨并未回墨王府,而是直接让翟回去收拾东西,之后直接去榕城。
现在这京城危机重重,父皇那边他暂且当做不知,也不去查探背后是何人所为。
皇兄那,只要父皇不出事,他暂时也出不了什么。
而榕城,好歹有小姨父在,吉峰镇也有皇兄的人在,别看是地方,他多少能借助小姨父这边来伸手去打探。
当初小丫头在这边出事的,又查到是鸿胪寺卿府的李清怜所为,之后她那背后之人怎么都查探不到。
这次,他一定要将这背后之人连根掀起,这次的事和上次不一样,已经上升到威胁大楚的存亡问题。
不管这次是何人在背后阻挠,他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