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刻启程回你洪武国,本王会另外派一个大夫随行,其余一切条件不变。”
祁烈看他始终咬紧不放人,心下有些泄气,但还是坚定道:“蛊虫之事,本太子想你大楚除了颜神医,再也没有人比得上我洪武国的大夫。既然我洪武国的大夫都没法子,你大楚的其他大夫就有?”
楚玺墨自然知道祁烈说的是事实,但要他让颜诗情去洪武国,他做不到。
那里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之地,且还是跟着祁烈这个人人都想要陷害的人身边,对她更是没好处。
加上两人也未成亲,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娃在,他哪里敢放心的下。
祁烈看楚玺墨不语,道:“本太子现在死了,对你大楚也没好处。相信若是我洪武国边境突袭的话,定然也会造成淮州不少百姓死亡。本太子以人格担保,今日所做承诺,定然会说到做到。如果不信,可以黑纸白字写下来,盖上本太子印章。”
“且等年后本王成亲后再说!”
楚玺墨说着,便拉着颜诗情的手,走了。
此时冯俊却突然一闪跑到楚玺墨跟前:“墨王,太子等不得了。若再不回去,只怕我皇会将太子废掉,到时方才说得那些,怕是得作废。”
一个废太子,朝中还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再则,新上任的太子会放过他,容许他有权在朝堂之上?只怕等待的,便是去哪里颐养天年亦或者去看守皇陵。
楚玺墨听到这话,拉着颜诗情的手一顿。
身为皇子,没人比他更清楚,太子被废会怎样。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太子哥的身子越来越差,却一直不对外宣称的原因之一。
好在父皇的心是在这边的,倒也还好,可祁烈确实不行。
太子哥有母妃和父皇护着,也有自己在给其办事,世间百姓不清楚。朝中大员就算有所怀疑,但能见到人,也说不得什么。
可祁烈站都站不起来,更是从未在朝堂上上过早朝,加之母后早丧,只怕那皇上早已不耐。
若不是看在他外祖的份上,想来早已废了。
这么算来,确实耽搁不得。
楚玺墨也紧紧是脚步一顿,也未多留,便带着颜诗情走了。
祁烈和冯俊看自己说了那么多都无用,心下有些泄气。
本来他看到楚玺墨对颜诗情那么关怀后,本着带走她还带着另外一层意思在。
若是有颜诗情跟在身边,除了能治好自己的身上的疾痛外,还能变相的获得大楚国的支持。
这样于他来说,是及其有利的。
当然,他这不属于通敌卖国,只不过是将目前两国僵化的关系缓解罢了。
在他看来,大楚虽贫瘠,但有他们洪武国所没有的。
洪武虽物产丰富,但百姓所受的洪涝灾害,根本解决不了,每年这一块都要折损不少人,钱,物。
若是能够与大楚合作,当真是一本万利,永久的解决了这个矛盾。
若是以后与大楚关系再次僵化,他们也能直接切断水源。
当然,这些仅仅是他的想法,然而楚玺墨却不买账。
是啊,自己是什么身份,人家压根不看在眼里,人家武力上,如今看来,也是更甚他们一筹。
似乎除了缺水,外加有些贫瘠外,大楚也什么不好。
眼下他能用来谈条件的,也只有这些了。
再说楚玺墨跟颜诗情回到三进院后,便看着她,认真道:“情情,你当真想去洪武国?”
颜诗情自然是摇头:“说真心话,不想。但眼下局势这样,若想大楚好,似乎也只有这一条。祁烈,不能死!”
没有谁比颜诗情还要了解他的身子,他身上的任何一个蛊没清理好,祁烈都等同于一个废人。
站不起来的太子,不配当太子。亦或者随时会死的太子,也等于半个死人。
从冯俊和碧云的医术看来,目前似乎还真没人接的了,必须她去。
当然,他若是能等得及,她自然是不必去。奈何现在情况特殊,没得选择。
楚玺墨的心是犹豫的,之前说过,身为人妇,人夫,他自是不想自己的女人随着别人去他国,用来换取大楚千秋万代百姓的安逸与温饱。
可身为皇子,王爷,他有义务去为百姓谋取最大的利益。
这江山,毕竟是他们楚家的。
颜诗情知道他的矛盾,心下叹息一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两年的时间,亲事可以往后延,等回来孩子出生了,其实也挺好,就让她做花童,随着我一块嫁。”
颜诗情这么一说,楚玺墨更加舍不得。
他想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等着孩子出生可以陪着它一起快乐成长,可以开口喊爹。
如果去洪武国的话,那就什么都见不到了。
“阿墨,不如你去和干爹干娘他们商量下吧,看看他们的意思,还有我娘那边,你也得问问她的意思。”
“嗯!”
楚玺墨将她轻轻的用在怀中,低低地应了一声,心下很是矛盾。
冯宅处
“太子,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不急,他们会答应的,只要他们肯为大楚的子民着想,也还在乎大楚的发展,就会答应。咱们在等等,在等三日,若还没消息,那本太子也命该如此,便走吧!”
冯俊心下无奈叹息一声,默默地收拾行李去。
当天楚玺墨就回去了,他一回到江府,便将霍依依,江云野夫妻俩叫进了书房。
待人坐定后,便将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最后道:“眼下情情的意思,还是她去。”
霍依依闻言先是喝了一声:“胡闹!”紧接着又无奈的叹息一声。
墨哥儿这孩子明显看着是不乐意,但却不得不理智来面对。
眼下他会询问他们的意思,想来是要寻求支持吧。
只是这等事,容不得你有私人的感情作祟,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悲哀。
江云野听到他媳妇这声胡闹和叹息,又哪里不知晓。xdw8
“按照眼下时局而言,自是她去最好,只是你们这婚事,怕是只能继续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