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难道不好奇,我是怎么立得女户,又怎么得到你的那些东西的吗?”
颜诗情没如雪芝所愿,只是摇摇头:“这有什么好奇的,无非是你偷了东西,把我的名字换成你的罢了。”
当然了,这中间可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那杨天昌可是同谋。
不过她不认为这事会是雪芝的主意,她有这个心,但还没这个脑子,想来这事应该是那梁氏在背后出的馊主意。
雪芝被颜诗情一堵,心中一阵憋闷,不过也只是顿了顿,就继续道:“按理来说,姐姐是分了家的。可姐姐如今没了分家的文书,也没有女户可以证明自己已经分家。所以呢,等于没分家,姐姐的户籍,如今还在爹的名下。”xdw8
颜诗情听到这,眉心一缩,森冷地目光,很是不满地看向颜春生和杨天昌。
呵呵,这几个人怎么看起来真特么的欠揍呢?
她不在家,还在算计她,她手痒了,怎么办?
显然颜春生在听到颜诗情的话后,脑子也活络了起来:“对,你现在户籍还在我名下,所以你的钱也都是我的钱。你这个贱丫头,去城里勾搭了少爷,想来也赚了不少皮肉钱吧,赶紧把钱给我交出来!”
“你说,我的户籍如今还在你名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你名下了?我分家的时候,可不止是有文书,还有证人。”
雪芝环视一圈,随即看向杨天昌,让他表态。
他是要钱没错,但是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不帮忙的话,那他可是要不到钱的。
当然了,若是颜诗情还在她爹的名下,那就不一样了。
颜诗情再厉害,她的上头总归还有个爹压着,量她也蹦不起来。
杨天昌没得选择,在他坑颜诗情,把她的名字换成雪芝之后,就已经注定得罪了她。
眼下雪芝让他帮忙,他自然也是乐意的。
只要她颜诗情还没分家,那他怕什么?
“你说你分家了,那倒是拿个凭书出来啊?还有证人,在哪?我怎么没这个印象?你们谁看见她颜诗情分家了?”
杨天昌说完这话,看村民们纷纷低头不语,心下很是满意。
阮洋看他这般嚣张无耻,气得跳脚破口大骂:“好个你杨天昌,你个老不要脸的,这个坑一个女娃娃,也不怕烂了心。诗情丫头,表叔和你说,以后这个人,就算病死在你面前,你都不要管。杨家村的人如此不要脸,你不住也罢。来我们阮家坑,没有户籍不要紧,我想办法替你办了去。还有我们阮家村的人厚实,不会如此不地道。”
之前与颜诗情打过架的阮大树也站了出来,道:“颜神医,我们阮家坑的人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欢迎。只要你住在我们阮家坑,我们就算豁出命也会保你无事的!”
阮安生也附和:“师父,你就来我们阮家坑吧,我们阮家坑除了没有山,除了水少点,其他都比这里好。不过你放心,我们村的人这段时间家家户户也种了很多树,等个两三年,也不比这里差的。”
颜诗情闻言,心下很是感动。如今杨家村的人的表现,除了吴奶奶那几户人家,其他人可真是让人失望。
小娃来杨家村之前,早就知道了颜诗情在杨家村这边的事情。
之前听颜家的人如此不要脸,她只差没一刀了解了雪芝等人。
此刻听到阮家坑人的话,也附和道:“主子,小娃觉得现在这地方不住也罢。搬就搬吧,你不是还要重新盖房吗?咱们就去阮家坑盖个大房子去!”
颜诗情回头看了一眼小娃,见地上的人不知道被十八十九拖哪里去了,眼下就小娃留在她身边。
“你也觉得阮家坑好?”
小娃显然知道她有些舍不得那山,道:“主子你要是想种药材,那还不简单。杨家村和阮家坑也离得不远,似乎土质也差不多。只要有水,还怕什么种不出来?”
“我不准,想要分家,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
颜春生看自己被人彻底忽视,便怒吼道。
若是颜诗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偏生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现在颜春生还端着她父亲的身份,妄想压着她,那就是痴人说梦。
要说颜春生待她好,兴许她还不至于这样,可事实相反,那就怨不得她了。
“不准?你有什么资格不准?”
颜诗情说完这话,又转向杨天昌:“现在立刻马上,我要见到银子,否则你自己看着办!”
她说着,还活动了下手腕。
杨天昌看她做出要打架的姿势,便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方才躺在地上的人。
突然他眼眸瞪大,那地上二十多号人,全都消失不见了,而颜诗情和那个叫小娃的女娃娃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
“我,我没有这么多!”
杨天昌咽了咽口水,困难的说完,也不等颜诗情有所反应,马上对杨天昌道:“给钱,现在就要!”
雪芝气得直跺脚,朝颜诗情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逼人?看着爹被人打,你就开心是不是?”
颜春生心里愤怒,但是不敢对颜诗情动手,只是胀红一张脸,摆着长辈架势道:“逆女,还不快把你的银子交上来。否则,我就去衙门告你个不孝!”
颜诗情闻言却笑道:“那你就去告啊!”
霍嬷嬷轻扯了下颜诗情的衣袖,让她别冲动。
不管怎么说,现在她的户籍还在颜春生的名下,哪怕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好歹也是养父。
现在撕破脸,与她日后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在彻底分开之前,不能让人捉住把柄,特别是在孝道这块!
颜诗情看霍嬷嬷不赞同的表情,只觉得心底憋屈的厉害。
她想不管不顾,不要名声,只活在当下,可身边的人却个个都不这么想。
罢了,他们不是要条件吗,那开啊!
颜春生看颜诗情毫不在意的模样,又看霍嬷嬷在她身边站着,心下越发的没底。
他知道这丫头和县蔚府关系好,有人在她背后撑腰,那他就算去告,只怕吃亏的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