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馨此时在颐和堂的厢房里坐立不安,这儿走走,那儿看看,时不时打开房门往外“探头探脑”的看风吟潇回来没有,他不会是找闪灵她们“求证”了吧,岂不是更尴尬?!焦虑中,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云可馨心一跳,理了理鬓发,整整衣袖,坐回到床前,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须臾,一下下的叩门声仿佛敲在她的心房上,“咚咚”直响。
“可馨,你在里面吗?我是风子岑。”风吟潇宛如天籁的磁性嗓音。
云可馨将手按在胸口,道:“门没上栓。”
“吱呀”一声,风吟潇推门而入,映入眼睑的是云可馨略带娇羞的面容,看到他进来,忙低下头去,心想他会不会“逼供”,那她要从何说起?!云可馨顷刻间头大无比,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问,余光中她看到风吟潇坐到她身边,还感觉他攘了她的肩头,道:
“可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可馨错愕,他不问别的吗?调整好心绪,她小声道:“没有。”
“没有?那大白天的躲到卧房里来干嘛?”风吟潇假装莫名其妙的问,还有意撩拨似的把唇贴近云可馨耳边,道,“还把门关得这么紧。”
什么叫做“躲”到屋里来,这男人的嘴真是太坏了。
云可馨不满的嘟起了嘴:分明就是明知故问,要她主动“招供”嘛。
“胡说,我什么时候把门关紧了,”云可馨中招一般抬起头,冲风吟潇娇嗔的嘟喃着,“只是关上,没栓,要不子岑怎么自己进来的?”
风吟潇啄了一下眼前“喋喋不休”的朱唇,云可馨羞涩得拍了他一下,风吟潇顿觉心底甜滋滋的。
“可馨,你真傻。”风吟潇握住云可馨软软的小手,爱恋而亲昵的说。
“什,什么,真傻?”云可馨再次低下头,心砰砰乱跳的反诘。
“还不肯承认么?”风吟潇挨近云可馨,热唇磨蹭几下她的小脸,温柔且饱含深情的表白着,“多年前,我历经磨难却挺了过来,一直以为是天不亡我,大难不死,直至今日才知道是你,可馨的体温将命悬一线的我救了回来……”
“子岑,别说了,你当时情况万分危急,我迫不得已的,”云可馨听着风吟潇倾诉衷肠,既感动又羞涩,生怕他问当时的细节,那她怎么说的出口,于是不让他往下说,斩截的插话道,“如果有第二种方式,我绝不会,绝不会……”云可馨难为情的没继续往下说,卡在了“半道”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风吟潇语调轻柔的安抚着因慌乱而语无伦次的云可馨,热唇含住她的耳垂道,“我是说……可馨要‘公平’一点。”
云可馨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的要往旁边挪去,奈何风吟潇的铁臂将她紧紧的箍在怀中,她动一下都困难。
“什么……公平一点?”云可馨发现今天的自己注定是要装傻充愣了,因为发现除了这个,啥也做不了。
在云可馨惊呼声中,二人双双倒向身后的床。
“子岑,你干什么?这大白天的,你别乱来,”云可馨慌乱的推搡着风吟潇的胸口,悄声道,“外面很多人。”
“没什么,可馨把抬起头来,”风吟潇坏笑着说,“我只是想对你说几句悄悄话。”
“悄悄话?”云可馨一愣,睁起圆圆的星眸,茫然道,“什么悄悄话?”
风吟潇一手托住云可馨一边脸,凉凉的薄唇挨近,道:
“原来可馨早把我看光了,现在该公平一点,让我看看你的身子……”那语气,像个讨要糖果吃的孩子一样。
他话中之意,让她脸唰得酡红,羞得无处躲藏,只得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不让他看到她红透如苹果般的俏容,似娇似嗔道:“哪有这样的,子岑,我那是为了救人,又不是……又不是……你别乱说了。”
心下暗暗叫苦,这闪月也真是,什么时候能改改嘴快的“毛病”呢。
“救人?那好我先问你,”风吟潇松开一边手,望着云可馨不怀好意道,“是不是可馨脱我的衣服?”
“是。”云可馨低声答。
“可馨要用体温给我暖身子,是不是也必须脱了衣服,躺在我身上?”风吟潇尽情逗趣着云可馨,他爱极了她娇羞慌乱的一面。
“闪月那个大嘴巴还跟你说了什么,”云可馨气结的抬眸,完全忘了片刻前的害羞,愠怒道,“怎么能跟你说这些,真受不了,我要去找她。”
云可馨气哼哼的挣扎着要起身,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借以“逃离”,不料风吟潇仿佛看出她的意图一般,臂弯加紧了“钳制”,陪笑道:
“好了,好了,可馨别生气,不关闪月的事,全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话一出口,风吟潇也脸红,云可馨哭笑不得: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
“那子岑还不放开我?!”云可馨乘机道。
“可馨还没答应我呢?”风吟潇深邃的墨眸亮晶晶的,盈满甜意。
“这个……晚上再说吧。”云可馨实在没办法了,只得采取拖延战术,把问题仍到晚上,再找对策。
以为风吟潇一定会孩子气的出言反对,不料他答得爽快,凝视着她温柔似水的道:“好,可馨晚上再履行‘承诺’,我们慢慢来,”他话没说完,就已感受到她的脸烫如火烧了,坏笑中,他的手已经滑入她的衣服里,使坏的游移着,“有什么好害羞,可馨的小身子我早就‘轻车熟路’了,晚上是欣赏,‘见识见识’,感觉真好——”
什么?她哪有“承诺”晚上让他看了?这男人也太会“取巧耍滑”了。
风吟潇灼热的掌心眷恋的揉抚过云可馨身体的每一处,他粗粝的指腹还调皮的搓捏她挺立的粉尖儿,引得她娇喘连连,那丝滑软嫩的手感真是让他恨不能先“一睹为快”的看个够。云可馨真是彻底败了,从不知道风吟潇不但会“动手动脚”,还肆无忌惮的言语调笑,好羞人。
“子岑,你,你别在说了,”云可馨近乎讨饶道,“有些话放在心里便是。”
“好,‘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今天不当君子了,”风吟潇狡黠的一笑扬起薄唇,低语道,“‘动手不动口’……”
语毕,他游历在她衣下的炙热手掌以愈发磨人的态势抚摸和温存着她,挑逗着她脆弱的心弦——初尝前戏甜蜜的云可馨似乎已习惯风吟潇的“放肆”,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胡作非为”。渐渐的,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这是他在极力压抑自身生理反应的“信号”。
云可馨想起这样的情形不是一次两次了,似乎从他们新婚伊始,她就能感觉到他的克制……她又想起新婚前一天,母亲对她的教诫和有关男女房事的“叮嘱”,顿时,心一下子揪起来:她是不是固执了点?两人已是夫妻,且这样抚触和亲昵已能坦然面对,那最后的”防线“又有什么可避讳呢?如今想来,自己还真有那么点“假正经”的意味。
“夫君,我,我们晚上再说好不好?”云可馨把脸埋进风吟潇的肩胛骨,娇滴滴征求着意见,“这个时候真不合适啦。”
这样羞怯隐晦的暗示,令风吟潇心如鹿撞。
“好,等晚上,”他轻声回应,坏笑的戏谑,“我们再好好‘算账’——可馨可得说话算话,否则看我怎么在床上‘修理’你。”
云可馨又羞又笑的拍打着风吟潇的胸口,他让她拍几下就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还调皮的亲她,啄她,浓情蜜意中听到门外有丫鬟喊:
“君侯,夫人,该用午膳了。”
“好的,知道了,稍后就来。”风吟潇冲着门口吩咐。
“是。”丫鬟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就痒痒而去了。
风吟潇和云可馨利索的起身,先是去洗漱处洗把脸,整理好鬓发和衣裳,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确定没什么“残留印记”方才默契的笑着相携出门。
燕国公府正堂在西厢苑,也是燕国公和国公夫人的住处,平日大家吃饭也聚在此处,江阴侯风弘文与其妻室杨玉兰,以及五岁的独子风吟翔同住府邸另一侧的东厢苑,风语露和风吟斐一对庶姐弟住在在北苑的两间厢房,此时,一大家子围在饭厅等着风吟潇夫妇。
“爹爹,娘亲,堂哥和堂嫂什么时候到?”风吟翔盯着一桌子好吃好喝,直流口水。
“翔儿再等等,”风弘文面无表情的哄道,“方才已让丫鬟去叫了,回话说片刻就到,颐和堂到这儿有点距离,走路要时间。”
“可翔儿饿了,”风吟翔手捂着肚子,可怜巴巴的盯着杨玉兰道,“娘亲,翔儿好饿,咕咕叫了。”
风弘睿目光严厉起来,杨氏一脸不耐烦,最后国公夫人卓敏出言圆场道:“翔儿乖,大娘给你夹肘子吃,来,接着。”卓敏边用眼睛示意风吟翔身后的丫鬟,边对在座道,“算了,我们先开饭吧,颐和堂离这儿不远,应该很快就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