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手已经遭人艳羡许久了,一见她挖晶核,总有人会忍不住向她请教。
丧尸的晶核长在颅骨顶骨里面1-2厘米处,想要拿出来,只能强行破开,可是想要破开坚硬的头骨哪是这么容易的,手生的人把丧尸杀了以后,还需要再拿斧头去劈,一斧头下去,浊黏的血浆和脑浆一起横飞,场景好不血腥。
可是应慕莀只要拿一把锋利小刀就够了,她每次破骨都会发出‘啪’地一声,而后她一掏就能把晶核给拿出来,时间比别人的少的不是一点半点,有时候她都已经挖了5,6枚,其他人连一枚都还没拿出来。
应慕莀见又有人来问她,想着都是队友,也不藏着掖着,低头指了指自己刚破开的一个头颅,“你把刀插进这里就这里了,这个缝隙是顶骨和枕骨的交界处,你只要找准位置,用力把刀尖插进去,再一拨,这两个骨头就松开了。”她说着,细细扒开丧尸的头发,露出黑血糊糊的后脑勺,“见到没,就是这。”
那人见她动作挺温柔,声音挺清脆的摆弄着丧尸尸体,还是个脑浆溢出的尸体,面色忍不住白了白,可还是也蹲到她身边细细问。
应慕莀就给他将头顶骨和枕骨的位置,根据不同的头型大概应该怎么判断,又翻着手下的尸体给他具体讲解。
她摆弄的丧尸,粘腻黑色的头发,红白相接的脑浆,青黑的面色。瞳孔模糊的眼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蹲在地上的小姑娘缓缓说着话,五官绝艳,脸孔稚气,气质干净雍华,皮肤乳白润红,手套上不知道粘了什么,红的,白的。黑色,全部都是黏浊的东西,顺着她的手套一滴一滴地滴在雪上。
那听着他讲话的人不由看得呆住了,然后一个没忍住,歪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应慕莀原地跳开两步,嫌弃地“咦”了一声,就不想跟他说了。
贺小双在远处看得哈哈大笑,当初应慕莀也是这么细心的给他讲解挖晶核的诀窍,他也没少吐过几次,实在是太恶心了。尤其是她那张耐心又嫩呼呼的小脸和丧尸尸体血腥恶心的对比冲击在一起,给人的心里冲击不是一点半点。
那人哇哇地蹲在雪里吐。食物和胃酸的腐味和丧尸尸体的恶臭交织在一起气味越发难闻,应慕莀觉得自己有点反胃,走到个丧尸尸体少的地方深深吸了几口稍微干净点的空气。
心想这或许不是每个人能做好的,两辈子加起来,她给好几个人都讲解过诀窍,可是他们都没听完就吐了,可那时候湛岑晳却认真听完了,还亲了她一下,夸她,“我们慕慕真厉害。”
当时念少然和唐木也蹲在旁边认真的听,面容也挺镇定,念少然翻着尸体在看,唐木重新拿旁边的尸体做实验,贺小双在远处大口吐着。
那时候还在a市,还在湛宅门口,一晃眼就大半年。
应慕莀就忍不住朝湛岑晳看去,他正在用一把短刀杀着丧尸,他的异能对付起这样最普通的丧尸已经没有什么练习的效果,还白白浪费体力,所以他多半都是在用刀,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也用异能烧几下。
也许他一直关注着她这边的状况,见她望过去,就也对她看过来,紧闭嘴角小小的勾了勾,像是对她笑了笑。
应慕莀就有点想过去湛岑晳那边,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们五人的配合就是这样,她是挖晶核的主力,讲解的这一下,又是许多丧尸被反倒了,她走了两步又停下,不甘心地对着湛岑晳的方向撅着嘴娇憨地“吧吧”亲了两下,换得湛岑晳一个俊美的笑容。
她这才笑着继续挖晶核了。
曹鹤鸣眼尖,窜到贺小双身边,指指应慕莀和湛岑晳,“快看他们两个,要多肉麻有多肉麻。”有句话他没说,没想到湛岑晳这么稳重成熟寡言冷面的人,偏偏吃应慕莀这一套。
大八卦贺小双就笑曹鹤鸣八卦。
“啪啪啪”几声,应慕莀又得了几枚晶核,看着手边的袋子快装满了,就把袋子封好,拿到车里放起来,换了一个新袋子出来。
其他人的晶核都是自己打的自己拿,到时候按照5:1交给他们就成,只有他们几个的,历来都是混合在一起,他们几个打,她收晶核。
她刚把新袋子拿出来,韦兆终于找到机会找来了。
平时她应付韦兆都是满心怒气隐于心,这一天却是见到他就想乐。
韦兆把她拉到车后,急急忙忙地问,“小慕,昨天的事你没说吧。”虽然湛岑晳几人的神情正常,不像是知道了他前一天所言,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上一句,安一安心。
应慕莀就笑着道:“没呢,你不是叫我别说嘛。”
韦兆长长松了口气,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想瞒着湛老板他们,只是此事现在还没有眉目,瞒着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担心贺小双那知道了会不高兴。
解释完了又忍不住再一次叮嘱应慕莀,“这件事你就先别说吧,要惹了贺小双不开心反而不好。”
应慕莀点头表示了解。
韦兆就爽朗的笑了笑,问换枪的事。
应慕莀低着头把血淋淋的手套给脱了,“以前就有因为不会用枪丧命的事呢,怎么啦,你用不习惯,这可不好,还是要多用用没用过的枪,不然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就危险啦。”
韦兆欲言又止,“可这,我以前用的那把枪都还没用习惯呢。”
应慕莀在心里窃笑,嘴上却道:“这没事,现在又不去远处做任务,过几天我哥就又会换啦,你这几天就先把手上的用习惯了再说。”
韦兆就真不好再说什么了,可是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那你能不能把我以前用的那种枪私下借我练习练习,你不知道,我末世前根本没用过枪,乍一使用,很难熟练。”
应慕莀并不拒绝,“行啊,我一会找我哥去拿钥匙。”枪已经被锁了。
韦兆哪敢让聪慧的湛岑晳知道此事,说还是算了,慢慢熟悉吧,就推辞不再强求了,不过还是问应慕莀,“你们究竟有多少种枪啊,怎么还能换来换去的用,怎么你没钥匙?湛老板都不给你的吗?”
这是要挑拨?应慕莀眨巴着眼睛看他,“我又不懂枪,当然就是我哥他们收着啦。”
韦兆避过应慕莀干净的眼神,问,“这么多种枪,熟悉起来还真是不习惯,那你在家里肯定很有趣了,你们家那么多种类让你用。”
应慕莀寻思着韦兆好像是对他们武器的摆放位置很感兴趣,已经不是一次的了他变着法的问自己。
应慕莀还是不接话,转移话题道:“对啦,你昨天说的事究竟怎么回事,你真的要去救贺骏华吗?”
不是我,是你们,韦兆在心里道。
“这事我昨天还没说完,也不一定要去救贺骏华,不过这确实是个对付孟昭然的好时机,我觉得湛老板不应该错过,否则依照湛老板和孟昭然之前的旧仇,要是以后他给湛老板使绊子就不好了,先下手为强,你难道就不怕湛老板有危险?”
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他一个40多岁的大男人,对她一‘18’岁的小姑娘这么不择手段,真是人不可貌相。
应慕莀眼里闪着迷茫的光,“我哥和他是旧仇?这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哥以前认识他?他们有什么仇?”
韦兆根本没想过应慕莀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应慕莀不是湛岑晳的继妹吗,怎么会不知道湛岑晳和湛皓之间的纠葛。
应慕莀心里都笑开花了,面上却很是焦急,“不行,我得去问问我哥。”说着就往湛岑晳那边去。
韦兆急急忙忙拦住她,他可不能让应慕莀去问湛岑晳,否则他的事可就办不成了,他该怎么解释他知道湛岑晳和孟家之间的纠葛!
可是应慕莀怎么能不知道湛岑晳和孟家的事,这还让他怎么劝服应慕莀答应,应慕莀要是不答应,怎么帮他说服湛岑晳。
他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主要是他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贺骏华如今究竟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很有可能这个营救行动晚上一天,贺骏华就因此丢了性命,要是这样……
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对应慕莀道:“你先别去,都是些以前的事了,湛老板不和你说,可能是怕你担心。”
应慕莀眼里全是焦急,“那你快和我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我就只听贺小双说过孟昭然不是好人,都不知道我哥和他认识啊。”
韦兆已经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不该说好了,让应慕莀帮她保密一件事,他还挺有把握,可是应慕莀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把以前的事和她一说,她保不准就会去问湛岑晳,又或者再其他什么事上露出马脚,到时候可就什么都穿帮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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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进程有点慢啊,不过小茶挺喜欢写这种情节的,小茶不是好人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