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一个身穿长道袍的瘦老道士,下这水田中插秧,将是一个千古难逢的好戏。双手提长道袍还忙不过来,又要分秧插秧,平时在悍地上想演绎轻功,看他入这如沼泽的泥田又是如何拔动双脚。
“大餐我是想吃,不过这田也太大了我怕是插不完。”疯老道士也知道大伙儿在朝笑自己,决定好好的戏弄他们一翻,不过话的口气却是压得极为谦虚。
“怎么会有这样笨的老道士?唉,只能道士无用,我们这伙哪一个人都不用半个时辰,就能把这块剩下的地插完了。”中年汉子一脸很是遗憾的。
“鬼也不信,下午一个人就能把这块地插完了。我看你们就是全部人一齐也不能把这块地插完。”疯老道很是惊讶接着又是不容置否地道。
“这道士是疯的一也没有错,你给我们看着,不一会我们就要把这块地插好了,大伙儿都加把劲。这老道士真是好心不识好报,如我们等下插完了秧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中年模样汉子狠狠地道,又抬头看了看天上还偏了一的太阳,接着,“你可别跑啊!”
大伙儿听到中年汉子这样也不再话了,只是低头加把劲把地插完。
“哪里会跑哟,我就要看着你们是怎样把这块地插完的。”老道着还真是在路旁的早地上盘坐了下来。
其他人都在唰唰、唰的插秧,疯老道脱下自己脚上的草鞋,随手掰了一根路旁的枝丫,把草鞋支了起来。
老道士拿出了一张道符,符对着太阳吸了一会儿阳光,忽然燃烧了起来,光芒尽数飞入了草鞋内,最后没有留下一灰迹。
老道又随手抓起了草鞋底下的一片红树叶往田里一抛,水田中立马出现了一只红色的大鲤鱼。
一伙插秧的农人看见水田竟然有一只好几斤重的大鲤鱼,立马高兴得叫了起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秧苗,一起去抓大红鲤鱼,根本没有谁还能记起老道的话了。
但大红鲤鱼可不是一般一鱼,眼看见要抓到了又从手边滑走了,十多个人东抓西抓,但就是抓不到。虽然弄坏了一些插好了的秧苗,但也没有关系,毕竟天还早,太阳还是在正中偏西一。这么大的红鲤鱼,怎么也不能让它走了。不过看看那老道士却一也不关心他们是在插秧还是抓大红鲤鱼,把自己的草鞋还脱了,用树枝支着在照太阳,自己却在一边打着盹。
大家好像抓了一段时间了,不过太阳还在天偏西一,好像是没有动过,天还是很早。
老道睡过一觉,看见这些农人还在抓大红鲤鱼,不由得哈一笑:“我看你们今天是注定不能插好这块地了。”
“死老道,有什么好笑?天还早得很。等一下我们就插完了这块地,输是你肯定的。”中年男子本来见抓了这样久的鱼没有抓到心里又气,没好气地。
“迟了!迟了!”老道士着,只看它把支着草鞋的枝丫一抽,草鞋落到地下,刚才还挂在空中的太阳一下不见了,变成了西边一弯微云的新月。
疯老道早已抽身不见了,水田中的大红鲤鱼也一下倏地一下消失不见了。
在田中插秧的农人,个个惊恐万分:“怎么原来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明晃晃的,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漆黑的夜晚了呢?”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上了年纪的农人才反应过来:“坏了,坏了,我们一定碰到了仙家级的道士。你们的嘴也太没遮拦,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辱没一个疯老道呢?”
原来天上的太阳一直没动,都是老道士施了法术惑了四象。
这惑四象那是一种改天换地的道术,呼风唤雨,昼夜颠倒,阴阳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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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风对于面前出现的现象原来听过,所以没有太大的惊愕,只是不知原来只是在传闻中的事,一下就出现在了面前。那在这白湖道观还有会施展这样的道术呢?
想到这里,高风心里不由的一阵高兴,原来自己的师父还会有这样一种改天换地的道术,今天我可一定要师父把这道术传给自己。
忽然间,灰蒙蒙的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越下越大,铺天盖地,大有吞噬周围一切事物的意思。
高风因没有办法认清路,只得站在原地不动。不过想到这是施展的道术,应该放出真气探查应能找出路径。
高风施放出真气探查,不一会儿,周围亮了一些能看清楚。不过要辨清方向还是做不到。接下来高风就下意识把真气往一个方向探查,还真是让人一阵惊喜,亮光自动的向一个方向聚拢来,而且能照到一丈开外,那条通向道观的石头路就出现在了高风的面前。
走了一半的路,雪了,高风收了真气探查,因为周围的景物都呈现了出来,只不过都被覆了一层厚雪。
高风赶紧向道观跑去,毕收起真气探查,走路消耗那就得多。
在道观的门前,只见老道斜靠在一张椅子上,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不时的撒出一些雪白色的纸屑。
“师父,你这是在干什么?”因为高风看到师父气色已是很差,本来昨天就知道了师父的身体有异样,心里又不由得担心起来。
老道听到叫音收了法象,原来那些铺天盖地的大雪倏然又不见了,恢复了原来艳丽的霞光满天。
“来!风儿,为师就最后教你一道术了,就是刚才的惑四象。”老道着气脉已是完全不足。
“师父你就歇歇吧!”
高风听到老道要教自己最后一道术,知道师父着滚烫的泪水已是奔泄而下,“风儿,可以不学法术了,我只要师父健健康康的。”
师父今天穿的一身斩新,蓝色的一身道袍,漂泊的棉袜,一双青布鞋。师父可从来没有这样注重过打扮,一看就以为他要出远门似的。不过高风看到师父那气色一时也明白了过来。
“别傻了,过来风儿!”老道着已是很吃力,“大限到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赶在我最后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我传授你这一法术,在这附近除了仙家级的一疯老道士外,也只有我们这一道观我才有这一法术了,我可不想把这一道术断在我手上。本来我想早一传授给你,但这是极度乱天机的事情,怕你年纪不知这法术的厉害,如施展那是很容是遭天地反噬折寿减福。一定得注意施放的地,心避免。所以直到现在才着手教。”
高风泪眼朦胧的伏到了老道的膝上,已是泣不成声。
“这惑四象是与天地极为合一,又是极为反天地的一个法术。这要求施法人的意愿在冥想中与天地勾通,融为一体,而后又取身边最为近似的物体作为施法的引申,让引申物也在意愿中无限的勾通天地,让天地之间最近似的物体无限的扑来,那所要的呼风唤雨就来了。
可想而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无情,本是与天地融合为一,又突然倒打一戈,来个偷天换日,如天地一反应就必遭反噬。所以施法时一般只在偏僻之地,不能对大众产生影响,再施法象所影响的人,必是普通之人才更易影响,如果是极富贵的命那影响就更难了。
风儿,你是极贵之命,看我施了法象,这是一种最纯真的大雪盖天地法象,还是没有迷住你。”
“我也了这样多了,风儿你就试试给我看!你是一个极灵通的孩子,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学会。你就来个晴丽日骤雨。”
“是,师父!”高风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徒儿一定认真,不让师父失望就是。”
老道满意地脸上露出了微笑,闭上眼睛。他需要休息一会儿了,他的太多了,也太累了。
高风盘坐在蒲团上,调整呼吸与天地脉象同步,让自己的精、气、神向无边无际的天地间弥漫开去。
其实能把气修练到第六层,要做到琚天地相融还是很容易的事。修练讲的是从天地间吸取精华元气,练气吸取天地元气的过程本身也是要讲究天地相融,当然施法象那是消耗元气的事,高层次的大量元气施出自然很容易与天地融合。
随着真气天元的弥散开去,高风觉得悬浮于空中,身体轻飘飘的,那意愿也是随着真气的远去飘向那无边无际的远处了。
高风知道法象第一步成了,因为意愿与天地已融合,而且意愿穿过的茫茫大千世界里,存在着各种法象:风、雾、雷、雨、雪、丽日、夕阳、月空、星云…………只是不知如何把那意愿中所穿越过的法象移到眼前来替换天日。
“不愧是我的关门弟子,我真没有选择错人,竟然第一次就能穿透所有的法象。”老道闭着眼睛,话的气息已是很微弱。
高风也不知睡在一旁的师父为什么知道自己在意愿中穿透了大千世界的法象。
其实高风能够穿透这样多的法象也是尽了自己所有的元气,本来在穿越了两个法象后人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意愿意只是飘荡在空中不前,但脑中师父那期望又不停回响在自己的耳边。
“风儿你试度给我看,风你试试给我看……”
那种期盼的声音一直回响,一直回响……直到很远很远的外大千世界才消失。
“只许成啊!不许败!我一定要让师父能看到自己把这惑四象施展成功,不让他留下遗憾。”高风心中鼓着一股不服输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