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圈套
高风回到屋子里,看到老道还在睡梦中一副醉入梦乡的痴像,脸上不由得露出捣蛋的坏笑,伸手抓起老道的胡子,在老道的鼻子下在扫了几下。
“臭子,原来是你啊!刚进入美梦就被你弄醒了。叫你念《度人经》解阴煞,怎么跑到这里来捣乱打扰师父休息?”
老道一睁开眼发现是高风拿胡须扫自己的鼻子,奇痒难受,一个美梦又被这子弄跑了,用手拍了一下高风的脑袋嗔怪道。
“师父,污浊阴煞已化解……”高风依旧一脸坏笑。
随后老道就睁着惊奇的眼睛:“难怪前面一直憋闷难受,好像是掉进了一条污水暗沟里,刚刚爬起来,湍了会儿清新的空气,像是到了一个真气十足的地方,要好好休息一会,看是那位神吐了真气,没想到竟被你吵醒了。你子有能耐就还我美梦?”
“奇怪!真是奇怪……”
这子还真是把这房子里的阴煞化解了,刚才自己休息时的囫囵梦就是最有力的应证,现代科学都已证明浅睡时的梦是最容易和应时的环境相通,就是运起真气也同样可以察到房中的阴煞完全化解,天地元气似乎己起了变化,这着实是非同可的一事。
“臭子你是怎么弄得?这么快就化解了阴煞?”
老道不敢相信高风,一个毛头子跟师父学了几天功夫,就一憩的工夫竟然能把污浊阴煞化解一空,就是自己亲自出马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啊!
高风早就打定注意,不把头中八卦阵图的事向老道。这种事老道会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村子里的孩子们和学校的同学如果听到了还会把自己当着一个怪人;再如果这个天机一旦泄露了,如果不灵了,那别人更会把自己当着一个装神弄鬼的人;进而碰到什么呆毒的人,破开自己的脑袋看个究竟那这条命不保了。
“师……父,我就是……照着你的念……《度人经》,没想到这个很快的。”高风口里含着果品,口齿不清,嗯嗯啊啊的。
看高风也不出个所以然,老道皱了皱眉,露出一脸不解的神情,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科学技术不断在创新,人也得与时俱进,很多的事情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清楚,老道也是无可奈何。
“师父,我想到城里转一下?”高风年纪在房里呆不住,不是要念《度人经》化阴煞早也出去了。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端了人家的碗就要服人管,这事都不做好也是太不仗义了。
“去吧!早去早回!不要耽搁了吃晚饭就是。”老道见高风做好了份内的事心里高兴就爽快的答应了,就算是对高风的奖赏。
如一个普通的山村毛头孩子第一次进县城还真怕他迷失方向,冒出子其他的事来,可高风一个污浊阴煞都能看出来,化解比高僧大德还快,这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再这次带他来县城本来就是让他见见世面,这样也是锻炼他独立闯荡江湖的能力。
高风兴奋得连蹦带跳往外走,在院子里差和张大嫂撞个满怀。
张大嫂两手不空,在街上买了很多孩喜欢吃的糖果、玩物。高风不是个孩子吗?这些东西他一定会喜欢。
吃过饭,看到高风煞有介事的扬幡,念经化阴煞,张大嫂就决定要好好慰劳一下这个神仙。
虽这有像装神弄鬼,搞封建迷信,但毕竟张科长关心起家事了,在张大嫂的心里他很久都没有这样顾这个家了,今天真让人高兴。
看到高风往外走想出去玩,张大嫂赶忙放下东西,洗了个大梨给高风治渴,想陪高风进城。
“不用大嫂,我一个去就可以,你放心吧!你家里还有不少事呢?”
高风可不希望跟着一个女人上街,别人看了还以为他没断奶似的,拘拘束束也挺别扭。
“家里确实也要人照顾,还要准备晚饭呢?”
张大嫂没有再坚持,从皮包里掏出两张“工农兵”塞到高风的口袋里。
高风虽要钱进城买可人的东西,但有不好意思想推辞礼让一翻,被张大嫂推出了院门外。
“早儿去,玩得高兴,记得早回来啊!”
这个真人就是懂事,自己的儿子跟他年纪差不多吧?给他多少零花钱照收不误,有时为没有零花钱还闹情绪不上学。
县城的街道对于乡村里的集市还真是大世界。街道一眼望不到头,街中还有一个十字街口,十字路口有两幢五层建筑如鹤立鸡群,一边是百货商场,一边是群众旅店,这都是当时县城里的标志性建筑。对于看贯农村矮泥瓦房的高风,这也算得上手可摘星辰的高层建筑了,只是不知那层是住的何方神圣?大富翁?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沿街商铺琳琅满目的货品都溢到街道上来了,商店中拉客的音响此起彼伏,《城故事多》、《外婆的澎湖湾》、《万里长城永不倒》等港台金曲劲爆滚唱。
高风走在街道上还真有眼耳不够使的感觉,在乡村的集市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离自己家十华里的邻村就有一个集市,每逢农历一、四、七就当街,十里八乡的农民带着自家的农副产品到集市上换一些生活必须品,不过集市不到中午一就散了。
城里的街市和乡村集市还真是天渊之别,在农村家里大人们常讲的一个笑话就是:
一个人进了两次县城,两次街市里都人满为患。回到家,高兴得向大家吹嘘,他是运气真好,进了两次城没有选日子都碰上了集市。旁边一经常出外做生意的笑着,城里的集市哪有什么逢日期?每天也是当街。
“真的是这样啊?!”在场的个个一脸惊愕。
华夏改革开放的经济成果就是在这样的县城也是初见端倪,经济大潮如海潮暗流涌动。
在一处街道边,很多人围成了几簇,不时传来人们的掌声和喝彩声。高风好奇走过去看热闹,原来是一排圈套玩具的地摊。
摊主在地上摆了一排又一排的各种玩具,都是瓷器品,鸡、鸭、鹅、兔等各种动物,孙悟空、猪八戒、唐僧、沙和尚、包青天等各种人物一一俱有。前面的个儿更,越到后面越大。
高风的眼神落在最远处最边上的孙悟空,很想得到这个单腿独立,手持金箍棒欲腾空而起的悟空。
每一排的玩具也标了价格:第一排的伍角,第二排的一块,第三排的两块,第三排的三块,最后一排的伍块。但这些都是非卖品标的只是市面价格,要得到玩具必须拿圈套着才可。
摊主卖圈给顾客一块钱十个,顾客站在离前面的玩具二米远的地方掷圈,如果套中了哪个玩具就归顾客了。
一个帅伙子拉着漂亮的女朋友也来到这个摊位前买了二十个圈,举着圈向女朋献媚道:“要哪一个?我给你套来。”
“哪个……猪八戒背媳妇!”女友杏目俏睁,手指最后面一排中间背着媳妇,满头大汗还一脸陶醉的猪八戒。
“样的,怎么这样阴损?还是套个包青天吧!”伙子口里这样还是把圈掷向猪八戒。
一连掷了十多个没有一个套中,气得站在一边的女友直跺脚:“你是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你还看不出来?要不你来玩一下吧?”伙子自动败下阵来。
姑娘拿着剩下的圈,竟也没有套中一个。
可是另一边的高风每掷出一个圈都套中,喝彩声和掌声不断,气得摊主脸色变了颜。
伙子和女朋也不得不投来羡慕的眼光。
高风看到摊主脸有难色,买的十个圈,掷出去了五个都中,其中最后一个可套中的自己可心的孙悟空。后面的就随便投再也没有中了,必竟人家做生意的也要谋生不容易。
高风只拿了孙悟空,就想往圈外跑,手臂上被人撞了一下,立时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师,童老师也到县城来了。
“高风,怎么在这里?”童老师惊奇的问,“手里还拿了个悟空!”
“我和邻居爷爷来县城做客,在这里玩了个圈套。”高风笑着,“你也来玩几个吗?”
高风虽是和老道来,不师父而爷爷,如果老师知道高风和老道一起来,又会他装神弄鬼,在学校老师曾批评过他。
到“圈套”两字,高风发现跟在童老师后面的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地相互看了一眼。高风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