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请求军部通过增兵满洲的议案,6军要在满洲重新找回帝*人的荣耀!”
“天诛国贼,田中那个老家伙绑架了天皇,也愚弄了整个日本!他在浪费帝国勇士的鲜血,在损害帝国的权益!”
“满洲是朝鲜的屏障,失去了满洲,帝国控制下的朝鲜也将岌岌可危!满洲对于帝国的郭芳圈有着重大的利害关系,说什么也不能丢了满洲!”
“关东军是帝国的黄军之花,是帝国在满洲权益的直接体现,6军要把自己的匾额擦干净!”
在6航的纽波特28型战斗机起偷袭后,这场原本由关东军中的激进分子挑起的时段,迅的朝着相反的方向展。『雅*文*言*情*首*发』
在6军严重代表当下航空界“最新技术水平”甲型四式战斗机(纽波特28)在主动偷袭未果后,2o多架甲型四式在空战中被人牵着鼻子走,随后奉天南面空域被当成火鸡一样悉数击落。朝着奉天开进的关东军大部队,在行军路上被一群度奇快的战斗机吊打!之前增援过去的大批三年式重机枪,在对空射击中毫无作为,非但没有击落一架敌机,自身反而是损失惨重。担任野战防空任务的机枪车,在空袭中迅的暴露了位置,随后被大口径的航空机枪,连人带车的压在地上虐打。除了一地的血腥和碎肉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得到!
从法国高价购进的一个装甲战车连,在空袭中被炸的连渣都没剩下。16辆雷诺ft-17全都变成了旷野上燃烧着的篝火,连带着那些在法国受训的车组成员,一起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没等第一波来袭的敌机打完弹药。第二波空袭接踵而至。除了一如既往的密集扫射,那些黑大、傻粗的航空炸弹,雨点一样落下,从头到尾把日军整个行军队列都淋了一遍。那些在俯冲的时候会出尖锐呼啸声的轰炸机,每一次俯冲投弹的准头。都高到吓人,几乎一整个山炮大队就是被这些轰炸机干掉的!标志性的“嘶嘶”声也成了日军耳边挥之不去的梦魔,血淋淋的损失面前,即使是睡梦中都能被吓醒!
仅有的几挺高射机枪被摧毁后,剩下的步兵也就成了砧板上的肉。5o、1oo公斤级的航空炸弹雨点一样的密集落下,密集的爆炸和弹片组成了全方位无死角的弹幕。身处其中的日军。伤亡顿时翻着番往上窜。遍地的弹坑中,被近8吨钢铁洗了一把弹片雨的日军脑袋跟灌了黄酒一样昏昏沉沉,口鼻间满是蛋白质烧焦的恶臭和硝烟的刺激,咳嗽着爬起来,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好不容易捱到了这些“告死鸟”倾泻完了弹药。『雅*文*言*情*首*发』还没等喘匀了气,进入到火炮射程内的日军又紧接着迎来了炮击。第四军炮兵阵地上,两个师属炮兵团的近百门1oo毫米以上的重炮,在憋屈了许久之后,省略了试射,直接在引导下疯狂的倾泻着弹药。一架he5oc型轰炸机担任校正机,不断的通过无线电引导射击诸元调整,从而使得炮击的精准度越来越高。在短时间内。整整一个基数的弹药砸下去,火力密度相当的可观。
在连续的钢铁洗礼中,几乎身处血火地狱中的日军。有些吃不住了。那些从朝鲜招募的仆从军最先开始崩溃,扔掉了手里的步枪,在爆炸的轰鸣中疯的捂着耳朵四散而逃。求生的本能使然,几千人的部队疯似的在连天的炮火中到处乱窜。被横飞的弹雨打倒了一片,剩下的则踩着同伴残缺的尸体继续低吼着到处乱窜。如同是一颗飞进了干草堆里的火星,在惨烈的伤亡和连续的弹幕投射下。连带着日军也开始动摇起来。顶着连天的弹雨,再没有了出时的豪情万丈。所有人都不顾军官的呼喝和阻拦,一窝蜂的往回撤。
日俄战争以后。对于老鬼子天皇的尊崇直接展到了愚民的地步。开始的时候群情激昂,一群激进派眼见着日本将会失去插手满蒙事物的借口,甚至将来可能还会彻底的被逐出满蒙,顿时爆了!有皇姑屯的例子在前,这些积极附庸对外进行侵略扩张的激进派们,从来都是他们玩阴招坑别人,还从没没有考虑过会被别人坑!就连新上任的关东军司令官畑英太郎中将也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关键时候,日本人骨子里的赌性又开始作了。在可怕的后果面前,急红了眼的关东军上下再也顾不上悬殊的兵力对比,借着中下层军官群情激昂的机会,顺势借驴下坡,赌上一把!但是几乎毕竟赶不上变化,日军也不是铁打的。在行军的路上先是被奉天起飞的安*战机连续轰炸,,被炸的人仰马翻之际,头顶上的飞机刚刚飞走,紧接着又是一轮铺天盖地的炮击。1oo毫米以上的重炮雨点一样的在队列里炸开,钢铁弹幕倾盆而下,裹挟其中的日军伤亡惨重。在朝鲜来的仆从军先行崩溃之后,失去了胜利的希望,这些孤注一掷的日军最终崩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一路上丢弃了大量的技术兵器和辎重后,伤亡惨重的日军两条小短腿跑得飞快,拼了命的和头顶上方的炮弹赛跑。踩着同伴的尸体一路跨过弹坑,艰难的撤回了出地。几个旅团长、联队长已统计,出时候鲜衣怒马、意气风的大日本黄军,这会已经是丢盔弃甲、伤兵满营。精锐的装甲战车中队连人带车的被点了天灯、一个四一式山炮山炮联队也几乎丢了个干净,步兵、骑兵、炮兵人员伤亡惨重,光是仍在半路上直接去靖国神社报道的,就有2ooo多人。再加上生拉硬拽拖回来的大小商号,死伤近5ooo人,差不多一个旅团报销掉了!至于那些凑份子的仆从军。关东军上下很自觉的忽略掉了,这些只是狗而已,怎么能和天皇陛下的武士相提并论?!
去时鲜衣怒马,归时丢盔弃甲,连敌人都没见到就战损了一个旅团。整个营地里弥漫着一阵悲伤的气氛。部队士气低落,重武器损失惨重,又伤兵满营,“军事演习”是再也进行不下去了。损失不小却又寸土未得,这动静又闹得实在太大,适逢这个敏感时刻。瞒是瞒不住了。对于部下的行径采取默认态度的畑英太郎顿时亡魂大冒,脸色难看的跟死人一样。
消息传来,日本朝野和西方社会又是一阵哗然。皇姑屯的糊涂账还没理清,作为国家领导人的老张(北洋政权)不明不白的被炸身亡,对于满蒙和当下中国局势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尤其是混战多年后,已经隐隐有了统一倾向的大背景下。南京的光头从老张死讯公布后开始,就跟嗑了春药一样不停地游走于美英等西方国家之间,积极的请求支援、争取支持,为东北三省的改旗易帜制造气势。光头对于这次关东军的突然难心中有数,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在几个月的积累后,光头正式请求美英等国联手干涉。向日本施加压力。
一个国家在没有宣战的情况下,先是涉嫌直接刺杀他国元,借着在没有任何接口的情况下率先大举出兵并开火寻衅。《田中奏折》和济南时间已经让在华拥有诸多特权和利益(民国的悲哀。政局走向和外交大事都要看洋大人脸色)的西方国家心生警惕,美英法意大四国联合出战争威胁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又闹出了这么一遭,这让整个西方都跟着紧张了一下。为了自己的地盘着想,在之前的战争威胁后,四国再一次掀起了对日本的问责和打压。外务省每天被来来往往的各国大使晃荡的眼晕。各种讽刺、威胁和挖苦接踵而来,搞得田中义一和外务省上下都麻木了。还没来得及飙的军部和天皇。一起被堵上了门,各国递交的抗议书让接任6军大臣的宇垣一成也是眼皮子直跳。胳膊拧不过大腿。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也不管那些激进的军官们在军部门前怎么闹腾,宇垣一成咬牙切齿的硬挺着就是不吭声。
就在全世界都在等着看日本人如何收场的时候,眼见常规的危机公关不见成效,还不想现在就跟整个西方为敌的老鬼子裕仁慌神了。当即“龙颜大怒”,责令外务省一定要为“帝国的名誉”负责到底,尽快拿出一个可行方案来,尽快的恢复“大日本帝国的良好声誉和形象”!
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就连高高在上的天皇陛下都话了,外务省、军部和内阁等各大部门迅的召开了碰头大会。经过一番凶残的厮打过后,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田中义一毫无疑问的成了替罪的羔羊,不得不站出来背上黑锅,安然的宣布辞去了相职务,田中内阁宣布垮台。6军方面的白川义则已经下台,新上任的宇垣一成都还没把6军大臣的位置坐稳当,再换人的话军部下面的那些激进分子又该到处乱搞暗杀了。紧急接手上台的滨口内阁也只能象征性的对关东军司令官畑英太郎进行了一通申斥,随便处理了几个高级参谋后,就在一片嘘声中草草的宣布了事。直接的让世界舆论,对于日本政府和政要的脸皮厚度,有了新的认识。
至于为了照顾国内情绪和军部面子,而对奉天方面进行的威胁,则被所有人选择性的无视了。
一向把满洲视为自己地盘的日本人退缩了,搬走了最大的绊脚石,在美英等西方势力的全面干涉和调解下,自认为大势已去的奉系元老们也很识时务的选择了见风使舵。在维持现状的情况下,对于张学良改旗易帜的决定也捏着鼻子认了。
“都是聪明人啊,知道大势已去,在知道无力阻挡易旗大势的情况下,选择了顺溜而上。在统一的前提下,去谋求和争夺自己的利益,算盘打得很快吗!”之前要死要活,坚决反对改旗易帜的元老们,态度转换之快,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愕然。看着为了谈判的条款和内容争论不休的众人,秦漠忍不住感叹一下。
眼见着日本在美英等国的干涉下,偃旗息鼓、打碎了牙,南京方面的光头,顾不上眼下民国政府内部隐隐现行的内斗苗头,欢欣鼓舞的准备进行下一步骤。决定以炮党四大元老之一的吴稚晖为,紧锣密鼓的就谈判代表团人员名单,进行筹备。
“不愿兄弟自杀残杀,更不愿外敌磨刀霍霍,汉卿年少窃居高位,理应为国家富强、民族统一大业添砖加瓦。”奉天的反应也不慢,在接受了事实以后,在杨宇霆等人的暗示下,张学良痛痛快快的出了这则通电,主动的给了南边的光头一个台阶上。
眼见有了回应,南京的光头在感叹着“不是自说自话”的同时,也抓紧时间拼凑了谈判代表团。没敢走铁路,由吴稚晖带队,辗转着前往奉天。对于张学良提出的“稳妥起见,暂缓易旗”的主张也是竭力的赞同。在代表团临行前,特地和吴稚晖密谈了好久,为了促成这一桩政治功绩,光头也算是豁出去了。
在谈判代表团抵达奉天后,围绕着东北三省改旗易帜的话题,以杨宇霆为的奉系代表团,也在谈判中就“党务、财政、外交、政治分会”等重要内容进行了谈判。而有了光头的授权,作为代表团团长的吴稚晖对于奉天方面所提出来的几项内容并不意外。在承诺不干涉东北三省内部政务和军事调动的前提下,同样急于促成这桩买卖的吴稚晖,也有了十足的底气,开出的条件让杨宇霆等人大感满意。
在获得了不干涉东北三省军政体系的情况下,又捞到了每个月12oo万银元的中央拨款和财政赋税的自主决定权,奉系上下对于这么个结果也是相当满意的。谈妥了条件,改旗易帜的时间也迅的提上了日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