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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君楼开张半个月也算是风平浪静,每日的收入有近千两,几位掌柜看得心花怒放,这天,赵掌柜又窝在吴掌柜房中瞧他清点账目,门口忽有小厮进来回禀道:“掌柜不好了,有官兵闯进楼里来了。”
赵掌柜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官兵来凭君楼做甚?”
小厮自己也不清楚状况,就说:“领头的很像是香满楼的东家……说是来替会仙楼讨回公道的,直嚷嚷着要抓女东家呢。”
“凭君楼素来跟会仙楼井水不犯河水,怎又跟它扯上关系了?”赵掌柜神色凝重地跟吴掌柜说,“会仙楼素来以德待客,从不刻意欺压同行,我倒要看看它香满楼要替会仙楼讨什么公道!”
吴掌柜也觉得此事很蹊跷,放下账册就跟赵掌柜一道去了前堂。
周王两位掌柜听到风声,立马赶过来安抚一楼宾客,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把人先请出了凭君楼。
清浅来时便瞧着展盈带着一队官兵盛气凌人地往凭君楼后院闯,周王两位掌柜拦也拦不住。
“不知展姑娘这么大的仗势是为了什么?凭君楼素来安分守己,从未做伤天害理,损害他人利益的事,不知这几位官爷来这又有何贵干?”清浅站出来毫不畏惧地说道。
为首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下巴处留着一撮胡子,腰间配着刀,对展盈并无多少恭敬,听到清浅的话,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身后与楼中小厮纠缠在一处的官兵停手,自己皮笑肉不笑地跟清浅说:“有人举报凭君楼偷盗会仙楼酒方,我特来查探!”
展盈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偷窃可是大罪,凭君楼一旦被扣上偷窃的罪名,不但名誉扫地,抓入牢中判刑不说,还会得罪会仙楼,众人都知道,会仙楼表面上看十分无害,更没半点依仗,可背后的势力谁也无法预料。
凭君楼一个开业不久的酒楼要跟会仙楼斗,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展盈这一招借刀杀人倒是用得十分好。
王掌柜听到这话,立刻激动地站出来反驳,“官爷,你怕是搞错了吧?凭君楼供应的所有酒都是我们东家亲手核实,自创自酿的,独一无二的,何来偷窃一说?”,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展盈,“官爷可千万别被人当了枪使,污蔑了好人!”
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一来念及到香满楼跟窦尚书的关系,二来想着姑娘长得明艳动人,不像会撒谎的样子,便也毫不怀疑地过来抓人了,现在被赵掌柜这么一说,忍不住转过头去问展盈:“姑娘说凭君楼偷窃会仙楼的酒方可有证据否?这若是没有证据,我也实在不好抓人……”
展盈笑着跟他说:“官爷稍安勿躁,且容我问她几个问题,官爷自然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他便点头,对清浅道:“展姑娘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若有半个字说错,可别怪我不客气。”
清浅知道他是狐假虎威,倒也不与他辩驳,十分给面子地点头说是。
展盈得了他的庇佑,心里更加得意,她走到清浅面前,开口就问:“你在会仙楼当过酒娘?”
几位掌柜倒不知道这一茬,纷纷将目光投到清浅身上去,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清浅犹豫了一下,点头,“我并不认为我去会仙楼做酒娘与我偷盗酒方有何关联。”
展盈却嗤笑一声道:“我听闻凭君楼有一种酒叫茉莉酒,味道醇厚,酒香浓郁,不醉人且有暖胃滋补的功效,最是适合女子饮用,日售百坛,这可是真的?”
清浅抬头看着她,淡淡道:“是又如何?我倒不知展姑娘对我凭君楼的茉莉酒这么感兴趣,竟派人打听得这么清楚。其实展姑娘大可不必这么做,你若想知道茉莉酒如何,大可亲自问我,作为凭君楼的东家,我一定如实相告,就算姑娘想要茉莉酒的酒方,我也会慎重考虑……”
“谁稀罕你的酒方!”展盈吼了一声,继而转头对那官爷道:“据我所知,茉莉酒是会仙楼的独门秘方,酒香醇厚,是一等一的美酒,凭君楼它一个刚开张的小酒楼,既没齐全的设施,又没出色的酒娘,如何能酿出这等美酒来!”
她指着清浅,疾言厉色道:“分明是她偷盗会仙楼酒方,借机打响凭君楼的声势,人人都以为凭君楼为商清明,方法独特,殊不知暗地里尽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王掌柜气不过,立刻就想站出来大骂,清浅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
清浅笑了一下,毫不畏惧地站在展盈面前,道:“瞧展姑娘这话说的,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我凭君楼做了什么腌臜事呢……我倒想问问姑娘,会仙楼是何时开始售茉莉酒的?凭君楼又是何时开张的?您上这儿来,可是得了会仙楼掌柜委托的?他又是如何说的?他是要你来向我讨回公道呢,还是让你来砸我场子!”,她故意凑近展盈,只用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说:“还是他让你来给我道歉的……”
展盈被她一连串的话激得无话可说,却还是不示弱道:“这些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会仙楼的掌柜!”
清浅却笑得灿烂,一脸了然地说:“原来展姑娘来这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啊,看来并未得了会仙楼掌柜的应允。这正主都没在,官爷,您确定要抓我凭君楼的人去问罪?”
那官爷也只是听命行事,得了窦大人的吩咐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哪里想到会出这样的乱子,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抓吧,又没有人证物证,正主都没在,凭展姑娘片面之词就抓人,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不抓吧,他又不好向窦大人交代,来时窦大人可是特地吩咐他要听展姑娘的命令行事的。
他为难地看向展盈,犹豫道:“展姑娘您看这……”
展盈没想到窦大人派来的人都站在清浅那边,她实在气到不行,豁出去道:“那就请会仙楼掌柜过来对峙,看我说的是否属实!”
他额头冷汗直冒,敢情这展姑娘还真是为了一己私欲来的,私自借了会仙楼掌柜的名号,想借机打压凭君楼,果真是如凭君楼那姑娘所说,正主都不知道呢。
会仙楼可是有后台的,他一个小小的衙役又哪里惹得起,他为难道:“并非我不去请会仙楼的人来,而是我等没凭没证,不好往会仙楼闯,那楼里尽是达官贵人,万一惹怒了哪位大人,我也实在不好向窦大人交代……”
展盈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模样,心中气结,“你不去我就是了!”,转而吩咐后边跟着的丫鬟,说:“去,你去请会仙楼的掌柜过来一趟,就说我发现有人偷盗会仙楼酒方,请他过来裁夺!”
丫鬟额头直冒汗,却不敢违抗自家小姐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说:“万一……万一他不肯来呢?”
展盈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气到不行,一巴掌就扇到她脸上,怒道:“有谁会任由他人损害自己利益而坐视不理,我让你去就去,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丫鬟捂着被打的脸,哆哆嗦嗦地说:“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清浅则环着手在一旁看好戏,等丫鬟走了,她就吩咐几位掌柜,“去拿太师椅和泡上好的茶来给几位官爷,来者是客,可千万别怠慢了。”
几位掌柜笑着应是,果真让人搬了太师椅,端了茶过来,几位官爷见凭君楼见人上门闹事,非但不恼,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都觉得它的东家气度不凡,心里又对窦大人吩咐的差事多了几分怀疑。
凭君楼的小厮倒是十分会看眼色,只给官爷搬了太师椅,上了茶,倒把展盈凉在了一旁。
展盈见凭君楼的人都目光如炬地看她笑话,又是气又是怒,却奈何不是她的地盘,半句话也不敢说,只能哼了几声,站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清浅佯装生气对身后的小厮道:“怎么办事的,没瞧见展姑娘还站着吗,还不拿了太师椅来好生伺候着,得罪了展姑娘凭君楼可没好果子吃。”
小厮都捂着嘴偷笑,老老实实地给她搬太师椅,展盈却一脚踢翻了去,“谁稀罕坐你凭君楼的东西!”
清浅为难道:“也是,凭君楼好歹是开在香满楼对面,若是让有心人瞧见香满楼的掌柜心安理得的坐在我这,恐怕会让人怀疑的……那就得委屈展姑娘站着了。”
她这一站就站了大半时辰,东家不发话,没人敢给她递东西,她的丫鬟去了半个时辰还没能回来,她就有些站不住了,忍不住对身后的官爷说:“这才几步路,怎么还不回来,你派个人去会仙楼看看!”
官爷正吃饱喝足地歪在太师椅上打盹,听到她的话,有些不耐烦地朝后挥手,“你去瞧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