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人证?”萧绾听到这里,来了兴趣。
她先轻蔑地瞪了眼早已因为徐镇定的反水而气得脸色铁青的许老夫人,才一本正经地告诉徐镇定:“徐大人,你上了许老夫人的当了。我喜欢自己照顾自己,身边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贴身丫头,云彩、云朵都是许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头,只在上次我去许府给许老夫人拜寿时,被许老夫人指给我,替我看了两天门而已!你觉得我跟她们如此淡薄的交情,她们会帮我去打探许老夫人百宝箱藏宝物秘密的可能大些,还是会帮她们的正经主子许老夫人来栽赃陷害我的可能大些?至于那个厨房管事付婆子,就更是经不得推敲了。你想想看,我作为许府的客人,在许府过的是饭来张口的日子,连厨房都不可能去,又哪里来的机会去认识一个厨房的管事婆子呢?”
“原来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徐镇定不由吃了一惊。
他心里十分恼恨许老夫人对自己的欺骗,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萧绾,并郑重提醒:“据许老夫人说,这是你盗走她百宝箱中珍贵宝物时,遗落在她屋子里的物证,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的?”
“不是的。”萧绾把手帕对着光举起来略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徐镇定有些意外,好奇地问:“少谷主,你从哪些方面看出来这不是你的手帕?”
“就是这里!”萧绾指着手帕正中间绣的玉兰花花蕊,示意徐镇定和身旁的三皇子靠近了看,并认真提醒:“这块手帕表面上看,无论绣的花还是字,都跟我的手帕一样,可是,一旦细看,就能发现明显的差距。因为,我的手帕,正中间绣的这朵玉兰花花蕊对着光时,会呈显出一个橙黄色的‘绾’字,而这块手帕中间绣的玉兰花花蕊对着光时,完全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哼,好好的一朵花,怎么可能对着光就变出字来了?”许老夫人听到这里,目光一亮,突然打断了萧绾的话。
刚才,徐镇定突然反水,不仅把进入金蝶谷的责任全推给了她,还主动告诉三皇子她手里有哪些人证,令萧绾得以借机自证清白,可以说对她是极沉重的打击。
她心里既气愤,又惊慌,正在暗暗发愁,现在,终于让她找到萧绾的“破绽”,实在是有些喜出望外。
她目光凌厉地逼视着萧绾,大声表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手帕是你盗走我百宝箱中珍贵宝物时,遗落在我屋子里的物证,你休想抵赖!”
“呵,真有意思!”萧绾见许老夫人事到如今,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诬赖自己,不由怒极反笑。
她目光无比鄙夷地斜睨了许老夫人一眼,高声奚落:“你到了这把年纪还这么无耻,你泉下的父母亲知道么?到底是他们没有教导好你,还是你已经无耻到可以无视他们的教导?”
“你——”
“你什么你?”萧绾根本不肯给许老夫人说话的机会,飞快打断她的话,沉声斥责:“我原本是看在宇谦兄的份上,一直对你尊重有加,可你呢,居然借着我到许府给你拜寿的机会,不仅让人在给我吃的食物里下‘秋石’,让许宇明到金蝶谷来逼我去许府,还到燕州府衙诬告我,实在是做得太狠、太绝了!从今往后,你都别再指望再得到我的尊重!”
说完,萧绾转过头,把手帕还给徐镇定,从怀里掏出一块自己用的手帕,举起来,对着光,指着手帕正中间绣的玉兰花花蕊,示意三皇子和徐镇定靠近了看,并信心十足地问:“三皇子殿下,徐大人,我自己这块手帕正中间绣的这朵玉兰花花蕊对着光时,是不是很清楚地呈现出了我刚刚跟你们提及的那一个橙黄色的‘绾’字?”
“是呀!”三皇子与徐镇定异口同声回答了一声,然后,像看宝贝一样无比珍爱地看着萧绾,含笑称赞:“少谷主,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特别的绣花方法呢,你可真是心灵手巧!”
“呵呵,哪里,哪里……”,萧绾从三皇子的眼神里意识到他因为手帕的事而更加喜欢自己了,深感无奈,下意识错开目光,看向正在密切关注她与三皇子动静的徐镇定,试探着问:“徐大人,我刚才已经向你自证清白,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许老夫人诬告我的案子呢?”
徐镇定已经从三皇子刚刚看萧绾的眼神和称赞萧绾的话语里,意识到三皇子很喜欢萧绾。
他有心向着萧绾,哄得三皇子对自己的赏识,认真想了想,慎重其事地回答:“少谷主,你被许老夫人诬告的罪名,倒是可以因为你的自证清白,按规矩马上撤消,可许老夫人诬告你、并骗我陪她一起到金蝶谷来抓你的行为,实在是太阴险、太无耻,绝不能就这样姑息。如果你现在愿意反过来找我状告她诬告你,我必定为你做主,依法从重、从严处置她,还你一个公道!”
“是么?”,萧绾心里有了底,灵机一动,跟徐镇定商量:“我只是个孩子,对于告状这种事,并没兴趣参与。但你说得对,许老夫人实在是太阴险、太无耻,绝不能就这样姑息。不如,等下你回到燕州后,直接把许老夫人诬告我的所作所为写成奏折,上报朝廷,由朝廷来决定如何处置她吧!”
“好。”徐镇定反正现在已经彻底得罪许老夫人,不在乎再多得罪一点,马上爽快地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