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是很不错,不过,父亲,其实,我可以好好配合你对付姐姐和她儿子,而且,你可到时跟我一起联名举报他们,因为这样,更显得我对皇上忠心耿耿,不会给我降罪!”三皇子心花怒放,趁机提醒。
“不行,你跟他们生活多年,心里有他们,万一我把我对付你姐姐和她儿子的计划告诉你,或者跟你一起联名举报他们时,你一时于心不忍,悄悄跟他们通消息提醒,或者把我要写给皇上的奏折悄悄给压下来,可怎么办?”中年男子信不过三皇子,坚决摇头。
“父亲,你经过二叔的事,疑心也太重了。居然连我这做儿子的立场都怀疑!你就不想想,我都已经知道了你的计划,要是不赞同你,大可以提醒姐姐他们防着你呀!”三皇子装出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垂下了头。
其实,皇上很快会派人来替代他,扮征东大将军,他根本就不在乎以后的所谓“征东大将军”会不会受牵连,只是想运用激将法,令中年男子信任他,能够把对付西皇后和二皇子的每一步行动,都提前跟他商量好,让他以后对中年男子的行动了如指掌,有备无患而已。
“永吉,你别误会,我不是信不过你的立场,而是因为我当年跟现在的你一样,轻信于人、顾念亲情,优柔寡断,实在有些担心你到时步我一样的后尘。”中年男子无奈地看三皇子一眼,沉声分辩。
“父亲,你的担心是错误的,我们的情况根本不同。”,三皇子不服气,提醒他:“你别忘了,当年发现我母亲和二叔有问题的,只是你手下,你对于手下的信任,不如对于母亲、二叔这些亲人的信任,是人之常情,而现在提醒我的,不是我的手下,而是身为我亲生父亲的你,我必定会信任你胜过信任其他任何人;再说,我固然是打算顾念亲情,可你是我的父亲,二叔差点害死你;母亲害我认贼做父,这份仇和恨,我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只要你能留母亲、二弟、三弟一命,二叔和姐姐母子,我都可以不管不顾。”
“既然你能这么想,那好吧,以后,我们就一起对付你那同母异文的姐姐和她儿子!”中年男子沉吟一下,才作出决定。
其实,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三皇子,因为,他当时离家,征东大将军还没有满月,心里根本不可能对他没有任何的记忆,而这四十年来,征东大将军受着他妻子和二弟蒋政祥的教导,不仅认二弟为父,还认二弟的子女为兄弟姐妹,一时半会儿,就算能认识到跟他之间的血脉亲情是最重的,要做到把他看得比这些人重,应该还是不太可能的。
为了尽快促进跟儿子之间的父子亲情,他仔细想了想,告诉三皇子:“永吉,我之前给你的那块玉佩,以后就交给你保管吧!另外,我想早点回京,一方面,尽快适应现在的身份和环境,对付你那同母异父的姐姐和她的儿子,另一方面,也好尽快见到你那两个儿子,帮你把他们调教好,免得他们因为长期没有跟你在一起生活,到时侯,心里只有你母亲和你二叔,没有你。”
“父亲,我明天就可以送你回京,不过,我那两个儿子,算是靠不住的了,你别对他们抱希望,更别把你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他们,否则,必被他们背叛。”三皇子提起征东大将军的两个儿子,心里就不痛快,说完,马上将他们昨天在辰州的所作所为、和顶撞自己的事,细细讲了一遍给中年男子听。
中年男子认真听完,很是气愤,沉声跟三皇子商量:“你一直不在你两个儿子身边,既然他们现在跟你不亲,那么,极可能是你二叔故意这么教出来的,我明天回去后,会旁敲侧击一番,看他们心里到底是把你这个做父亲的看得重,还是把你二叔看得重,要是把你这个做父亲的看得重,我就把他们留在身边,好好调教;要是把你二叔看得重,我就找个借口,禁他们的足,免得他们把我当成你二叔给粘着,碍手碍脚的。”
“父亲这主意好,就按父亲说的办吧!”三皇子要的就是这样效果,心里很满意。
跟中年男子一起回家到萧绾身边时,已是晚上戍时正。
萧绾这时正跟十名暗卫在火堆边扎好了她和三皇子要用的两帐蓬,准备睡觉。
三皇子为了以示对中年男子这个“父亲”的尊重,把自己的帐蓬让给了中年男子,他则和萧绾睡一个帐蓬。
至于十个暗卫,到底有些不放心中年男子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手,一个个虽然身上带了吊床,却故意没有用,自觉地分成每五人一组,轮流坐在火堆边守卫三皇子和萧绾。
萧绾原本看到三皇子把他自己的帐蓬让给中年男子,进入她这个帐蓬时,并不同意,要他跟中年男子睡一个帐蓬。
可他说,自己是个冒牌货,中年男子武功又那么高,明显不在自己之下,万一自己夜里睡着了,中年男子却没睡着,偷偷察看自己,发现自己冒牌货的身份,很可能死路一条,吓得她不忍心他冒险,只好同意在睡在自己帐蓬里。
由于萧绾这个帐蓬原醒个单人帐蓬,三皇子进来后,令整个帐蓬一下子显得十分逼仄。
萧绾还是第一次跟三皇子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共处,而且,等下又得要一起睡觉,因此,下意识感到很是有些拘谨,默默低头坐在帐蓬靠里的一角,不敢躺下。
三皇子虽然是为了体现对中年男子的尊重,才把自己的帐蓬让出去的,但进入萧绾的帐蓬里后,马上福至心灵,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跟萧绾好好亲近的机会,心里暗暗偷着乐。
他装出很累的样子,缓缓坐在帐蓬靠入口的一角,冲萧绾轻轻说了声“睡吧。”,便以正人君子之态,连外裳也没脱,就直接躺在帐蓬靠入口的角落里,侧而向外背对萧绾而卧,把里面剩下大半部分位置,留给萧绾。
萧绾没少被他借机吃豆腐,警惕性比较高,并没有轻易上当,仍然默默坐在帐蓬靠入口的一角,目光则悄然盯着他的后背,等他破功。
帐蓬小,而且,萧绾又是对着靠堆的方向而坐,火光映着她的身影投射在三皇子这边的帐蓬上,令他可以很清楚地注意到她是一直面向自己而坐的,因此,他心里也就敏锐地觉察出了她在提防他的心思,故意继续装作很累的,一动不动的躺着,并且,在一刻钟后,开始渐渐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萧绾枯坐着,闷得很,又因为今天大半天都在长途跋涉,后来,还跟大蟒蛇打了一架,倒是真的很累了,一开始还挺得住,盯着他的后背,不敢有丝毫懈怠,到听到他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时,就受到了这均匀呼吸声的感染,慢慢有些晕晕欲睡了起来,才过了不足半柱香的功夫,便彻底支撑不住了,不得不轻轻趴在帐蓬靠里的一侧,迷迷糊糊睡着。
三皇子一直在暗暗倾听着萧绾的动静,到了这个时候,才放心地转过身,一把把萧绾抱在怀里,紧紧地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兰香味和处*子香味,无比惬意地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萧绾睡醒,发现自己被三皇子搂在怀里,吓得当即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三皇子早已醒来,只不过是舍不得把萧蕾搂在怀里睡的美好滋味,才一直赖在她身边,没起来。
听到她的惊叫,为了避免让她意识到自己昨夜对她耍了心眼,找自己的麻烦,故意装作被她吵醒的样子,赶紧睁开眼,缩回抱她的手,一脸惊讶地低声问:“绾绾,你怎么会钻进我怀里来了?”
“你这个色*狼,还好意思问?我昨晚明明是背对着你睡的,一定是你趁我睡着,把我搂到你怀里的!”萧绾原本只是有些吃惊和羞赧,并没打算为了这点事而来怪三皇子,现在,看他反过来诬赖自己,倒是真的生气了,气乎乎地一脚把他踢向帐蓬外。
“哎哟……”他心里有鬼,不敢还击,再说,帐蓬太窄,压根儿没有他避重就轻、稍稍躲闪的余地,只能乖乖受了她一脚,无奈地低唤一声,博她的同情。
她清楚他的实力,不相信区区一脚而已,真能把他给怎么着了,这回,根本不上他的当,不仅没有同情他,还故意鄙夷地瞥他一眼,然后,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从他身上爬起来,把脚向他两腿间作出一副要用力踩下去的样子。
他吓坏了,不得不慌忙伸手护住,狼狈地低声提醒:“绾绾,这家伙是为你而生的,你可不能踩下去呀,要是真踩下去了,到时,吃亏的是你自己!”
“不要脸!我能吃什么亏?”萧绾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羞臊不已,狠狠瞪他一眼,然后,施施然跨过他的身子,从帐蓬里钻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