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并不是要不顾是非和公道,便选择牺牲你、让你受委屈。”,三皇子没想到萧绾会这么想,给自己说这么重的话,心里震惊不已,连忙认真解释:“虽然我刚刚不同意宋老丞相把事情闹大,可是,我也说过了我表妹张玉珍做得不对,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给你一个交待啊,你要对我有信心!”
“我对你没信心,当初,张玉珍恩将仇报要杀我时,是你替她求情,我一时心软,放过了她,并替她隐瞒真相,才导致她今天又有了再次试图来害我的机会!”萧绾不为所动,冷冷地表示:“我不会一错再错,这次,一定要亲自揭穿她丑恶的面目,让她再也没有翻身害我的机会!”
说完,萧绾没有兴趣再理会三皇子,直接上了楼。
这时,原本站在张玉珍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和那个郑嬷嬷已经没了踪影,只有张玉珍一个人在。
萧绾估计那两个丫头和郑嬷嬷可能是溜走给张玉珍搬救兵去了,至于这救兵么,极可能就是昨晚跟张玉珍一起进城的五皇子。
反正昨晚五皇子从她手里逃脱,她正愁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抓住了教训,如果五皇子现在胆敢送货上门,自投罗网,她自然不会客气。
只是,眼下客栈里聚集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为了提防五皇子跟昨晚一样,又招揽到大批刺客做帮凶,到时冲进来,伤及无辜,她特意走向因为听到动静,从附近客房里走了出来看热闹的陈姨,低声吩咐:“陈姨,我怀疑五皇子等下有可能会带人过来对付我们,请你到客栈门口附近帮我盯着,如果看到他过来时,就马上提醒我,以便我通知在场的人们及时撤离,免受牵连。”
“好!”萧绾能够懂得替在场人们的安危着想,令陈姨深感欣慰。
她赞许地看萧绾一眼,点了点头,在准备离开时,特意附在萧绾耳际,提醒了一句:“张玉珍跟前的那两个丫头和一个嬷嬷,之前趁着在场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玉珍身上,试图偷偷离开,被云姐姐发现,已经悄悄跟踪了过去。”
“哦……”萧绾不由有些担心。
那两个丫头和郑嬷嬷离开,为的是找五皇子,依五皇子的机警和心狠手辣,除非是没有发现云姨的形踪,否则的话,必定会想办法杀了云姨的!
可惜自己手里没有人可用,又刚刚跟三皇子生气,不方便去借他的暗卫来帮忙,唉……
暗暗叹息了一声后,萧绾终究是放心不下云姨,不得不飞快下楼,打算循着云姨跟踪那两个丫头和郑嬷嬷时留下来的记号,去支援陈姨。
三皇子这时恰好走到楼梯口,看到了萧绾过来。
刚才,宋老丞相因为对他失望的缘故,在萧绾回到楼上时,立即紧跟在萧绾身后上了楼,压根儿就没再理会他,害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痛定思痛地独自琢磨了一会儿,正准备改变原来的打算,过来找萧绾道歉呢!
他挡住萧绾的去路,关切而好奇地问:“绾绾,你要去哪里?”
萧绾心里正着急,没耐心跟他多废话,直接回了他一句“关你没事!”,侧过身,试图继续往前走。
他误以为萧绾因为张玉珍的事,又把他给抛弃了,心里难受得不得了,不肯就这样让她离开,下意识再次挡住她的去路,严肃地低声提醒:“在你和我表妹张玉珍的事情上,我不够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对,可是,绾绾,你能不能对我宽容一点,遇到事情时,别动不动就试图放弃我,多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和改错的机会呢?”
“行啊,我给你机会!”萧绾听出他是有心悔改,目光一亮,趁机低声告诉他:“云姨刚刚跟踪张玉珍的两个丫头和一个嬷嬷离开了,我不放心她,正要去找她,你要是有心改错,现在就派几个暗卫帮我去追上她,保护她吧!”
“好,没问题!”三皇子昨晚就决定了要尽量避免萧绾有跟云姨接触的机会,自然乐得帮忙,马上爽快地答应了,招手示意五个暗卫出现。
萧绾看他这么上道,心情好了不少,当即又低声提醒:“云姨跟踪人时,都会用朱砂在沿途的房顶的飞檐上,留下一个拇指粗细的红色蝴蝶标志作记号,你提醒你的暗卫们照着这个特点去追云姨吧!”
“好。”三皇子从善如流,马上又把萧绾的提醒转告五个暗卫。
待五个暗卫离开后,萧绾有心考验三皇子到底是否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故意再次上楼,走到张玉珍跟前,指着她,给在场越来越多围观的人们,细细讲述了当初在丰州山谷驿道遇到张玉珍所发生的一切,并把刚才与宋老丞相作出的推测也讲了出来。
在场的人们纷纷大吃一惊,更加鄙视、唾弃张玉珍,一个个以比之前更大的热情,联想起了那个跟张玉珍疑似私通、被萧绾杀死的男子的身份和那些刺客的身份。
其中,有个人的见解非常独到而合理,因为,他认为那些刺客既然是来刺杀萧绾父母亲和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极有可能是来自大周当时最大的敌国夏国,而那个跟张玉珍疑似私通、被萧绾杀死的男子,则极可能是夏国的某一位非常有势力的贵族公子或者皇子,否则,依张玉珍的身份,不可能会舍得置五皇子未来正妃的身份于不顾,就那么与对方私通。
萧绾受到启发,当即逼问早已被人们骂得面如土色,垂下头不敢看人的张玉珍,冷冷地问:“你老实说,那个***你的男子到底是谁?”
“我没有被人***,一切都是你为了诬赖我,瞎编出来的!”张玉珍根本不敢承认真相,恨恨地瞪了萧绾一眼,大声反驳。
“行啊,那你就先跟大家说说,你右臂上的守宫砂是怎么没了的吧!”萧绾也不着急,闲闲地命令。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没了的,也许是你为了害我,在昨晚,趁我睡着时,用什么特殊的药水,偷偷把它弄没的!”张玉珍找借口狡辩。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要现在再点上,不就真相大白了么?”萧绾根本不怕被诬赖,当即转头问在场的人们:“各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你们有谁能去帮我买一份配守宫砂的药材和一支点守宫砂的狼毫么?”
“贞德郡主,老夫家里就有这种药材和这种狼毫,老夫马上命人送过来!”站在人群里的宋老丞相马上抢先响应萧绾的号召。
“好的,谢谢你!”萧绾感激地看宋老丞相一眼,心里十分高兴。
宋老丞相在大周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忠厚、仁义之人,有他出面提供点守宫砂的药材,不论是谁,都不会怀疑守宫砂的质量会有问题。
一小刻钟后,宋老丞相的两个随从从宋府取来点守宫砂的药物和一支细狼毫,在宋老丞相的示意下,交给了萧绾。
萧绾接过后,马上大声叫客栈伙计送来一小碟清水,把药物当众调好,用细狼毫沾了,先捋起自己右臂的袖子,点了一下,举起来让大家都看清楚,隔一小会儿,才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用力去擦拭了好一会儿。
自然,是怎么也擦拭不掉的。
接着,她又抓起张玉珍那之前被她给捋了袖子的右臂,点了一下,隔一小会儿,才拿着帕子,用力去擦拭。
这次,才擦拭了一下,那守宫砂直接就沾到了帕子上!
真相大白,在场的人们对张玉珍的鄙视、唾弃之感因此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而张玉珍的脸色,则惨白成了一张纸。
她身体被萧绾点了穴位制住,动弹不得,只得转动眼珠,四处环顾,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似的。
萧绾没有错过她的这种动作,怀疑她是找之前陪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很配合地主动告诉她:“你不用找了,你身边那两个丫头和郑嬷嬷早就走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失身的事现在瞒也瞒不住了,张玉珍索性破罐子破摔,目光恶毒地瞪萧绾一眼,冷冷告诉她:“别以为你说我被人***,我就没有翻身的机会!我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跟五皇子殿下在一起了,所以,手上才没有守宫砂,并且,不怕让你知道,我肚子里现在已经怀上了五皇子殿下的骨肉!”
“哦?你确定你肚子里怀的是他的骨肉而不是其他男人的骨肉?还有,你难道不知道未婚先孕在咱们大周,应该被抓去浸猪笼的么?”萧绾既惊讶,又好笑,无比鄙夷地瞪张玉珍一眼,冷冷质问。
“我肚子里怀的是不是五皇子殿下的骨肉,不是你说了算,是五皇子殿下说了算,还有,你真是孤陋寡闻!你难道不知道五皇子殿下的母妃贤妃来自梁国,按照梁国的老规矩,未婚夫妻可以在成亲之前行夫妻之事,待生下子女时,再完婚么?”张玉珍极不屑地斜睨了萧绾一眼,冷冷提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