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那些手下就没有他这么聪明了,再说,他们现在正跟三皇子的暗卫们打在一起,因为武功远远不及三皇子暗卫们的缘故,有些力不从心,根本也没有什么闲暇来注意萧绾的动静,躲避萧绾的剑,只来得及发出“啊、啊、啊”地接连数十声惨叫,便纷纷被一剑刺中后脑勺处的命门,死于非命。
山道右边方向的最后一个山洞洞口边,聚集了五十个守洞的黑衣蒙面人。
由于萧绾刚才命才暗卫们集中火力往左边最后一个山洞前面的黑衣蒙面人射杀,令他们得已有了喘息的机会,看到五皇子往他们这个方向的路上逃跑,都试图护着他离开,一个个顾不得洞口渐渐越燃越高的大火,或是弯弓搭箭,射击萧绾、三皇子和暗卫们,或是冲出来,挡在五皇子的背后。
五皇子趁着这个机会,不顾一切地拼命往山谷出口方向跑。
萧绾和众暗卫随身携带的箭这时都已经用完了,他们隔着火,不方便拿剑去刺杀右边最后一个山洞里那些黑衣蒙面人,只能由萧绾护着三皇子,而众暗卫则一边躲避着他们射过来的利箭,一边向那些冲出来挡在五皇子背后的黑衣蒙面人下手,令效率大打折扣。
待他们把冲出来的黑衣蒙面人全部杀死,就地取材,捡起山洞里那些黑衣蒙面人射出来的利箭,反把那些黑衣蒙面人射得从山洞口退回山洞里面以后,五皇子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萧绾深感遗憾,转头看向赶过来的陈姨、云姨和另一批暗卫。
他们的衣服上有很多被利箭划破的痕迹,因为,萧绾带领的暗卫把那些山洞洞**了很多火箭,导致那些躲在山洞里的黑衣蒙面人根本冲不出去,企图垂死挣扎,顾不得被火烫着的危险,在他们往山谷两边的山洞口时扔点燃的干柴时,纷纷聚集到洞口,往他们身上射箭。
幸亏,他们都是高手,只是在闪避那些利箭时,把身上衣服给划破了而已,人倒是并没有受伤。
萧绾认真打量了他们一番,在确认没有发现任何人身上有中箭的痕迹和血迹后,才放了心。
三皇子则趁机指着右边最后一个山洞,提醒他们中的那些暗卫:“那里面还有活口,你们把背上没用完的箭都点上火射进去,再马背上剩下的柴都点着了,全部扔进去!”
“是!”暗卫们异口同声恭敬答应着,马上采取行动。
过了一小会儿,随着暗卫们的背上的箭往山洞越射越多,马背上剩下的柴往山洞越扔多,山洞里开始传来接连不断的“啊、啊、啊”中箭惨叫声,和被烟熏得受不了的“唔、唔、唔”哀号声。
萧绾陪着三皇子、陈姨、云姨神情凝重地静静在外面倾听着,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山洞里面的惨叫声和哀号声完全停止了,才放心示意大家翻身上马,快马加鞭赶往前面不远的豫州。
至酉时正,大家一起抵达豫州城门口时,考虑到之前在晋州曾被守城门的门卫袭击过,且据晋州知州统计那些有问题的衙卫交待其他州有问题衙卫、门的名单上显示,晋州东城门口的守卫应该有二十余个是出自安国公三个儿子的幕下,萧绾担心安国公的三个儿子会授意他们对自己和三皇子发动袭击,特意率先走在前面,警惕地关注着城门口那些守卫们的动静,以防他们偷袭。
这个时候,出城的人已经很少了,至于进城的人,只有萧绾这一行,显得分外的引人注目。
城门口为首的守卫看到他们后,目光先在他们身上游走了一圈,才挡住他们的去路,厉声询问走在最前面的萧绾:“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衣服上基本都有被利器割破的痕迹?”
萧绾带领大家从山谷出来时,担心进城太晚,又碰上城里的店铺跟晋州一样都打烊,倒是忘了和陈姨、云姨在进城之前,先把身上被山洞里那些黑衣刺客利箭割破的衣服给换掉。
她觉得为首的守卫现在看到了质疑,在情理之中,并没有因为他的态的态度不好而生气,和颜悦色地找了个借口解释:“我们一路走来,当然是路人,至于我们衣服上的痕迹,是城门外两、三里路远处一群山谷里的劫匪给割破的!”
“这就奇怪了,我们豫州城内、城外,方圆数十里,从未出现过劫匪,你们又怎么可能会在附近的山谷里碰上劫匪了?”为首的守卫明显不相信萧绾的解释。
他板起脸,指着萧绾和在三皇子、陈姨、云姨,吩咐身旁的五个守卫:“这四个人的身份可疑,你们马上把他们带到城楼上,交给蒋老大审问!”
“是——”
“等等!”
萧绾怕跟守卫们周旋下去,会耽误进酒楼、茶肆用晚膳,到客栈订房子的时间,飞快打断五个守卫的回答,从怀里掏出皇上把燕州赐给她管理时,特意写给她的圣旨,作为凭证,交到为首守卫的手里,严肃提醒:“我是皇上新封的贞德郡主,都是你们豫州的地方管理不够好,才害得我在山谷里遇上劫匪,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应该感到惭愧,马上就刚才对我不敬的言行向我道歉,并让我带人离开,否则,只会让我怀疑你跟山谷里的劫匪是一伙的,在故意为难我!”
“哟,你还敢威胁我?”,为首守卫根本没有看圣旨,一接到手里,就直接扔在地上,瞪着萧绾,大声驳斥:“你少拿假圣旨来糊弄我,我告诉你,刚才,五皇子殿下就是带着贞德郡主从这里经过的!你不可能是贞德——”
“闭嘴!”三皇子听到这里,冷冷打断了为首守卫的话。
他跟萧绾一样,也想尽快进城,以免碰上城里的店铺跟晋州一样都打烊,所以,在萧绾没跟为首守卫挑明身份,直接进城时,他毫无异议。
到了现在,眼看着为首守卫居然是受了五皇子的挑拨才来为难萧绾,且把皇上的圣旨也往地上扔,他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他向背后伸出五个手指,示意自己的五个暗卫现身,然后,指着被为守卫扔在地上的圣旨,冷冷斥责为首守卫:“不管这份圣旨是真是假,你听说了这是一份圣旨以后,按规矩,都应该先找开辩认一下再说,就这么径直往地上扔,是对我父皇的大不敬,只能一死赎罪!”
“你、你父皇?原来你也是一个皇子殿下?”为首守卫一开始没把三皇子的提醒当作一回事,听到最后,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三皇子跟在萧绾的身后,举止神情显得很儒雅、温和,他只是粗粗看了一眼,觉得三皇子人长得俊,风度不错而已,现在,三皇子冲他发起火来时,他才注意到三皇子的长相跟五皇子有三、四分相像,且三皇子现在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举止神情跟在萧绾面前完全不一样,既威严、又高贵,明显是久居上位的显贵才有的气宇和风度!
“我是不是皇子,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三皇子的五个暗卫这时已经赶到了他的身边。
他示意其中一个暗卫拣起地上的圣旨,还给萧绾,然后,指着为首守卫和为首守卫身边的五个守卫,沉声吩咐自己的五个暗卫:“你们先杀了为首的这个家伙,然后,把另五个都抓起来,让他们交待五皇子和五皇子身边某个冒充贞德郡主的女子的去向!”
“是!”五个暗卫恭敬地答应一声,纷纷从腰上拔出剑。
其中一个冲在最前面的,一剑封喉,杀了明显有逃跑迹象,却因为武功比暗卫们逊色太多,完全躲闪不及的为首守卫,然后,协助其他四个暗卫把剑架在为首守卫身边的五个守卫脖子上,逐个一一盘问了起来。
与此同时,城楼上,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凭借城楼上城墙的掩护,带领数十个青衣蒙面人,悄悄观察着城门口萧绾与三皇子的动静,准备恃机出击。
他姓蒋名堇,是安国公的大侄子,为首守卫向萧绾提到的蒋老大,指的就是他。
一直以来,他都是负责暗中帮助安国公联络、并管理安国公三个儿子安插在各州的守卫。
昨天晚上,他在京城先后收到了安国公三个儿子安插在晋州的几个守卫的飞鸽传书,意识到情况不妙,特意连夜带人快马加鞭赶到晋州,先去了安国公给萧绾和三皇子设伏的山谷查看。
由于安国公的尸体被手雷给炸碎了,且萧绾又让三皇子的暗卫们,放火把安国公的那些在山谷里殉命的手下都烧成了灰,他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只能抄近路,赶到豫州来,打算设伏抓到萧绾和三皇子,找他们盘问安国公的下落。
刚才,三皇子所杀的为首守卫,虽然并不是安国公三个儿子安插在豫州的守卫,但这家伙近几年在他和安国公三个儿子安插在豫州的守卫潜移默化下,已经变得心里只有二皇子,没有当今皇上,要不然,也不至于连皇上的圣旨,都敢看都不看就直接往地上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