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站在原地,等到陈姨、云姨、三皇子和三十个暗卫过来时,把三个护卫的打算和自己让他们带蒋海英走的事都跟他们具体说了一下。
他们刚才远远看着萧绾把三个护卫和蒋海英给放了,原本心里都挺讷闷的,现在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陈姨直夸萧绾:“你给郑国公那三个护卫出的主意好,既救了蒋海英一命,又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对她是最有意义的惩罚!”
“是呀,她那么专横霸道、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如今不得不沦为一个护卫的小妾,还得给三个护卫洗衣做饭,一辈子隐姓埋名过日子,看不到翻身的希望,得感到多窝囊、多颓丧!”萧绾提起这事就高兴。
“绾绾,你的主意是好,不过,有漏洞,我估计那个护卫是不可能完全按照你的主意去做的。”,三皇子可没萧绾想的那么乐观,一针见血地提醒她:“是人都有私心。那三个护卫都正值壮年,现在不得不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早晚会饱暖思**,哪能安心让蒋海英做某一个人的小妾?要是他们够齐心,愿意让蒋海英做他们三个人的小妾,一个人一天的轮流让蒋海英陪睡,倒还能够相安无事,否则的话,只怕马上会被蒋海英趁机抓住私心最重的某个人,挑起是非,自相残杀,最后,反而只留着蒋海英一个,逃出来,回到安国公府!”
“啊,不可能吧?”萧绾感到难以置信,提醒三皇子:“和尚们一辈子没个女人也能清心寡欲好好活着,那三个护卫都是因为贪生怕死才活了下来,怎么可能就为了蒋海英,互相反目成仇呢?你的推断太偏激了。”
“不是我的推断偏激,是人性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像三个护卫那样本身就没有什么教养的男人,压根儿不可能做出正人君子才能做出的互相谦让的事来。”,三皇子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担心万一蒋海英真像自己推断的那样,独自逃回安国公府,把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安国公的儿子们时,会令他们对自己不利,郑重其事地提醒萧绾:“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让我的暗卫们留在这里处理护卫们的尸体,你、我、陈姨、云姨四个则现在就悄悄地跟在那三个护卫后面,看看具体是怎么回事,再做打算。”
“行,看就看。”萧绾相信自己的判断,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可能是担心泄露身份,三个护卫虽然在天黑下来之前,完全有望赶到晋州城,却在走到离晋州城不足五百米的地方时,找了一个被附近农户遗弃的破草棚休息。
萧绾和三皇子、陈姨、云姨无奈,只得都纵身跳到破草棚顶上,低头探看他们在破草棚里的动静。
破草棚里,原来那个曾经跟萧绾说过话的高个子护卫正指了蒋海英,跟另外两个护卫商量:“兄弟们,虽然之前贞德郡主建议我们三兄弟其中一个收了大小姐做小妾,可我这一路上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对另外两个兄弟不公平,毕竟,我们都是因为大小姐的缘故,才落得今日今时这样只能隐姓埋名过日子的地步,哪能一辈子由着一个兄弟双宿又栖,另两个兄弟只有干瞪眼的份呢?”
说到这里,高个子护卫顿了顿,接着说:“为了谁都不吃亏,我觉得我们三兄弟大可以都收了大小姐做我们的小妾,从今天一始,一人一天地轮流睡她!”
“蒋实兄,你这主意是不错,可是,你也知道,大小姐现在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谁要是今晚睡她,谁就还是多沾了光的呢!”另一个瘦个子护卫贪婪地瞥了眼正因为认识到自己的可悲命运,而目光充满嫌恶与恐惧地看着他和其他两个护卫的蒋海英,认真提醒。
“是哦,咱们三兄弟,这辈子以后就只有大小姐这一个女人了,万一今晚先睡她的人弹无虚发,让她先怀上了自己的骨肉,那么,剩下的两个兄弟,可也是也吃亏的!”剩下那个胖个子受到启发,进一步提醒大家。
“对,你们分析得都对,所以,谁能第一个成为大小姐的男人,如果由我们三兄弟自己来决定的话,必定是人人抢着要做第一,永远也得不出大家满意的结果,最好的办法,还是抓阉。”蒋实与瘦个子、胖个子护卫共事多年,了解他们的禀性,早在这一路走来的路上,就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他从怀里掏出三根长短不一的钢针,先递给另外两个护卫认真看了看,才告诉他们:“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俩先到草棚外面去等着,由我把这三根钢针先插入屋子中间的地下,留出同样高的一段,然后,你们俩再商量好先后顺序,进来一个、一个抓,至于我,就抓最后好了。到时,谁的针最长,谁就今晚睡大小姐,次之的,明晚睡大小姐,再次之的,后晚睡大小姐,并按照这个顺序,一直往下排,直到碰上大小姐来月事的时候,再顺延。”
“蒋实兄,你这主意好是好,可钢针是你平时常用的暗器,你身上一定不止这三根,万一你起了贪念,坑我和蒋秋,用来给我们三个人抓的钢针不是最长的,却在我们两个抓了钢针以后,把你手里抓的最后那根钢针换成你身上携带的最长的,那我们不是吃了闷亏?”瘦个子信不过蒋实,略想了想,提出异议。
“那好吧,你们现在上来搜我的身,把我身上的钢针都搜走,只留下我手里这三根!”蒋实胸有成竹,故意装出一脸失望地样子,摊开双手,示意瘦个子和蒋秋上前搜他的身。
为了公平起见,瘦个子和蒋秋倒也不含糊,互相对看一眼,同时上前,一个搜上身,一个搜下身,把蒋实身上从里到外搜了个遍,最后,由瘦个子拿着从蒋实怀里搜到的一牛皮袋钢针,带着蒋秋放心地出了破草棚,并为了提防对方偷看,面对面互相充满戒备地在外面站着。
破草棚里,蒋实在瘦个子和蒋秋离开后,不动声色地迅速走到蒋海英跟前,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然后,在她耳边低声叮嘱:“我给你服的是一颗毒药,如果你想从我这里拿到解药活命的话,等下,在发现是除我之外的人抽到长的那根钢针时,你就摇头反对那个抽到长的那根钢针的人跟你在一起,而我趁机解了你的哑穴,声称这事还是要听听你的意愿。接下来,你就说想跟除我之外另外那个没抽到长的那根钢针的人跟你在一起,并且,想办法引得他们自相残杀,明白了么?”
蒋海英目光中微不可察地掠过一抹狡黠之色,老实地点点头。
跟着蒋实、蒋秋、瘦个子从山谷那里走到这破草棚里,一路上,她认识到自己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命运,心里一开始充满了绝望,要不是身体被萧绾制住了要穴,无法动弹,她几乎都要直接自杀了,直到现在,这一刻,认识到眼前蒋实、蒋秋、瘦个子三个家伙为了争夺自己而流露出来的真实嘴脸,她才反而又重新燃起了活下来的希望与信心。
蒋实待蒋海英点头了之后,马上回到破草棚中间,把手里的三根钢针插入地下,令它们上面留出同样高的一段,然后,把瘦个子和蒋秋叫进屋,让他们俩先去抓钢针。
瘦个子和蒋秋刚刚在外面时,为了提防对方朝破草棚里偷看蒋实插钢针的动静,一直是面对面互相充满戒备地站着,根本还来不及确定谁先抓、谁后抓。
他们低声商量了一下,齐齐看向蒋实,由瘦个子作为代表,告诉蒋实:“蒋实兄,我们商量好了,你认为我们两个人中谁先抓合适,我们就由谁先抓!”
“那可就麻烦了!”蒋实谁也不想得罪,假惺惺地表示:“我把你们两个都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看得比我自己还重,否则,也不会同意让你们先抓。现在,如果你要我在你们两个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我根本不可能拿得定主意!”
“既然这样,那就还是抓阉来决定吧!”瘦个子无奈,只好从地上捡起两根干草,掐掉两端,做成一长一短的样子,交到蒋实手里,提醒他:“蒋实兄,麻烦你帮忙把它们打乱次序,握在手心里,只留出两小截,给我和蒋秋抓。”
“好。”这事不得罪人,又容易办到,蒋实自然不再推辞,马上照着瘦个子的要求做了。
接下来,由于抓阉的草是由瘦个子提供的,瘦个子依照蒋实之前主动让自己和蒋秋先抓钢针的规矩,主动让蒋秋先抓蒋实手里的干草。
蒋秋早就迫不及待,当即走到蒋实跟前,先把两根干草都认真看了一遍,又抬眼看了看蒋实的表情,在确定蒋实是不可能给自己任何暗示的情况下,才随手抓了其中一根干草,并示意蒋实摊开手,把另一根干草拿给自己比对一下。
结果,他的运气还挺不错,随手抓的那根干草,居然正是两根干草中长的一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