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简儿饱含警告意味的冰冷声音响起。因为就在刚才她敏锐地感觉到跟在她身后的某人,或者说是某血族的气息开始变得纷乱,贪婪与噬血的气息透体而出,让简儿有种忍不住寒毛炸起的感觉。
不用说,简儿也明白应该是这里浓重的血腥之气激起了摩尔身为血族的本能,要知道摩尔有喜欢吸住冷冻过的血没错,但是注意了,他是“喜欢”而不是非冷冻血不吸!不管如何,对于血族来说,对于血液的渴求早已经深入了他们的骨髓乃至于每一个细胞,如此多的“美味”被放在摩尔的面前,如果他还无动于衷的话,那才真是让人怀疑他血族身份的真实性了。
话虽如此,简儿可以理解,但是并不代表着她能够容忍。无疑的,如果摩尔在此时此刻本性爆发,做出了什么不全宜的举动,那必会将自己也引入由他带来的麻烦当中,这可不是简儿所乐见的。
“是!”摩尔突然打了一个寒颤,那本来已经开始泛红的双眼一清,醒过了神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摩尔用满是惊愕与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简儿。
原来别看简儿那一声叫声音不高,但是摩尔却觉得那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在自己的耳边炸响,让他的耳朵,乃至于整个大脑都生痛。那受到满地血腥之气影响而就要失去理智,顺从于本能露出真身的状态一顿,让他就在那一瞬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摩尔眼中满满的尽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如果他们血族出现这种状态,那几乎是不可逆的,在这种状态下的血族只乎只剩下进食的本能,并且任何阻止他们进食的举动都将招至其最强力的反击。
而想要阻止他们这种本能,就唯有来自上位血族的威压,只有那种来自上位血族的威压能才够压制住血族这种进食的本能。之所以说血族是一个等级极为森严的种族也正是如此,只要上位血族想,他们对下位血族几乎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当然了,如果此时没有上位血族在,想要解除这种状态倒也不难不是没有办法,只需要让他们“吃饱”就可以了,只是想要让一个血族,特别是一位爵位血族给完全“吃”到“饱”会带来怎么的恐慌那可就不好说了。
而现在呢,简儿只是一声冷冷的警告,居然就将摩尔从那种状态中给“拉”了出来,甚至直到现在他的大脑还在隐隐作疼,无法完全集中起精力,甚至打他成为血族以来第一次,他居然感觉到“血”对的他的诱惑降到历史以来的最低点,面对这和多的血,他居然有种可以无动于衷的感觉,这,这简直太让人不可置信了!
不管摩尔如何惊异,简儿只感觉到那种让她有如锋芒在刺的感觉已经消失,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现在她可以安心地找找,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了。
“奇怪……”眼神扫视了一圈儿,疑惑染上了简儿的眉尖,因为简儿突然发现,那股子让她到这边来的强烈气息似乎消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雷低声问。其实打从简儿要求到急诊这边来之时雷就觉得很奇怪,要知道自家这小女人可以说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看似心软却又有种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冷漠。
如果自家这小女人在车祸现场,她会伸手帮上一手雷不觉得奇怪,如果这车祸里有她重要的人在她会赶过来,雷也不觉得奇怪,但问题是两者皆不是的情况简儿却表现得如此的积极那可就有点不正常了。
特别是现在,这丫头明显似乎是在找些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让她如此在意?隐隐间,雷有种不乐意的感觉,这来F国明明是想跟自家小女人好好处处增进一下感情,可瞧瞧来的这些天这小女人都只顾着忙来忙去(简儿:貌似您老人家也一样好伐,而且明显比偶还忙,这些天哪天不见你抱着个电脑到天明?),这好不容易出来约个会吧,又是各种意外情况发生,现在不管简儿在找什么,雷都不乐见,因为不管是什么,很明显那玩意儿都将分去自家小女人对自己本来就不多的注意力。
“没什么。”简儿摇了摇头,拉着雷往旁边站了站,因为她发现他们站在这里似乎有些挡着人了。
“您不出手帮忙吗?”正在这时,已经缓过来的摩尔忽然开口问道。摩尔也很奇怪,这说要来帮忙的人是简儿,现在站在这里不动,摆着一副看热闹样子的人同样也是简儿(简儿:咱不是在看热闹,咱这是在观察),说实在,这些人类活不活、死不死、残不残的摩尔并不关心,但是如果简儿就这么看着,他又怎么来确定简儿的医力呢?
“看看再说。”简儿摇了摇头,反正这吸引她到这边来的东西已经消失,而这里现场看起来虽说有一点小乱,可是仔细观察下来却又给人以一种有条不紊的感觉,既然别人都能搞得掂,她又何必强出这个头。
再说了,说句冷血一点的话,这些受伤的人跟她宋简儿非亲非故,甚至还不是一国的,她出手帮那是人情,不帮是道理,那位不是说他们Z医巫医,她是骗子吗?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自己去搞科学治疗好了(小海:你这是在搞迁怒。简儿:我就是迁怒,那又如何。小海默:不如何,你高兴就好。),自己这个“骗子”看热闹就好。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病人的增多,简儿对那位布朗博士的感观却开始慢慢变好。扣除之前那位所说的那些不负责任的话,在简儿眼中,此时布朗博士的表现那还真可以称得上是可圈可点的,同时简儿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那位名叫丽莎的护士为什么那么着急地来找布朗博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