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儿的话让麻雀一惊,紧接着脸上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慌乱,她什么会这样说?难不成她看了什么?不,不可能,强行按捺住心底升起的不安,麻雀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上当,对面那女的一定是在诈自己。
“怎么?以为我这是在诈你?”简儿轻轻一挑眉,似乎看出了麻雀的心思。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雀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你们两个都不准动,否,否则就别怪我开枪了!”
“那你就开吧!”见对面这位一副死不认承认的样子,简儿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真是的,自己这张脸看起来就那么木有公信力吗?她是那种没把握就敢信口雌黄的人吗?且不说麻雀手中的那种型号的枪托欧阳小哥,欧阳雄的福,她本身就玩过,而且还曾上手拆装不只一次两次,熟得不能再熟,根本就不可能会上这当。就算没见过这玩意,单就那把枪上边带着的某种特别的味儿,她这边老远就闻出来了,真是的,都假成这样了,还拿来骗她,这丫的是傻的吧?!
“我真,真会开枪的!”麻雀的脸色看起似乎像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一般,紧咬着牙,就是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谢谢!我不抽烟,还有……”抬头望了望自家亲亲男友,“我男朋友也同样不吸烟。拒绝二手烟危害,人人有责!”说完简儿还好似非常肯定的模样生生地点了点头。
“什么?!”简儿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话让大伙一呆,这前不搭言后不接语的简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别人没听懂,但是并不着麻雀本人没听懂,这下子他真想哭出来了。
“麻雀,你在干什么呢?!”这是被雷集体放翻在地后终于缓过了劲来,但却依旧有些不了解情况的众小弟。
“你,你怎么会知道?!”二条包含惊异之色的声音,这是除了麻雀这个当事人外,唯一的知情人。
“我怎么知道?你这是想问我怎么知道那家伙手上拿的不是枪而是打火机吗?”简儿的嘴角有些玩味翘起。
“什么?!”
“不是吧?!”
这是其他众小弟的声音,同时大伙望向麻雀的眼神也有股说出不来的味道。他们这是该夸麻雀够“急智”,居然在这种关头想得出以假乱真这么一招。这要不是简儿点了出来,他们还真没看出来麻雀手上拿的是一个高仿真枪形打火机。不明说他们该嘲笑麻雀,居然被人当面给拆穿了,闹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是怎么发现的?”二条忍不住问道。要知道麻雀那玩意儿别说这隔了这么远了,就是拿在手里,如果不有说的话,把它当成真“喷子”那也并不奇怪(因为最初他就弄错过,还以为麻雀那小子弄了把真家伙来着呢),盖因那玩意儿实在是仿得太真了,对面那女的到底是怎么发现不对的,这简直不可能嘛!
“这有什么奇怪,那么重的味儿,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估计这前不久你们才拿它来点烟儿吧?”简儿皱了皱小巧的鼻子,话说她对烟味儿最敏感了,那么重的烟味她就是想装不知道那都难啊。
二条真无言了,不会吧?!这女人是属狗的吗?鼻子居然灵到了这种程度,确实就像简儿所说的,就在这前不久,麻雀确实拿那玩意儿帮自己点过烟,当时自己还有意学坏,故意朝那上面喷了一口“云雾”,当时麻雀那小子可心疼坏了,立马将那玩意儿往袋里一裹,再怎么也不肯给他看了,那会子自己还笑麻雀这小子小气儿来着,现在看来不会就是这口“云雾”坏的事吧?!
二条满是无语的眼神望着简儿,且不说离他点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单就这么远的距离,这位居然还能闻得到那烟味,果然是非人类啊。
“好了,现在没疑问了吧?”一边说着,简儿一边似笑非笑地望着麻雀,“现在你是打算自己结束这个可笑的举动呢,还是打算继续朝我‘开火’呢?”可不是嘛,如果麻雀扣响扳机还真是“开火”呢。
望了望简儿,再望了望周围躺了一地的“哥”字辈小弟们,麻雀突然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十分惊讶的动作……
手中那把枪形打火机一扔,往地上一坐,大嗓门一扯“哇”地一下就哭了出来——“哇,你欺负人!”
“啵~”一个大大的加黑加粗的十字架跳上了简儿的脑门!欺负人?丫的,你到底几岁了,现在就连幼稚员大班的小朋友也不会跟你一样连寒毛都没动你一根呢,就说这么两句甚至连威胁的话都没出口,就能整得你给讲得直掉金豆子。亲,你知不知道,就你这样的,哪怕在幼稚员那也是会找不到女票的?
“住手,我,我已经报警了。”就在这时,光头那带着几分发虚的声音突然响起。
光头努力地咽了咽口水,将自己那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又追加了一句:“警察马上就过来了,我劝你,劝你们最好不要再乱动。”
“你说,你报警了?”等会,该不是自己听错了吧,简儿不是很自信地问道。
“对,没错,我已经报、报警了,拐角那边就有一个派出所,警察一会就会到,所以你,你们最好老实点。”光头一脸紧张地道。
原来自己真的没听错啊……,难不成这个世界当真玄幻了么?此时的简儿突然升起一种想要给光头跪了的感觉,丫的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情况了,这打劫的报警寻求警方的保护……,丫丫的,这举动不应该由他们这些被抢者去做的才正常吗?!亲,像你这样抢了咱们这些受害人的工作的事,你妈妈知道吗?
“我告诉你,这边这个派出所的所长跟我是老交情,一接到我的电话,他一定会马上赶过来的。”见简儿似乎被自己“吓”住了,光头咽了咽口水,胆气似乎也跟着向上提了提,“所以,如果你不想有麻烦的话最好……”
“光头,我来了,你丫的又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警服,但是说话的声音听着却带着几分痞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光头的话直接给打断了。让光头那——“让今天的事就此和解吧。”这一今天他最大的,同时也是发自内心的最强诉求给堵了回去。
“举哥!”
“举哥,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对没错,举哥啊,如果你再来晚一步,今天咱们弟兄几个可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啊!”
“是啊,举哥啊!你可得给咱们弟兄们做主啊……”
一连串的哭诉声自那些小弟们身上传出,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当真是给人一种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之感啊!能不哭吗?这别忘了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叫做会哭的娃儿有奶吃,恶人先告状。没听光头说吗?来这的位跟他那可是老交情,这位一定是光头哥叫来给他们撑腰的!
哼,所有人忍不住都忍不住用“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瞪着雷。你惨了,警察来了,我们倒要看看你这个行凶者还能不能逃得了!赔偿,这回一定要赔偿,他们要求也不高,只要对面的那个女的将她今天入账的那两百多差不多三百万交出来就好。否则他们一定要将这女的,对了还有刚才动手的那男的告进局子里去不可。
“这,这是怎么了?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待得那个被众人称为举哥的男子看清楚了现场所有的情况后,突然惊叫了一声,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这倒了一地的众小弟们,很快就倒抽了一口寒气。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怎么像是被人给揍成这样的?该不会是刚才这里发生了群殴事件吧?
不得不说,这位举哥这回还真是真相了,只不过这个群殴并不是他们这些个家伙殴别人,而是他们这些个被别人,而且还是同一个人给群殴惨了。
“不,不是……”光头一惊,该死的,这回的事不会又想向他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吧?!
“是他,举哥,就是那个白头发的家伙(简儿:人家那是银色,你丫的长的是什么眼神,你妒嫉咱家男朋友头发漂亮就明说!),就是他将咱们弟兄们给打成这样的。”这是二条的声音,这位的大嗓门一下子就将光头那弱弱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没错,举哥。你刚才那是没见到,面前这个家伙下手那叫一个凶残啊!你看看黄毛,都被那家伙给打吐血了!”又一声哭诉声响起。
简儿这回都有些忍不住想吐糟了,拜托,那黄毛伤成这样那是咱亲亲男友动手的吗?那是他们自己人自相残杀的好不好(小海:如果没有你家那位拉人家去当挡箭盘,人家可能会出现这“自相残杀”的情况吗?)
还没等简儿发出抗议,这第三道哭诉声就已经跟着响了志来:“举哥你看,还有我,我的手臂都被他给打拆了啊!”
“对啊,还有我……”又一个更惨上三分的声音,“举哥啊,他都我们的人全都打残废了啊,你一定要给我们大家作主啊!”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你哭诉来,我叫曲,整个场面就那菜场差不多。
“不是,不是,我……”果然自己那不好的预感成真,光头的汗当场就下来了,急急开口想解释些什么,可惜的是,他那眯微弱的嗓音完全被众小弟的大嗓门给压了下去,那位举哥根本就不可能听得到。
“举哥,我还有情况汇报。”就在这时,那好不容易挣扎起来二条蹭到了举哥旁边,压低了声音跟那位举哥似乎说了些什么。很快那位举哥眼一亮,一双鼠目仿佛放出万道光芒,同时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头号道,“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哪能啊!”二条急忙举起三根指头做出发誓状,“这就是再给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骗举哥您啊!”
“如此就好!”举哥的老鼠眼一弯,露出了一个贪婪的笑容,“我跟光头那也是过命的交情,放心,这事交我给我,只不过事后……”
“举哥,我们光头哥最讲义气你是知道的,如果这事成了,放心,这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二条直接代光头下了承诺。
听到二条的话,举哥终于满意了。胸一挺,身一转朝简儿与雷走了过来。
“咳,打扰两位一下。”举哥将手放到嘴边轻咳了一下,揣起了一脸“公正严明”的表情道,“现在有人举报两位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致多人重伤,两位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国的刑法,构成了故意伤人罪,现在请两位跟我回所里做一下协助调查!”
这人不是傻的吧?!
简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被众小弟称为“举哥”的警服男子:“请问这位,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当然!”举哥脸色一变,有些不满地望了简儿一眼,怎么,这女人这是在装傻瓜吗?
“请问你是……”简儿再问道。
“古街派出所所长!”举哥胸一挺,虽说他只是个所长,但是他的妹夫却是这S市市公安局的局长,所以虽说他放到台面上只能算是个芝麻绿豆官,但是却旁人却依旧要对他礼让三分!
“你确定?!”简儿有些似笑非笑地望着面前这位。
这话是什么意思,面前这个女人这是在质疑自己的身份吗?!举哥脸色一变,有些上火了。
“好了,不管什么事,现在麻烦你跟我回所里一趟吧!”说话间,举哥的言辞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我说这位……,古街派出所的所长是吧?”眼见这位举哥说话不客气,简儿同样也跟着脸色一变,说话间也变得不客气起来,“你确定你是派出所的所长,而不是这些个小混混找来的保护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