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黄思婷能感觉的出,王洛轩搂着她腰部的手比以往都要来的紧的多,这分明代表着王洛轩对她的重视与爱护,还有在心里的地位,刚才饭店的谈话没有任何结果,王洛轩带着她直接跑去居礼酒店先开了个房间,谈话的场地就从饭店转到了酒店里来了。
面对黄思婷轮番发问动手术的日子,王洛轩不免有些厌烦了起来,他问了一个他之前一直没有问的问题,他问她以前有没有打过胎。她回答,有!他提醒她女人不能多做人流手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也为了他自己考虑,这个孩子必须生下来。
黄思婷使用着她一关的招式向王洛轩撒起娇来,道最后,王洛轩被弄得无可奈何了,只能对她撒了一个谎,说让他考虑一个晚上,明天再给她答复,黄思婷竟也信以为真,她根本没有了解清楚情况,一个孩子对王洛轩的重要性,岂是一个晚上就 能考虑好做出决定的。
黄思婷内心也是极其复杂的,她其实也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她何尝不知道再动手术就是第几次了,作为女人,她可不想日后因为人流做得太多而丧失了自己做母亲的权利,可现在,她缺少一个关键性的理由把孩子留下来,她不知道她对王洛轩有着怎样的感情,至少到现在为止,高俊的位置要比王洛轩重要,谈话没有再进行,她回复了一条信息给高俊,说明天才能有答复。
就在刚发完一条短信,王洛轩的吻已经凑了上来,黄思婷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就被王洛轩整个抱住了,两个人都忘记了怀孕的事情,宽衣解带了起来,交合的过程中,王洛轩的动作幅度较之以往要小了很多,一直挺小心翼翼的。倒是黄思婷,还是积极地配合着蠕动。只有在这样的过程中,黄思婷找到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感觉,那一丝对王洛轩的感觉。
一场不是很强烈的暴风雨就这么过去了,王洛轩大汗淋漓的趴在黄思婷的身上,还不停的爱抚着她的肚子,眼神中充满着爱意。
黄思婷则一直搂着他的头,轻喘着气,房间里此刻很安静,两人保持着这样额姿势差点睡着。
高俊的信息又来了,"我在网吧等你。"
王洛轩以为黄思婷今晚会留下来,谁知她看了一眼手机就起身去穿衣服了,他便猜到了她是要去哪里,莫名的醋意顿生:"你让我来青浦,现在自己却要走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黄思婷不是听不懂他话的意思,她整装完毕临走前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不用担心什么,至少我不会让他再碰我,别忘记明天给我答复。"
她离开后,就剩下王洛轩一个人在发呆,发呆期间,他总共接了三通电话,第一通电话,岳父告诉他,明天晚上找个地方谈一下,把他父亲也叫上。第二个电话,潘晓晓告诉他,潘夫人的等待期限已道,同样想在明天晚上与他碰面谈一下。第三个电话,马一飞告诉他,马一飞回到了青浦。
王洛轩抛开了前两通电话的烦恼,直接退了房,前往了马一飞家去。
06.
时间步入子夜,那青白色的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内,王洛轩望向食指与中指所夹着的烟,若有所思。
马一飞打破了谈话后的沉默,"我觉得你是疯了,洛轩,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王洛轩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言语与烟雾一起从他口中吐了出来:"我知道,我也明白你接下来还想再说什么。"
马一飞似乎很意外,他说话有些口吃起来;"知…知道?那你…你说说看,我想说什么?"
王洛轩又低下了头,慢条斯理的说:"你想说,她只是一个做小姐的,我们玩玩还行,想真走到一起,不值得,也不可能。"
他每一字没一句,基本都说中了马一飞心中所想,马一飞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伤他,也要说"你我是兄弟,你情感上的事,于我来说,本不该多言语什么,但是,我不想看你这么一直错下去,你对她了解多少?你除了知道她的手机号与名字外,你还知道什么?"
王洛轩听完他一席话,掐灭了手中的烟,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黑得有些可怕的夜,说出了四个字:"她怀孕了!"
"什么?"马一飞惊讶的叫出声,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你们做的时候居然没带套?"
"或许,这都是命中注定安排好的吧。"王洛轩闭上眼不在说话。
卧室里的周晓洁故意把房间门留了一条缝,刚才的一段话,她全听在了耳里,她比马一飞的吃惊程度要小了一点,有一点,被马一飞当初说的给言中了,王洛轩确实是陷进去了。
客厅里又传来了说话声,周晓洁就又竖起耳朵去细听了,马一飞问道:"你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你怎么面对你老婆?"
王洛轩苦笑一声:"一飞,我的家,完了!!"
这又是一个让人意外的事情从他口中说了出来,马一飞一愣一愣的;"洛轩,你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能让我更惊讶意外的事么?"
接着,王洛轩把与庞丽娜的变故一五一十全告诉了马一飞,周晓洁自然也听得真真切切,他们两个都有了同一个想法:王洛轩这回是认真的!
07.
看似平凡的一天到来时,对王洛轩而言注定着是不平凡的,经过昨晚一夜的深思熟虑,他决定好了几件事。一,尽快向潘局申请调离,前往青浦分局。二,快刀斩乱麻,解决了与潘晓晓的情感纠葛。三,在青浦租一套房子,接黄思婷一起过来安心养胎。四,与庞丽娜组成的家,走向终点...这每一个决定,都是一环相扣一环,几乎所有都是围绕着黄思婷怀孕而制定的,可见王洛轩对黄思婷的重视。
今天刚好是发薪日,暂时解决了他手头上尴尬的局面,王洛轩在ATM上把工资卡塞进去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少了竟三千,再细一想,这一段时间自己的事情确实是多了一些,不停的请假,被扣了些工资,好在还有万把块钱可作调配。刚取完钱,福建商人老陈的电话就不请自来了,老陈开头的一句就是:"小王,你的资产转移的怎么样了?"
王洛轩很平静的说:"基本都完成了,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穷光蛋了,现在的我,可是要靠工资来养活自己了。"
老陈哈哈笑道:"你可真会说笑,我这边该清理的也情调掉了,你我都是聪明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做些准备总没错的。"
王洛轩赞同道:"是的,小心点总是对的。对了,我最近可能要调取青浦分局。"
老陈甚感意外:"去青浦?为了那件事?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还不至于退避三舍。"
王洛轩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是我女人怀孕了,我调去那儿照顾她!"
老陈又回复了笑声:"哦...吓我一跳,那是好事啊!祝你早生贵子啊,哈哈哈。"
王洛轩也笑了起来:"谢谢。"
老陈又道:"那就先这样,对了,如果你手头上有困难就说一声,我猜你身上不会多备现金,等风头不紧了还有一段时间呢,你可别跟我客气。"
王洛轩拒绝了老陈的好意,再寒暄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朝潘晓晓家赶去。
这会儿,他估计着潘局喝潘晓晓应该道公司上班了,刚好和潘夫人能单独聊一会儿,毕竟有潘局在的话,谈话就不能完全吐露自己的心声。
对于潘晓晓,王洛轩不是冷血动物,他知道她对他的好,已经超过了一般的爱情,无论是感动也好,或是真情也罢。王洛轩对她是有感情的,他也不想欺骗自己,但是,他始终觉得他俩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如果…只是入股哦,没有黄思婷的话,也许他真会选择潘晓晓。只可惜这是如果,所以,王洛轩只能狠下心来伤害她了,命中注定的吧,有爱就有伤害。
08.
潘夫人与王洛轩相视而坐,王洛轩面前的碧螺春还不停的冒着热气,他的目光随着那上升的热气不停的游走着,潘夫人一直未开口,只是一直微笑的注视着王洛轩。
总有一方先忍不住,王洛轩一直想先开口,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一切要说的话,甚至是潘夫人可能问的任何问题他都想好了怎么回答,但到来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他不能先开口,要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如何,潘晓晓终究是他们的女儿,自己又是潘局的下属,不能太主动了。
潘夫人和了一口茶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这也意味着潘晓晓与王洛轩的这段感情将要被画上休止符:"小轩,前些日子你家里事情也比较多,晓晓她那里我也听说了你很多的事,你挺辛苦的,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吧?"
"阿姨。"王洛轩坐正了身体也报以微笑道:"都过去了,现在挺好的,谢谢您的关心。"
"那..."潘夫人的语气略显着些许迟疑,"最近你在忙些什么呢?都没见你来玩。"
虽然这个圈子转得有些大,但是王洛轩也明白潘夫人转着转着就会转到主题上来,所以王洛轩不想跟着潘夫人去兜这个圈子,他说道:"爱意,对谁来说,我都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丈夫。晓晓她是一个好女朋友,好妻子,但她不属于我。"
潘夫人只是"嗯"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脸上相当平静。
王洛轩接着说:"可能在你们看来,我这是找了诸多借口,可能是一种不负责的表现,我也花了很多时间来感受对晓晓的感情,我们确实有很多的相同之处,我们有一样的人生观,价值观乃至世界观,但这不能成为我们能走到一切的直接理由。"
微笑的笑容慢慢从潘夫人的脸上消失了,不过那慈祥的面容依旧保持着,很难看出她耐心发生着怎么样的变化,从开头说的那句话后,潘夫人就没再说出第二句话,倒有点甘当倾听者的意思,王洛轩舔了舔嘴唇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可能我离开的方式并不是很妥,我还是想说,我和晓晓,问题都在我,我不能好好爱她,我不想她在我身上再多浪费时间,那样对他不公平,阿姨,您能理解么?"
客厅出现了沉寂,王洛轩不停的用双手摩挲着双腿,表明着略微的不安,潘夫人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终问出第二句话:"小轩,我想知道...你今天做出这样的选择,是要回到你的妻子身边么?"
"恰恰相反。"王洛轩如实回答了问题,"阿姨,我建立的家庭已经崩塌了。"
潘夫人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那为什么还要..."
王洛轩不是不明白潘夫人的意思,既然自己和妻子要分道扬镳了,为什么不给自己和晓晓一个机会,他苦笑了一声:"用一句比较俗的话来解释吧,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既不是那个萝卜,晓晓也不是那个坑,老天爷都安排好了的。"
"是么?"潘夫人闭上了眼睛,许久才说:"我和老潘就晓晓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她要什么我们都满足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们也要想办法摘下一颗来给她,随着岁月的流逝,晓晓长大了,我们又发现女儿的需求也在渐渐的发生着改变,从物质上慢慢转变到精神上了。爱,这种惊声上的东西却是我们最棘手的,老潘对于晓晓对你的爱,从头到尾只有叹气,既不反对也不支持,我呢,多次都从侧面来表明我的反对立场,可她从来不听,我和老潘做好了所有打算来应对这件事,包括你今天说出的意思,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任何人,都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力,我们无权也无理由去干涉。"潘夫人一字一句都深入了王洛轩的内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惭愧,自己的自私与潘夫人的开明相比,低了好几个层次。
他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己,有些事,就是这么奇怪,你纠结对方的一件事,而某一天突然对方先释然了,自己反而面对这种释然又变得手足无措了,王洛轩不想再坐在这让自己无地自容,"阿姨,您放心,我会离开消失在晓晓生活中的,我已经打算申请调离道青浦分局去了,这样,对我对晓晓都有好处。"
潘夫人对他的话大感意外,忙说:"你大可不必..."
王洛轩起身作告辞状:"阿姨,我已经决定了,再见!"
去青浦,对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