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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撑起天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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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倒塔秘境,诺比沁发现了这塔和前一次相比产生了极大的变化,塔身由金色的光泽变成黑色,这让他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祥之感,可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在前方开路。

而有着李季伶记忆的梵却知道,这倒塔秘境次次都不一样,这次外观上改变了,说不定里面也改变了。

四人当中,李季伶对这塔有些模糊的奇怪感觉,但奇怪在哪,她却说不上来。而喜比完全是第一次看见倒塔,他嫌弃的‘嗞嗞’两声,觉得全世界再也找不出这么丑的塔来,他对秘境的幻想瞬间崩塌。

李季伶越是靠近塔,熟悉感就越强烈,脑海中的画面似乎有一部分慢慢清晰起来。

“我怎么觉得,这个塔底的位置不对?”李季伶看着眼前巨大的塔底,和两旁被分开的墨水,在她的印象中这里不该有这般开阔的视野才对。

“你第一次是通过海棠组据点的一个池子潜水进来的。”梵看着这塔底,同时脑海中浮现李季伶穿着潜水衣潜入菱形水池的画面,那时的塔底刚好卡在甬道底部,难怪李季伶会有种不同的感觉。

其实梵也很疑惑,这两个地方是怎么互换联通的。他不难猜出这里大概是用了转移结界,可这转移结界是谁做的?如果没有其他目的,那只能说明那人无聊透顶。

但是好巧不巧,两次转移都在海棠组的据点内,世界上觉得没有这么多偶然,偶然多了就变成必然的事。所以梵有理由相信,这件事和海棠组有着莫大的牵连。可似乎疑问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如果这转移结界是海棠组的人所为,他们最高级杀手中掌事的洛奇澜怎么会不知道倒塔秘境的事?这不是很奇怪吗?

“梵,你又借着丫头的记忆瞎捉摸什么?”喜比声音阴阳怪气,却不高比低正好可以让在场的人听清楚他的话。他就是来拆台的,一定不能让丫头过分信任这家伙。

“梵,你在想什么?”李季伶也奇怪的问道。这种感觉真别扭,明明是自己的记忆却反映在别人的脑袋中。可是梵也没有骗过她,他明确的告诉过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她的这部分记忆抽走,而且记忆一旦抽走是无法再次植入的。

“只是想到了这秘境入口的矛盾点,这个矛盾我也说不明白。”梵如实回答着,可却又并没有讲到点子上,到底是怎么个矛盾法,李季伶还是一无所知。

“进去吧。”诺比沁知道有些事梵不便明说,便帮助岔开了话题。

“对了,丫头。这次你可要把小绿蛇找回来。”喜比提醒着李季伶,再怎么说那条蛇他养了三年,而且就像是和李季伶之间的定情信物一样,非常重要。

“哦,毛毛,我一定找到,那是必须的。”李季伶打起精神,她来这里还是有任务的。

梵用暖玉将塔底的通道打开,四人不再迟疑的进入塔内。

“哇,这是什么呀,黑黢黢的,这塔怎么从外黑道内。”喜比一进入这塔愈发嫌弃起来,他最讨厌黑色了,这塔简直像块碳一样,不仅不透一丝光亮,甚至随便摸一下就能沾一手黑。

“这塔被烧过?”李季伶拿着照明灯,不经意的扶了一下墙,果然是一手的黑,这塔怎么可能真的掉色?李季伶将手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确实有股烧过的味道。这是什么奇葩逻辑,在水里还能燃烧?而且烧过的塔竟然还坚挺的保持着原状?每当李季伶见到不合理的事,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松弥境地那怪异的地方。

“不像是幻术,也不是纵火术……”诺比沁也同样有着疑问,短短几周倒塔秘境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看来是有人进来过。

“季伶你的吸融术能感受到残留了其他人的气息吗?”梵同样疑惑不解,他和诺比沁的想法一样,一定有人进入过此地。只不过那人的气息隐藏的太好了,他们辨别不出来。不过有吸收气息能力的李季伶,再微弱的气息她也可以分辨的出来。

“我试试。”李季伶将周身环绕的气息扩大,她最多可以摄取五层之内的气息,李季伶突然眼睛一亮。

“如何?”喜比关切的问道。

“我只感觉到毛毛的气息,可是很奇怪,一条蛇为什么将自己的气息消除呢?就算毛毛是高级智慧灵兽,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李季伶咬着手指,陷入沉思。

“总而言之,毛毛还活着。我们先找到它,说不定就能知道答案了。”喜比到很乐观,就算这里有什么危险,凭他们几人,只要对方不想送死,还是乖乖躲着比较好。

诺比沁和梵也是这么想的,这里应该没有人能同时对付得了他们三个人,再加上李季伶古灵精怪的,武力值也激增不少,他们倒也没有什么好顾忌。只要李季伶身体和精神上不出状况,万事足以。这就是有着绝对实力人的逻辑,只有绝对的强大才能如此嚣张与自信。

“毛毛?毛毛!你在哪呢?”李季伶一边唤着毛毛,同时将自己的气息发散出去。毛毛是灵兽,就算他们分开了一段时间,毛毛也是能够辨认出李季伶气息的。

这一路都没有过多阻碍,顺利的让四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然而就在他们走入象征枉死地狱的那一层,一股黑雾瞬间包裹住诺比沁。

“沁——”李季伶惊恐的伸手抓住诺比沁,却抓了一个空。

“沁,沁呢?”李季伶环顾四周。

‘秘术,人体吸融——’

怎么办,李季伶慌乱起来,他感觉不到沁的气息,诺比沁就像瞬间凭空消失了一般,“沁,沁——”

“季伶,冷静点。上一次诺比沁就在这层被困住,你相信他,同样的方式对诺比沁不会起作用的。”梵按住惊慌失措的李季伶双肩,他肯定的说道。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我们等他……”李季伶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可她的眼皮还是突突跳个不停。

梵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他必须先稳住李季伶,免得她又做傻事。其实梵内心也在打鼓,他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诺比沁能够脱离困境。上次和这次完全不同,上次诺比沁只是中了类似幻术一样的东西,可是身体还在原处,可这次诺比沁竟然完全消失了,就像是被这黑暗吞噬一样。

“梵,沁真的可以吗?”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李季伶终于安奈不住了。她觉得这里似乎有什么可以克制住沁。

“梵,沁,沁他的天敌是什么?”李季伶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妙。

梵听到李季伶的话,恍然大悟,看来这次沁真有得受。沁的一切技能都是象征着光明的光之术,哪怕杀人也是光明的。所以他的天敌就是暗术,或者说光术和暗术相互是对方的天敌,只看哪一方更强。但显然对方早就做足了准备,难怪这里一开始就如此漆黑,想必就是为了先将诺比沁控制住。

“是暗术对吗?是暗元素。沁一定早就察觉到了,可还是跟着我们进来。怎么会这样,到底该怎么办?”李季伶拽着梵的衣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不停问梵。

“丫头,你冷静点,你们先在这里等着诺比沁,我到上面去看看,我也感觉到毛毛的气息,先抓住它说不定就能知道问题根源。”喜比单手搂住慌乱不堪的李季伶,在她耳边说道:“你应该相信我们。我们都是经历多少血腥风雨活到现在的雄性,怎么可能随便挂掉。”

“喜比……”李季伶知道自己失态了,她的眼中微润,咬着嘴唇说道:“你小心些,毛毛的气息突然出现,说不定也有等着你的陷阱……千万小心……”

“嘻嘻,有丫头的担心,值了。”喜比拍了怕李季伶的脑袋,他岂能不知有人想引他上去。难道知道有陷阱他就不敢去了吗?怎么可能。既然诺比沁都敢冒着风险过来,他同样也能。他是要和这些雄性一争高下,争夺丫头契约权的人,怎么可以在这里输给他们。陷阱神马的,放马过来吧——

“便宜你了,丫头就暂时交给你照顾。”喜比撇了撇嘴,望着梵。只有这家伙能稳住丫头的情绪,所以就将丫头暂时交给他好了。

“小心。”梵只简单两个字,已经表示了他对这个雄性的认同。

喜比转身挥了挥手,那宽大的衣袖也跟着摆动了了两下,他会找到毛毛安全回来的。

“季伶,坐下等吧。”梵席地而坐,支起了一个防御结界。

“梵,看来有人想将我们逐个击破。”李季伶跟着坐下,此时她已经完全清楚了当前的形势,并作出初步判断。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梵看着李季伶眼中闪出一抹赞赏之光,这丫头果然没有失去斗志。

“梵,告诉我吧,将我的记忆说一遍,我想我应该可以找到应对方式。否则,下一步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两了。”李季伶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梵,就算记忆再恐怖,她也不能选择逃避。她自己的事凭什么让这些人来承受。

梵静静的看了李季伶四五秒,长舒了一口气。既然这丫头已经下定决心,他就将事情的始末告诉给她。其实口述给李季伶相关事件,她也不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可是梵还是不想让李季伶想起这些事。一方面不舍得李季伶背负这么多,一方面也有着他自己的私心。

可是最终梵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他以最简单的语言将李季伶二入倒塔秘境的事复述了一遍。包括被海棠组抓住这些和秘境有关联一并被抹去的事情,梵也简单的概述了一遍。当然,李季伶和诺比沁在‘枉死地狱’相互承诺相互拥吻的事情梵还是刻意避开了,因为在梵看来,这事既和倒塔秘境的一系列事没有多大关联,又对自己未来产生诸多不利,这样的花边事件还是永远埋于心底比较好。

“原来这层枉死地狱最初就困过沁。”李季伶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上次她可以将沁从幻境中拉出,这次她也一定可以。

“你该不会又想放血救他吧?别忘记上次你还可以看得见他,摸得着他,这次他是完全消失状态,你给谁放血呢?”梵毫不留情的打断李季伶的想法,她还想再放血,怎么可能?有梵在怎么可能再次让李季伶做这样危险的事,而且明显这次再同相同的方式等于做无用功。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我也可以转换方式。”李季伶不依不饶的说着,既然诺比沁消失,那么她也有别的方法让诺比沁感应到她的血液。

“想都别想。”梵岂能不知李季伶的想法,她无非是想将自己的血液溶于气息然后在发散出去。这样比放血更危险,不但消耗血液还消耗气息,诺比沁在她心中竟然重要到这种地步,梵的脸上慢慢阴沉下来。

“李季伶,你给我听好。如果我是诺比沁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做。你知道这样做对于雄性意味着什么吗?”梵冷着脸看着李季伶,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将她刺穿,“这对雄性来说,意味着侮辱。诺比沁是谁?他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就进入敌人的陷阱吗?他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对方治住吗?你有没有想过上次,你那样救他,他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李季伶愣愣的看着梵,她知道梵发火了,梵说这些绝不仅仅是因为她对沁特别,愿意舍命相随,梵似乎真的明白诺比沁的想法。

“在雄性还没有尽全力一拼的情况下,就被这样施舍般的救助,那是一种挫败感,知道吗?你也许认为这是雄性主义过剩,但我告诉你,这个星球的雄性就是这样想的。你迫不及待的救他,说明什么?除了说明你关心他,更多的是不信任,你不相信他能摆脱困境活着回来,不是吗?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想?感动之余,也不免有些气馁,被喜欢的人不信任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别忘了,我们都是家族掌权人,不是随便一个小风浪就能打到的,所以别太一厢情愿。”

梵紧紧握住李季伶的肩膀,默默看着她,最后冷冽如冰的说道:“李季伶,如果你想攀登最高峰,和我们比肩而立,你就应该知道我所说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一贯寡言少语的梵,潮水般的话语倾轧压向李季伶,李季伶完全失去了应对的语言。她知道梵说这些有着自己的私心,但是那种私心微乎其微。李季伶认同梵所说的话,一个站在制高点的人,是不会轻易向他人伸出求援之手的,因为那绝对是一种侮辱。这样的顶尖雄性有着自己的骄傲与信仰,有些原则是不可以轻易碰触的。试想如果每个人都同情怜悯着她李季伶,而且李季伶都要接受这样的同情与怜悯,那么李季伶这个人生存的价值有是什么?

顶尖的人永远都是撑起天的那一方,而不是被动受援的那一方。这种理论在普通人看来也许极为可笑,说的俗一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可是真正屹立不倒的人,有哪一个不是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与磨难才攀登到那个制高点呢?是她做错了,是她将普通人的价值观强加在这些卓尔不凡的人身上,如果她想和这些人达到同样的高度,那么她的价值观就要从现在开始改变。

李季伶抬起手握住梵搭在她肩头的大手,微微一笑,说道:“梵,我们上去吧。沁会来找我们的……”

李季伶看了看通往塔顶的方向,那里一定有着等待他们的陷阱,冲上前去,强势迎上,然后速战速决,这才是属于强者的解决方式……

“走!”梵冰释一笑,如春风化雨,他知道李季伶能懂他的意思,这就够了。

这个秘境怎么看都是针对李季伶存在的,所以李季伶所要面对的才是最艰难最危险的,或许到时候谁也帮不了她,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虽然梵一心想着保护李季伶,可他在说服李季伶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说服自己呢?

梵知道李季伶终究不同于其他雌性,她或许会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创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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