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图代表了觉意,和老鬼黄诚交涉成功之后,这大悲庵也算是清净了下来,这一夜也算是平安过去了。
回到了道观之后的沈图和范高明,这边屁股下的板凳还没坐稳,这边邵宜施又上门来了。
“沈图啊,出事了。”邵宜施一进门就跟沈图嚷嚷起来,“这回可真是出事了!”
沈图苦笑着看着邵宜施,问道:“师叔,又出什么事了?不会是闹鬼了吧?”
“咦?你知道了?”邵宜施惊呼道。
范高明这边笑着给邵宜施让了座,倒了杯水,“邵爷,您这得信都晚了,我跟师傅都去处理完了,您这才说。”
邵宜施原本轻松的脸色立即就又紧张起来,“不对,一定不对,咱们两边说岔了,你们处理的是什么事情?”
沈图道:“不是大悲庵闹鬼的事情吗?我们这边刚刚回来。”
“不是大悲庵,”邵宜施将喝了一口的茶杯放下,正色道,“是博物馆,吓疯了一个!”
“啊?”沈图急道,“怎么回事?他们博物馆开了多少年了,也没听说有谁被吓疯啊?”
邵宜施摇了摇头,“不是博物馆的人,他们这些人都多少知道一些奇闻轶事,心里有底,所以基本就没有晚上进去的,一关门谁也不管,出事的是个外人。”
“说说。”沈图问道。
“这就是今天夜里,一个喝酒喝多的小伙子,几个人练胆,跑到了博物馆的后门,也不知道他们是傻大胆还是怎么的,一个个翻了栅栏就进去了,几个孩子就是玩,分头跑了,结果谁也没找到谁,有一个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活该倒霉,逛到中间的天井那里了,博物馆的天井你知道吧?”
“知道。”沈图点了点头,他是地地道道的太白城人,对于这城里面奇奇怪怪的事情知道的也细致,其中一个就是这博物馆的天井,传说,那里之前在五四运动的时候,死过人,一个女大学生,从那个割腕自杀了,弄的整个天井都是血,原本一到中午还能见着太阳的天井,自那以后,就算是有阳光,也是显得阴气森森的。“那里不是都是锁着门,不让旁人进的吗?”
“是啊,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进去了呢!”邵宜施说道,“不仅是进去了,而且,还不知道怎么进去的,这门上锁还锁着,根本就没坏,窗户什么的也没打开。”
“难不成他还是穿墙进去的?”范高明问道。
“你当谁都能遇见崂山道士啊?”邵宜施打趣了一下范高明,对于这个沈图收的徒弟,邵宜施也很是喜欢,玩笑过后,他正色的对沈图说道,“夜里面博物馆里,也没有安排巡夜的,可是这个孩子莫名奇妙的进去之后,他的那些同伴找不着他,就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在天井那里找到了他,你猜怎么着。”
“怎么?”
“一身是血!”邵宜施说着,声音阴森着,“奇怪的是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可是全是血,带走的时候,还傻笑着,那博物馆的馆长和我挺熟,知道了这事之后,第一时间就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去看看,要不然明天整个博物馆的人都得辞职!”
沈图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今天事太多了,明天去成不成?”
“也成,我给对方说一声,你先休息。”邵宜施应到。
“师傅,你看会不会是……黄诚的妻子干的这事?”范高明这时候迟疑的说道,“时间太巧了,这边黄诚的妻子去了博物馆,那边博物馆就出事了。”
邵宜施这时候还没走,听了范高明的推测,摇了摇头,“这还真不是,之前博物馆里面也出过这样的事,只是那一次没这么吓人。听说是前些年的时候,博物馆新去了一个实习生,晚上加班的时候,从那天井那里走,不知怎么的往天井里面看了一眼,听他本人说,当时就见天井里面站着一个穿着民国时候衣服的女孩子,对着他冷着脸笑。这一下把那实习生给吓得不轻,可也没出什么事。”
沈图道:“这事我也知道,当时记得是我师傅去看的,回来时候给我说的,按道理来说,不该再出事了才对啊……”
邵宜施出去,给博物馆那边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那边也没催,只是说理解。
次日一早,做过了早课的沈图,让邵宜施带着范高明就去博物馆了,他自己则是去了大悲庵,刚到大悲庵的门口,就见那里停着一辆奥迪停在那里,从上面下来了一个还算是健硕的人来,穿的西服革履,身后跟着秘书。
觉意见了那人就走上前去,喊道:“王馆长,您来的挺早啊!”
沈图想起来了,这位不就是那博物馆的馆长吗?
只是他怎么来大悲庵了?
随即沈图脑子一转,苦笑了起来,看来邵宜施这一趟要白走了,沈图索性也没有去大悲庵,直接打道回府,回自己道观,过了一个小时,果然就见邵宜施气呼呼的领着苦笑的范高明回来了。
“真是欺人太甚!”邵宜施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啪的一声拍着大腿说道,“这姓王的真是不懂规矩,既然请了我们,可是还另外去了大悲庵,有这么不会办事的吗?那大悲庵也是,咱们前脚帮了他们,他们怎么后脚就拆台?这过河拆桥,过河拆桥,这河才走了一半,这边桥就拆了干净,有他们这么办事的吗?”
“邵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范高明苦笑的看着师傅沈图,然后一直给邵宜施顺着气,说道,“您也许就误会了呢?”
“误会个蛋蛋!误会?你没见人接待的说了,我们馆长不在,去大悲庵接人去了!”邵宜施气急,“请咱们去,就是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咱们自己颠儿着去,请大悲庵就是自己亲自上门,这是什么个意思?”
沈图摇了摇头,笑道:“高明这话真不假,师叔,可能你真是误会了,这事怪我,没给你说清楚……”
沈图话未说完,就听外面知客的陈高娟站在了门口,“观主慈悲,那大悲庵的觉意师太带着人来了,说是要见见观主,现在正在知客厅里,您要见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