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从嗓子都苦到心里了,有人帮我擦了擦嘴角,动作很轻,接着那人就离开了。
第一反应是是不是应了梦里的事我被急救了!可我总记得梦里的是我死了的。往我嘴里喂得那苦苦的想必是药,我没死!只是病了!庆幸那梦只是梦,也莫名有点高兴。可喂我吃药的人又不像是妈妈,可能是护士也说不定…….一瞬间想了这么多都忘记睁开眼睛了。
苦的还是有点难受,皱了下眉头,睁开眼睛,水粉色的纱幔绾成一朵柔美的茶花,吊在我的正上方,天花板如巨大的电视,放映着竞相开放的千万朵茶花,娇艳欲滴,美轮美奂。床的周围用白色和粉色的纱帐,交织重叠的包裹着,纱帐上绣着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茶花!周围充斥着清新淡雅的花香。
被眼前的一切的美丽迷住了,忘记思考我究竟在什么地方。
“怎么样,还没醒吗?”这个干净清澈的男声打断了我对周围的欣赏,他的声音温柔又带有焦急,轻声的问着他身旁的小丫头,像是怕吵到什么人一样,连呼吸都那么轻。
“没有,医师每天都来,丹药也已经服下了,可就是不见好转。”小丫头做了个揖,摇着头答道,语气里满是无奈。语毕向我在的方向望了一眼。隐约看见她穿一身水蓝色的纱衣,简单的发髻,举止十分得体,应该是经过细心教导了的。
那个男子挥了挥手示意让小丫头去忙别的,我与他隔了两三层纱帐,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能看见及腰的银灰色长发,一支银色发带束在长发的中间。他转过身来,面向我这边站着,两鬓松散的长发安静的垂下。身穿泛着白光的雪色的长袍,刚好露出绣着金线的鞋,长袍的袖口衣襟上用亮蓝色丝线绣着繁琐,看似有规律的图案。腰带中间的一颗血红色宝石显得那么光彩夺目。
双手背后不动声色的站着,像塑像一样安静,可难以掩盖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和那穿过数层纱落在我身上的眼神,令我有些不舒服,不知是慌还是怯!很想逃避。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他给我的感觉那样的熟悉,还有那个红色宝石觉得它会灼伤我,但我好想得到……
他向我走了过来!经过的纱帐自动掀开,他越接近我越令我窒息。匆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无比缓慢的呼出。像是自己还在昏睡,有像是平复紧张的心。
“燚,你离开宫殿怎么不说一声,让我好找,怎么她还没醒吗!”从那个细柔的声音听不到对我丝丝点点的关心,到多了那么些娇媚。
我偷偷睁开眼睛,精细高盘的发髻上,满满点缀着耀眼的珠宝,遮住了原本绸缎般的头发,一身华丽的紫罗兰色锦缎开襟长袍,银线隐约的勾勒着长袍的边缘,长长的托在地上。颈上几颗圆润硕大的银色宝石占据了锁骨下白皙的皮肤。长袍里淡紫色的绸缎露出傲人的**,纤细的腰身,长长的遮住了脚。左胸上一支含苞待放的红玫瑰,绵延伸展到身后,腰间系红色玫瑰绣花长带,一头垂下浮在裙摆的左边,与胸前的玫瑰遥相呼应。轻盈的扭向了向我走来的那个男人。
他停止脚步脸侧向身后说话的女子。“何事!”有点不耐烦的应了她。
“没事就不能看看你。”女子像是习惯了他那样的语气,走过他身边掀起快接近我的纱帐,隔着一层纱向里望了一眼,我赶忙闭上眼睛。“啧啧…多美的小可人儿啊,睡着也那么楚楚动人…”好像还想说什么,却被那个叫燚的男人打断了。
“说完没?!”燚不满她说的话。不友好的问她。
“哎,睡着都这么勾魂,要真醒来还不….好了好了,不说了还不行,你这日日来,夜夜看的,都消瘦了,我那做了可口的饭菜,去我那我给你补补!”语气180度急转,从嫉妒嫌弃一下就到讨好献媚,最后一句是赤·裸裸的挑逗。
见燚没反应又说:“我前些天费好大劲从神医那求得丹药,药效堪比还魂丹,来时忘带了,要不你随我去取一趟!?”
明明就是借口,可燚也没太薄她的面:“你先去,我稍后到!”
“多看她两眼她也醒不过来,还不如快点和我去拿丹药!”见燚答应,立马乘胜追击。“你看你这样为她寝食难安,要是让她知道….”
“她永远不会知道!”燚不容置疑的语气,恶狠狠再次打断了她。
“走吧,再不走我可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威胁有时候还是很管用的。
我听见两个脚步向外走去。睁眼看见女子挽着燚,扭着水蛇腰,丢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渐稀渐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