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赛恩一行人到达会合地的同时,蕾妮西亚还有蒂法尼两人也从对面的丛林中走了出来,看到她们身影后,赛恩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至少如果现在不死骷髅会还敢追过来的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让蒂法尼把女神分身召出来,到时候就算是半神级的强者在女神分身面前也只有夺路而逃的份。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现在才过来?”走近的时候赛恩已经注意到蕾妮西亚和蒂法尼身上都蘸着泥土还有血迹,看起来她们之前应该是遭遇了一场战斗,而且敌人的已经强大到了可以让自己的血溅到这两个女孩身上的程度。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些兽人而已,蒂法尼派过来增援的白骑士不心撞到了一个游荡的兽人部落,将近两千人追杀一百人,一路追了一天一夜,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收尾工作。”蕾妮西亚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然后你就把他们全干掉了?”赛恩看着蕾妮西亚眼睛里那还没有退去杀意头疼的问道。
“不全是我干的,蒂法尼杀得也不比我少。”听到赛恩的问话,蕾妮西亚撇撇嘴带着一丝恶意的笑容回答道,赛恩这个时候才发现蒂法尼从刚才开始就始终没有开口话,而且看她的脸色似乎也有白的过分。
“蒂法尼,你没事吧?”赛恩有些担心的向蒂法尼问道,他知道蒂法尼这是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杀人,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如果处理不好甚至会让人产生心理阴影以至于以后都无法再进行战斗。
“……”蒂法尼并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蕾妮西亚看到她的样子之后,嘴角似乎翘的更高了。
“粉红色的肠子……”蕾妮西亚突然轻声的道。
“呕……”蒂法尼一听到蕾妮西亚的话就立刻脸色发绿的捂住了嘴,如果不是反应及时她恐怕已经吐出来了。
“蕾妮,别闹!你把蒂法尼弄倒了,等会还怎么战斗啊。”赛恩伸手拍了蕾妮西亚的脑袋一下,蕾妮西亚可爱的吐了下舌头然后就一转身溜到了赛恩的身后。赛恩在警告完蕾妮西亚之后,便一把拉住了蒂法尼的不由分的向丛林深处走去。
然后在大概几十秒后,一声似乎压抑了很久的呕吐声从森林里传来,然后过了一会,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红润的蒂法尼跟在赛恩身后从丛林里走了出来。
“遇到这种事情别挺着,你越挺着就越难迈过这道坎。”赛恩边走边向蒂法尼传授如何克服第一次杀戮带来的罪恶感,蒂法尼也许是由于不好意思所以跟在赛恩身后的并没有对他的话有什么质疑,只不过她看赛恩的背影时,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些不解的神色。
“塞拉,你该出来了,另外巴迪你是不是也该出来见见你的上司?”回到会合地的那片空地后,赛恩向着森林中喊道。
红发黑龙在听到赛恩的叫声之后,带着狐疑的表情从森林中走了出来,而跟在她身后的满身是伤的狮子巴迪,这个强壮狂野如猛兽的男人,如今却是一副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表情,他甚至于都不敢抬头看向蒂法尼所在的方向。
“副军团长阁下,没能完成命令而且被俘虏的狮子队队长巴迪·盖伊归队,请求您的责罚。”来到了蒂法尼面前,狮子巴迪单膝跪下向蒂法尼请罪道,他的表情非常羞愧,而且也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女,而有任何敷衍的态度。
“巴迪·盖伊,你的归队请求我无法接受,因为我已经放弃了副军团长的职位,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骑士,这次我来这里是为了拯救我的战友,而不是为了责罚谁。”蒂法尼看着巴迪那满身的伤痕眼圈微微一红,随后她一边着一边伸出手,将身上散发着恶臭的狮子巴迪从地上拉了起来。
“副军团长阁下……”狮子巴迪被蒂法尼这番话感动的也眼圈一红,要知道自从他们被俘以来,唯一来拯救他们的就只有这个甚至还未成年的少女,而且这个少女如今不但放弃了教团内高贵的职位,甚至还和他以战友相称,这份情谊对他们来已经足以让他拼死效命了。
“别了,先把伤治疗一下,你们受的苦我会帮你们讨回来的。”蒂法尼清楚现在并不是闲聊的场合,她在安慰了巴迪几句之后便拉着巴迪去一旁进行治疗了,这个时候其他的白骑士们也已经被奴隶们从森林里扶了出来,相比于巴迪那身惨烈的伤势,他们的状态要好上许多,虽然现在看起来依然没个人样,但是只要补充足够的食物,再加上一些治疗药剂,很快他们就可以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你到底是谁?”蒂法尼走到一旁之后,一直板着脸盯着赛恩的红发黑龙终于开口了。
“我是约翰·史密斯,威尔森号上的一个普通侍者。”心情突然好了不少的赛恩,这个时候突然想要逗逗红发黑龙。
“放屁!你是赛恩,那个把我的海盗船毁掉的王八蛋赛恩!”红发黑龙似乎并不理解赛恩的这份幽默,她一把抓住赛恩的领口一边猛烈的摇晃着一边愤怒的对着赛恩咆哮了起来。
“喂喂,我只是把你的魔导线路烧掉了而已,我可没毁你的船啊!”赛恩有些莫名其妙的辩解道,他虽然猜到红发黑龙会很激动,但是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激动成这个样子啊,而且他仅仅是烧了那艘船的线路而已,要修复的话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怎么可能会让一艘船毁掉呢。
“你知不知道我们离开的航线上正好有一艘大型货船,你觉得我的海盗船在不能控制方向的情况下一头撞在了那艘货船上会是什么结果!有一百年历史的黑龙团旗舰就是因为你才变成海底沉船的,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你该怎么赔我!!”红发黑龙痛心疾首的向着赛恩控诉道,而赛恩这个时候已经满头的黑线,他似乎觉得他欠下的债务恐怕又会增加上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