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烈风焦灼着我的面颊,睡眼惺忪中却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份灼烧的疼痛,我强忍着剧痛艰难地将双眼打开了一条缝,仅仅只是一条缝,却让我看到了恐怖的终极。我开始怀疑我的眼睛了,忙用手擦揉,可即便我再怎么使劲儿地揉,眼前的一幕依然真实地存在着,犹如一场难以释怀的噩梦,而我置身在地狱。
人类内心被封印的恐惧即将解封了。
“啪!啪!啪!”一阵摔碎的玻璃声把我惊醒,我猛然坐起来,早已麻木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缓缓地擦拭了一把额头,发现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豆大的冷汗,口中不断地喘着粗气,“哼——哼——哼——”,周围似乎一下子静了,神情恍惚间却浮现着大难不死后的畅爽与喜悦,于是我长舒一口气,靠着床头目光呆滞地感叹着冷静了下来,原来是场梦,一场无比真实的噩梦。在接下来的几秒钟,我内心不由得给自己一个暗示:再真实的梦,它也只是梦,梦终究是梦,那些都不是真的。于是我又轻轻地舒了口气,靠着床头继续感叹起来,一边回想着刚才的噩梦一边慰藉着自己“人生啊,其实……”,正当我叹到一半时,“啪!啪!啪!”刚才那阵阵的碎玻璃声再次响起,我焦急着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寻找着,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它,原来是你这家伙,我坏笑着将其拿在手上,对着它苦笑地击了确定,并偷偷地对它,“谢谢你救了我,我的‘碎玻璃’”。借着手机屏幕的背光,我看了一眼时间,6整,还可以再睡半个多时,反正距离校车的8接送还有一大段时间,于是我将手机工工整整的摆在了枕头边,自己也转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憩片刻,嘿嘿,懒人的思维真的好邪恶。
“天赐~天赐~天赐啊~我听见你手机定的闹铃响啦,该起床了,天赐,别迟到了。”
“知道了,妈!让我再睡会儿,还早呢。”我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句,接着就又睡了。
正当我准备再次沉入梦乡时,门突然开了,我顺势抬头一看,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唉,完了完了,这次换老爸来了。
“儿子!起床!没听见你妈喊你起床呢!”
做父亲的总是喜欢用一种雄浑的声音和家人话,而且更重要的是,听到的人还无法抗拒,大概这就是所谓“山”的形象。于是,我机械地坐了起来,腰板挺得很直,却不知该干什么,只是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因为我知道,若我这一刻不听话,下一刻就会有暴风骤雨来袭。
“看吧,起来早又不会少什么。”爸爸似乎很得意地道。
我好想反驳他的这句谬论,但嘴上却不敢些什么;内心极度地不爽,但又不敢表露出来;真想做一个大胆的假设,但就连我都觉得荒谬可笑。
纵使我装的十分完美,俨然一个乖孩儿的形象,但父亲还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真切地笑了,放缓了语速对我回忆道,“我似乎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的我……哼,真是如出一辙啊。”父亲笑的是那么地可爱,却又那么地惆怅,仿佛从我身上,勾起了他对于童年的回忆。
我这一下子来了兴趣,忙坏坏地问道,“爸,这么,你也经历了我爷爷奶奶的暴风骤雨喽?”
“暴风骤雨?什么‘暴风骤雨’?尽些无聊的话,好了!赶紧起床!不然你妈又要喊你了,再不起来,火山可要喷发喽~”着,爸爸不怀好意地来搔我的痒,脸上还带着坏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爸,爸……停!哈哈,停!好了好了,我受不了了,我起来,我起来,我起来还不行嘛。”我受痒难耐,只得下了床,爸爸见状,也同时收手,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对我,“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什么时候才能学的利落,赶快洗漱去!”完,便转身离开了我的屋子。
我沮丧地走出了房门,心情差到了极,开学的第一天估计要倒霉了。洗完澡后,我索然无味地拿着吹风机开始吹发型,伴着开关的开启,滚滚的热流随着那吹风口呼啸着,强风扑打着我的整个头部,每一根发丝在这烈风下犹如枯萎般开始卷曲。我神情呆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着吹风机对着他自己的头,就这样没有了动静……突然,在这一瞬间,他的头发着火了,熊熊烈火烧得他发出阵阵惨叫,周围的世界一下子燃烧了,火灰弥漫了整个空间。这?这里是?这还是那场噩梦吗?难道,噩梦并没有结束?我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想那么多了,整个头部已被烈火烧的是疼痛难忍,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整个身体都已被烈火覆盖,这种灼痛感犹如一股钻心的痛,痛得我双手环抱着身体,竭力地在地上打滚,试图用身体的重量压灭部分火焰,可燃烧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我整个人已经抽搐的蜷缩成了一团,渐渐地,我没有了意识,恐怕死亡已经来临了……
“天赐!天赐!”
“儿子!儿子!”
远方传来了爸妈急切的呼唤声,“爸?妈?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仿佛再次如噩梦惊醒,僵直着脖子,双眸诧异地看着父母。
父母也感到很诧异,只见他俩相视一觑,于是妈妈首先开口,安慰地问道,“你怎么了?天赐~从刚才就一直拿着吹风机吹,都吹了快半个时了,再吹头发都烧焦了。”
“烧焦?烧焦?”我心里嘀咕着,突然,我大脑嗡的一下,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但又吓得差跌倒,惊呼着,“啊!不好了!爸!妈!快救我!我快被烧焦了!”
“烧焦?呵呵。”爸爸可笑着,“你再不把吹风机关了,估计你真快被烧焦了~”
我赶忙关闭了吹风机,愣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内心思绪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以及昨晚噩梦中的那一幕,总觉得这事儿很奇怪,可哪里奇怪呢?我不由地回想着,思量片刻后,我脑海中初步归纳出了以下几:1、为什么两次发生的恐怖场景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我明明被火烧的满地打滚,可为什么回过神来,我居然定格在了事情发生前的那一个动作?、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4、第四才是我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奇怪恐怖的事儿却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天赐这是怎么了?”妈妈不安的问着父亲,似乎想要谋求一个安稳的解释。
爸爸也迷茫着,挠着头笑着安慰道,“青春期的幻想症而已,天赐他,肯定是想整个帅帅的发型,好在开学的第一天来个‘开门红’,不用担心。”
妈妈似乎听懂了爸爸所的“开门红”的意思,便乐呵呵地拐着父亲走开了。
真是给我留足了个人空间啊~我不由地苦笑着,哼!“青春期幻想症”哼!“开门红”爸爸才是呢!我心里一时赌气,总觉得不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爸爸才是呢,爸爸才是呢,爸爸才是……”嘻嘻嘻嘻,我忽然间感觉自己好邪恶,又发觉心里舒畅了许多,哼哼~“爸爸才是青春期幻想症!爸爸才是开门红!”这一刻,我笑得好大声,在家里,我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今天破例,毕竟今天是我开学的第一天,同时也是我顺利考入重大学的一个里程碑,虽然开学的第一天并不上课,无非就是分分寝室,领领生活用品,像什么钥匙啦、马扎啦、脸盆啦、凉席啦等等,这我还是很清楚的。
一切准备就绪,我看了一下表,呀,糟了!快8了,要赶不上校车了。“爸!妈!我得赶紧走了!”
“你早饭不吃了?”妈妈依然关心地问道。
“没时间了,妈~”
“拿个面包,儿子!拿个面包路上吃!”爸爸也急不可耐,正着,这时迟那时快,他跟本就没等我去拿,他都已经赶忙拿好了,也没经过我同意就草草地塞进了我的背包里,最后还对我,“路上慢。”
“奥~知道了,爸,你怎么也变成妈妈了~”
变成你妈妈?变成你妈妈?爸爸愣在那里,还在揣摩着这句话,此时的我,像是插上了翅膀似的,已经飞出了家门,一边跑,一边冲着爸爸喊道,“好不容易吹得发型,赶不上校车,可就不能开门红了!seeyou!daddy!”
哼,这子,才学会了几句英语,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seeyou!儿子!”
听到爸爸如此搞笑,着实令我忍俊不禁啊,上帝赐给了我两个如此厚重的礼物,我现在除了感恩,还是感恩……
加快脚步兴许还能赶上校车,我一路狂奔,下楼梯时的速度快的连我都不敢相信,三下五除二,楼梯在我脚下似乎早已没有了台阶,整个楼梯俨然就像是一个个倾斜的滑坡,我是夹着微风一路滑到车站牌的,果然不出我所料,校车如期而至,时间掐得刚刚好。
这是我第一次乘坐校车,之前无论是从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都还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反而到了大学就这么幸福的经验了,或许是重大学的一种特殊优待吧,但就我个人觉得,应该是上帝的美意。虽然校车和普通的公交车差不到哪去,但这其中却夹杂着一个唯一的同时也是最大的不同,就是校车不必掏钱,百分之百地免费,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放心去坐。因此,上车后,我特意选择了最后一排靠窗户的座位,其缘由估计是平日里,坐公交车坐惯了,不想让座位的心里因素在作怪,嗨~本人的道德情操依旧是那么地低,这我不得不承认,虽然在校车里我并不需要让座位。
一路上,车子每经过一家都要暂停片刻,因此校车开得其实并不快,据我初步估计,校车若以这种速度前进的话,大概到校后起码也快10了,不过,校车本就是为方便学生设立的,所以,跑快跑慢也无妨。我独自一人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美美地欣赏着街边沿途的风景,每经过一家,我都会定睛在未来同班同学的住房上以及从房子里出来准备上校车的人身上,起来有趋炎附势的心态,不过有一我要澄清的是,这种阶级分层的思想连我自己都很鄙视,观察那些,仅仅只是对我的一种鞭策,憧憬着未来自己成功后的样式,实话,我的朋友并不多,真正非常富有的朋友一个也没,但这一我并不在乎,我目前最最在乎的是“我怎么才能改变自己”。记得我在初高中时期,屡屡因学习使得我放弃了许多,因为学习,我放弃了竞选班干部;因为学习,我放弃了找女朋友;因为学习,我放弃了和朋友玩的时间,有时候,我甚至都在想,我到底会不会玩?我到底会不会交朋友?我到底有没有最好的朋友?这一切的一切,总是会勾起我对于曾经的一些不好的回忆,我一直都认为,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孤独患者,这种恶性的思想从未改变过。想着想着,我对着车窗,不禁潸然泪下,望着窗外天上的白云,我试图告诫自己,是时候改变了。这一路上我下了n多个决心:在大学里,我要改变,我要脱胎换骨,我要广交朋友、我要竞选班干、我要积极加入学生会、我要积极参加学校的各项大型活动、有机会,我还要找个女朋友等等。心里想了这么多,也不知能成几个,这一切其实还是个未知数。
在我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的不经意间,我意识到车子早已停在了一户人家,这辆校车之前有停过好几户了,可偏偏这一户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打从我遐想到现在,车子在这户人家停的有段时间了。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车子之所以会在这户人家停这么久,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这户人家的势力非同可。世界各国,虽是人人平等,但在资本的现实下,人与人之间还是存在着微妙的三六九等分,我真想看看,从那栋豪宅里出来的人究竟长什么样?我的心已激动地提到了嗓子眼儿,快出来呀!快出来呀!快……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待还是有效果的,那栋豪宅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从房子内先是走出了一个又高大又粗壮的男人,远远看去,脸颊上还长着些许的络腮胡子,面向极其成熟,但却身着一身和他形象不搭调的学生装,白色的t恤,前面还印有火影的卡通图案,下半身穿着一个蓝色的大裤衩、脚上还穿着篮球鞋,肩上搭着一个斜跨式的滚筒包。继他之后,屋内又有人走了出来,探出头的一共足有5人,其中两个肯定是他的父母,另外三个估计是他家的佣人,这么大的豪宅,雇三个佣人还是在情理之中的。只见那个彪形大汉同父母摆过手后,就冲着校车走了过来。就在这时,车内有一女生惊叫起来“石川!我喜欢你!”而后,呼喊声、爱慕声此起彼伏,我这才意识到,整个校车内的同学都望向了窗外,就连我对面那一排座位的同学也都涌到了我这一排来,无论男生女生,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那个新同学的身上,我这边被挤得是水泄不通,我感觉整个校车似乎都要倾斜了。这都怎么了?这个世界都疯了吗?我已经被挤得进退两难,只见那家伙进了车门登上了校车,凑热闹的同学这才回到了他原来的座位,个个都欣喜若狂,脸上的表情仿佛从来没有这么灿烂过。
他进来后先是犹豫了一下,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座位,毕竟距离学校还有好一段距离,因此车内还有好多空位,不知他会选择坐在哪?进来后,我清清楚楚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翻,短短的头发,但并非那种平头,属于那种碎发类的,胖胖的脸蛋,五官长得挺端正的,手臂、大腿部和腿部的肌肉都异常的发达,胸肌也很明显,肚子圆滚滚的,双手肉乎乎的非常大,从他的鞋子来判断,估计脚也是非常的大,任何事物都是配套的,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熊!”,但往往这种人比较憨。
“石川~来坐我这儿吧”第二排的一个女生先开口了,可他的目光并没有看到她似的,接着又有一个女生用很夸张的口吻温柔的道,“石川~快到我碗里来。”着,她便张开了臂膀,似乎在迎接新生命似的,可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她这夸张的行为给吓到的,如果是我,我肯定会被吓到,但我看见那个名叫石川的子依然不动声色,目光呆滞。这时,有个男生开口了,“石川,交个朋友吧~”那个男生好主动,仿佛都快要站起来迎接了,可那子依然没动静,目光只是聚焦在了一上,我略微的定睛看了一眼,啊?不会吧,他……他……他眼中看得居然是我这边,我赶忙低下头,这种压迫感生平还是第一次,心中试问着,为什么会是我?真的是我吗?我很想抬头再确认一下,可紧张的神经致使我毫无力气去抬头看他。于是我低头思量着,内心不断地打战,不一会儿我又觉得很可笑,我紧张个什么劲儿啊,我又不是女的,更何况,我最鄙视的就是富二代,我向来不认为富二代里会有什么好人存在,虽我出身工薪家庭,但我的志向远大啊,比起那些好吃懒做的富二代,我要高尚多了,我羞涩什么畏惧什么?想着想着,我便壮着胆子,故作自然的抬起了头,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我这边刚一抬头,就看见,他,已经坐在了我的旁边。因为后排有5个座位,之前就只有我一人在坐,所以很显眼儿,经他这么一坐,引得全车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这里,估计旁人还以为我和他认识呢。
“嗨~初次见面,我叫石川大野”还没等我开口,他反倒先开口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我看见生人不知怎么开口好。
“我知道你叫石川。”我不屑一顾的回道。
“你知道?怎么知道的?”他扯着憨憨的男低音问道。
看着他一脸笑眯眯却还在装的样子,我甚是不爽“你那么出名,早在你上车前,你的名字就已经被曝光了,难道不是吗?”我的话总是充满刺,可能我这辈子也改变不了了。
“嘿嘿”他看起来很得意,接着,“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这就是你交朋友套近乎的办法啊~想和我套近乎,没门,我可是胸怀大志的,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没门有窗户,哈哈。”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我对他的损言损语,看来,此人若不是非常乐观,就是很有城府。
我心想,若是乐天派的话,和他交朋友,不定,两人还能互补,他外向,我内向,也有助我早日摆脱内向的性格,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但若是城府型的,那我可就惨了,和他在一起,估计我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叫宋天赐。”
“好棒的名字,天赐~天赐~宋天赐~”他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我的名字,突然他大惊道,“干脆叫你‘宋’好了,嘿嘿,这样称呼你,你不会生气吧~”
宋?还老宋呢!其实我并不想让他这么叫我,不过看着他这么兴奋可爱的样子,我又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默认了。
之后我俩一同到学生处、杂务处、寝管处分别领了寝室钥匙、马扎、凉席和脸盆,如此多的东西再加上行李,我看到后都蒙了,但庆幸的是,大多东西以及我的部分行李石川都一人承担了,不愧是长了那么大的个儿,一身的肌肉。我心想,让他多拿也算是为他锻炼身体着想吧,不必感谢我,我很邪恶的。这一路上我俩有有笑聊得很开心,虽然他累得满头大汗,到寝室后,整个t恤的后背都湿透了,但是我很开心……我俩特意选择了同一个寝室,而且还是上下铺,收拾完行李、铺好床,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我俩还一同吃了午餐,午餐是我请的,虽然当时他硬是要和我抢着付钱,可他却硬不过我,这钱,我还是能支付得起的,朋友之间,我从不在乎金钱的问题,谁多付、谁少付,这些都无所谓,毕竟金钱是有价的,友谊却是无价的,因为,在入校以来大家彼此都还不认识的情况下,他已经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了……
饭后的下午,我俩都很兴奋,谁都没有睡,破天荒的聊了一下午。寝室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毕竟开学报道的时间整整维系两天,第三天才正式军训,有些家离得比较近的可能明天就会到了,但无论是今天到还是明天到,反正军训是谁都躲不过的,不军训,大学的学分就会扣除,学分修不够,就不能毕业,就没有毕业证,这都是一连串下来的,不可轻视。
“唉~石川,我就一直很纳闷,你家人怎么会给你起个这名字嘞?听起来怪怪的,怎么觉得好像日本人的名字。”
“奥~这个啊,我当你会问我什么刁钻的问题呢,这个问题曾经问的人太多了,我都解释的快没力气了。”
“刁钻?你敢我刁钻,我很刁钻吗?”着,我便从我的上铺一跃跃到了他所在的下铺床上,只可惜没踩好,一脚踩到了他的枕头上,可他并没有在乎,赶忙伸手接住了我,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他那手臂上的肌肉绝非虚构,而是那么的有力。
“慢~别摔着了。”他一边轻轻的把我放下来,一边安慰道。
我本想去揍他,可看到他对我这么好,我都快不知道我下来是干什么的了,我就这样,尴尬地且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可他却看出了我的意图,低着头委屈的道:
“我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其实并不奇怪,我爸爸是个日本人,‘石川井上’他在日本商界极具影响力,旗下的公司乃日本十大财团之首,而我母亲是一名中国人,在中国政坛也是声名鹊起,是一位出色的**官,因我父亲的原因,所以我就随了他的姓。”
“呵呵”我冷笑了一下,“这么牛,你居然还的这么不情愿,你是在炫富呢?还是想鄙视我呢?”
“哪有~我既不想炫富,也不想鄙视谁,我只想回答你的问题,免得你又不高兴了,现在可好,我不回答吧,你急的冲动,我回答吧,你又不爽,哎~你我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好呢?”
“你问我啊?”我自是理亏,也不好再什么,就又问道,“那你怎么来这儿上学呢?据我了解,每个官宦子弟啊富家子弟啊都有他们特殊的贵族学校才对。”
“因为这是我妈的母校,她她就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才使得她能够拥有这么大的成就,因此她也希望我上这所学校,出人头地,这她在我父亲面前还是很坚定的。”
“哦~”我似乎已经了解了大概了,虽然我本质上并不想八卦,但毕竟是两人要即将成为最好的朋友,兴许这保质期会是一辈子,所以,偶尔八卦八卦也很正常。不过,与此相比,我的内心更为高兴的是,我宋天赐也能交到有钱有权有势的朋友,他将会是第一个,也将会是唯一的一个,羡慕我吧、鄙视我吧、带着那些狭隘的心一同攻击我吧,虽然我依然很想再次强调,本人没有趋炎附势的心态。
“你都问了那么多,我还没了解你的家境呢~”他似乎现在才感觉出了不公平。
“我?我啊?我,就算了吧,普通的工薪家庭,怎能和你比,是吧,呵呵,呵呵。”我强颜欢笑,却要伪装的很自然。
“什么嘛~工薪家庭也要,我想听听看,哥在等着呦~”
“哥?少臭美了你,什么哥,你又想鄙视我了?”我看他得意的样子,不屑地继续,“你条件这么优越,怎么愿意和我做朋友?”
“你很想知道?”
“当然了!当时车上那么多人都向你抛出了橄榄枝,你都不接受,却偏偏选中了我,为什么?”
“你猜~?”
我知道他在故意掉我胃口,我对于爱这两个字的人是最有办法对付的了,正当我要反制他时,寝室的门开了。
“这里就是11号楼的45寝室,我终于找到了。”进来的是个瘦子,身高和我差不多,发型整的也是韩版造型,身着一套休闲装,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酷!
他气喘吁吁的接着,“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大家好,我叫邵东明,和你们一样,也被分进这个寝室,今后大家都是室友了,请多指教!”
听完他的介绍,仿佛是个能会道的家伙。我和石川都愣在了那里,半天没一句话,于是他着实有尴尬,若是等石川这个憨熊先开口估计人家早就找地缝了,为了不让他继续尴尬着,我赶忙开口道,“我叫宋天赐,嘿嘿,请多指教、请多指教。”完后,我居然觉得自己也变憨了,难道憨态可掬是会传染的,我和石川相处的连一天都还没有,我居然都被传染了,真是莫名其妙。
他仿佛如获新生,终于得到了释放,背着大包包的行李边进屋边重复着刚才的话,“我来晚了,我来晚了,不好意啊。”
呵呵,我内心一阵冰凉,心想:你来晚了吗?看来你来的还不够晚啊。
经邵东明这么一来,我和石川的聊天也随即停止了,他选择了和我对头的另一张床,也是上铺,下面是写字台,因为是独床,寝室总共有两个上下铺和两个独床,我俩看到他忙东忙西的,也赶忙虚伪着给他铺床单、整行李箱、摆生活用品,他也是感谢的晕头转向。
我们这算是大寝,一个寝室能住6个人,加上我已经来了个人,也就是,还剩个人没来,现在我根本就不期待后续的个人是谁?或是长什么样?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嘴巴已经张的老大,这个鼾刚结束,接着就又有一个人进了寝室。
进来的这个男生长相比较清秀但又不失帅气,只见他非常淡定的走了进来,眼睛都不再眨一下的,更奇怪的是,他双手全是空荡荡的,一个行李也没拿。
“我叫‘潇清羽’,请多指教。”话如此干净利索。
潇清羽?好名字,我喜欢,“呃,我叫宋……”
他根本就没等我完,果断与我擦肩而过,“就放这里吧。”随即进来了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不一会儿功夫,他的床铺、写字桌、行李箱都摆得整整齐齐的,完工后,那三男两女便匆匆地走出了寝室。他选的是另外一个上下铺的上铺,在寝室格局上他和我是斜对角,和那个邵东明中间隔着过道,他靠窗户,我靠门,是我靠门,其实最靠近门的,要数我下铺的石川了,估计45的寝室长非他莫属,开门关门都比较方便。
对了,我刚才记得我还没介绍完呢,我又接着,“我叫宋天赐,请多指教。”
我这边刚介绍完,一瞬间,他的眼睛像是一把刀子,直刺我的胸口,看起来既诡异又可怕,我连忙萎缩的补充道,“我有错什么吗……?”
一旁的石川拉了把我的手,眼神示意我不要再了,这情形更令我紧张了,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氛围。
“嗯,很好的名字,似曾相识。”他冷冷的道。
我感觉我整个身子都凉了,真想赶快摆脱此人。突然,门外走廊里传来了两个人的嬉闹声,不一会儿,这声音便停了下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这寝室剩余的最后两个没来的人。这俩人一进来,我似乎轻松了许多,他俩仿佛天生的乐天派,一进来便嬉闹不止。
“哇!大家都在啊,看来咱俩又迟到喽~”
“就是啊,不过还好,还剩两张床留给我们。”
“笨呢~6人寝室,不剩两张那剩几张?”
“1张啊!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好,我叫‘阿旭’,他叫‘阿敬’”
“谁让你给我介绍了,是我叫‘阿敬’,他叫‘阿旭’”
着他俩便开始整理各自的床位,毕竟就剩下两张床铺了,谁睡哪张床也无所谓啦,他俩整的跟双胞胎似的,虽然长得一都不像,但穿着打扮却十分地相似,反正刚才我也没搞清楚他俩究竟谁叫“阿旭”谁叫“阿敬”。
这时,石川发话了,“今晚,大家要不要一起聚个餐?好不容易走在一起也是缘分。”
石川的很有领导范,虽然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才是命中注定要当领导的,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听石川话的声音,很熊。
“喂喂~”我用手肘了石川。
“什么事儿?”为了不有失风度,他声回应道,同时也是在等待大伙的回应。
我也声机灵地暗示道,“你不请客谁愿意跟你去啊?笨~”
“哦~哦~”石川恍然大悟地继续补充,“我请客,我请客。”
好掉渣啊,我真想替他找个地缝钻进去,对石川最后自毁形象的话我实在不敢恭维,虽然过程在意料之外,然而结果却在情理之中,大家竟然都拍手叫绝,尤其是那俩兄弟,一个劲儿地“好!”邵东明也来劲儿了,他看了看表,:“已经5了,再过一个时就是6,要不?川哥~咱现在就去?提早预定,免得开学聚餐人多,没位置了可就不好办啊,嘿嘿。”
“你是?石川大野吗?”兄弟俩中的其中一人问道。
“在下正是。”石川毫不掩饰的回应道。
“这时候你还装什么酷啊。”我不屑地随口。
“真是久仰久仰,我就嘛,有时候传闻也会是真的。之前就有听咱校要来一位‘高富帅’,‘石川大野’这个名字早已在本校传开了,我本身还不太敢相信,没想到会是真的,而且还和我住在同一个寝室,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能和川哥住在一起是我的荣幸。”那人把石川奉承地真是五体投地,而且兄弟俩中的另外一个也赶忙迎合着,两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在唱双簧,演品。
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我嘴巴这么笨,根本就不会吹捧别人,而且还时不时的爱调侃别人,我大脑中一瞬间划过一道不安的感觉,总怕有朝一日,我会失去他……
“嗯~就按你的办,咱们现在就去选餐馆。”着,石川就拉着我的手出了寝室门,示意大家跟上,大家果真很给力,全都跟了出来,就连那个一度忽视我的潇清羽也跟了出来。
一路上,石川依然轻拉着我的手,我本想做出反抗的姿势,可慢慢地也就习惯了,因为被他那肉乎乎的熊掌拉着的感觉真好。
“诶?你俩到底谁叫阿旭?谁叫阿敬”我边走边问道。
没想到,他俩居然互相指着对方,我一看,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吧,都是些怪人。
我们选了一家比较大的豪华火锅店,今晚肯定是要吃火锅,毕竟人多,也就吃这个比较合适。进去后,我们包了一间这里最大的包间,石川宽敞,反正付钱的是他,我表示毫无压力,怎么着都行。大伙都坐下后,石川走过去打开了空调,顿时一阵清凉,这一路上的燥热也由着空调的凉风飘散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快6了,是开餐的时候了,我就对石川,“石川~该餐了。”
我一看石川这会儿正忙着关窗户,而且他关的很用力,那窗户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他一个劲儿的在用力,看来跟那窗户是杠上了,他一边费劲儿的关,一边回应我,“你去拿菜单和大家一起吧,想吃什么随便,我现在得把这窗户给关上。”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努力终于有结果了,窗户确实关上了,我们也完菜了,我对他,“我们都完了,菜单已经给服务员了,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我自己随便给你了些牛肉丸、羊肉卷之类的,希望你不反胃就行,嘻嘻。”
“反胃?怎么会?你的我都喜欢,嘿嘿。”他笑的依然是那么的灿烂可爱,有时,我真不知到底该和他怎么交谈,该用什么口吻,我总觉得,我的话,会有朝一日伤害到他。
我轻轻地问他,“你有女朋友吗?”这个声音,周围人是听不到的。
“没~”他也悄悄地声告诉我。
这就令我不由地笑了,我又悄悄的声对他,“赶紧找个女朋友吧,嘻嘻。”
他这次并没有回复我,只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我看到后,也只是傻笑而已。
“喂~喂喂,打扰一下,我承认我有些八卦,可是你俩的亲密度让我不得不想多问一句,你俩什么关系啊~”邵东明果真是个聪明人,为了问这个问题,给自己做了一个完美的铺垫。
我听到后,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刚认识吧,我怕会伤到石川;是之前的同学吧,这关系又不像是普通同学那么简单;朋友吧,我连他喜欢吃什么我都不知道……
正在我百感交集之时,石川开口了,我清清楚楚听到了而且绝对不含糊的听到了,“他是我‘弟’。”
我当时差笑喷,既然是兄弟,我怎么可能连你喜欢吃什么都有不清楚的,这个解释绝对不成立,哄孩的,谁信呢?笑话,笑话。
不过,看大家的反映,那神情、那眼神,并且还在回味地着 头,貌似是信了,不是吧,这也太假了吧,连这话都信了,那骗子岂不是骗人更容易了。但,毫无疑问,大家确实是相信了。
餐桌上,我们风风火火,把酒当歌,吃的、喝的是一塌糊涂,尤其是对酒对的最多,大多都在喝酒,个个都喝得几近烂醉。我劝石川少喝,可他不听,一个劲儿的,“能和你做兄弟,我今天很高兴,来!继续喝!”听到这句话,我很高兴,但现实是,再这么喝下去,大家都喝醉了,可怎么回寝室啊?虽然我也已经很醉了。
这时,潇清羽开口话了,这个自恃清高的家伙终于再次开口话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没醉,但我明明是看到他也喝了不少,可为什么呢?还没等我分析完,他便:
“今天聚餐确实很开心,可惜我们只能到此结束了,再不回去,寝室就要关门了。”
我一听,关门?一下子,我的酒劲减退了不少,邵东明也是,赶忙收拾收拾,准备拖着其余喝醉的人离开,至于饭钱,我到前台结算了一下,我的天!真是个天文数字,“56元”一次火锅6个人,花了三千多元,我想都没想过,这些人真敢要啊,但据我估计,这些食物远不值这价钱,兴许是贵在了这个包间上,或是贵在了这家餐厅的高档上,反正我是付不起这钱,还得找石川,毕竟是他要请客。
“石川、石川~”他喝的烂醉,但幸好还有意识,真是上帝保佑,他要是醉过去,那我们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
“弟~弟……”他长出着气,嘴里一股酒后的烂臭味儿。
“我虽然很不想,但我还是不得不,该结帐了,这么多钱,我可付不起。”
石川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扶着墙壁,终于是艰难地来到了收银台,只见他晕晕乎乎地从裤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钱包,但一个不留心,钱包居然从手上掉到了地上,我连忙捡起来,帮他把钱包打开,我本以为里面装的应该都是钱,果不其然,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境界,是属于有钱人的境界,里面装的确实都是钱,只不过都是存在信用卡里的钱。我随便选了一张递给了收银员,石川瞅了一眼那张卡,凑到我耳畔对我低声道:“5111”。我接过pos机按照他给我的机械地按了下去,果然支付成功了。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那兄弟俩勉勉强强勾肩搭背还能走路,潇清羽则搀扶着邵东明,我则吃力地背着石川。突然,石川凑到我耳边又声道“51114”,完后,他嘿嘿一笑赶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我正纳闷着,忽然,我明白了过来,原来还差一个“4”啊!看我怎么修理你,着,我便去拧他的大肚肚,他用醉酒后的手疲惫的挡着,一边好声好语地向我求饶,“不敢了,不敢了,绕了你哥我吧。”这话一出,我更想抓他了。
从校外的火锅餐厅到寝室,这漆黑的一路充满了欢乐,至于我们是怎么回到寝室的,我都有记不清了。我将石川朝床上工工整整的放好了姿势,这么大的身躯,想放好他,确实费了我不少的力气,喝醉后的人哪还有洗脸、刷牙、洗脚诸如此类的动作啊,剩下的只有睡觉。我将他的鞋子、袜子、衣服、裤子全都脱了下来,并把袜子塞进了鞋子里一并放在了床底下,给他盖了个毛毯,以防夏日的夜晚被冻坏喽。其他人也各自勉强地打理了一下自己,很快就躺下了,累了一天,整个人都身心疲惫,确实需要躺下来舒舒服服的做个美梦了。
我还算有意识,潇清羽就更不用了,来也奇怪,这个人弄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看起来清醒的很。这会儿,走廊里偶见星星的学生出来上厕所,水池旁就剩我俩在那儿洗漱。当我在洗脸的时候,突然间,像是有个声音,不过声音很,我听不太清楚。我赶忙把脸擦干净,看过去,谁知,竟然是潇清羽在我身旁自言自语,的很声,但离近,隐隐约约还是能分辨的。他一边着,一边自信的斜着眼瞟着我,嘴里好像在讲故事,而且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我,“清、清羽兄啊~你在什么呢,的这么声,吓我一大跳。”
经我这么一问,他突然的很大声,但又很诡异,这个分贝本属于正常人类的分贝,但相对于之前的声嘀咕,却是相当的大,外加上整个洗手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至于厕所里边还有没有人,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就拿现在来,即便是刮一阵风,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但更让我觉得胆寒的是,洗手间的玻璃窗是开着的,在这昏暗的灯光下,还真是刮了一阵阴风,虽是夏季,却吹得我却瑟瑟发抖。
“就在你站的那个水池旁,曾经死过一名女生,她的名字叫‘艾雪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