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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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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绾脸色一红,但没有像方才那样吓得大叫。

孤濯便将她再次揽入怀中。

容绾这次倒是没有再乱动。

孤濯瞧她这样温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在做别的事,而是认认真真的洗澡了。

两个人本来就泡了很久了,孤濯更是先就洗过一次了,所以这会儿洗澡倒是快,没一会儿就洗完了。

容绾洗完了,还是待在木桶中没有动。

孤濯勾了勾嘴角,先一步起身来,穿衣服,不去看她。

容绾才抱着自己的胸,从木桶中站起身来,擦身子。

孤濯将身子擦完,穿好了衣裳,就转过身来。

容绾却才准备穿衣裳,见他瞧着自己,脸一红就背了过去,“你干嘛啊?”

孤濯笑道,“绾绾。”他唤了一声,就从背后抱着她。

容绾轻抿了红唇,没有答应他,但也没有动。

孤濯亲了亲她的耳朵,然后拿过衣裳来给她穿。

容绾只好配合他,等穿了两件,就打算往外头跑。

然而,孤濯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要去哪儿?”

容绾脸色一白后变得比之前更红,“我不去哪里。”说完,她眼神挣扎了一下,便平静下来,靠在了他的怀里。

孤濯勾着唇角笑道,“好乖,我们回卧室。”

容绾闻言,脸上的红晕便跑到了耳根子后面。

孤濯抱着容绾从浴室里出来。

婉清和挽香,瞧着也跟着脸红,亦赶紧低下头去。

婉清说道,“少主,侧厢房已经收拾好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孤濯就命令她们将侧厢房收拾好,因为要修那坏掉的门,所以主屋是短时间不能用了。

孤濯微微颔首,说道,“这两天我和少夫人就住在侧厢房里了,你们明天找人来将门修好。”

说完,孤濯就抱着容绾往侧厢房走去,“我和少夫人要休息了,你们不要让别人进来,都去院子外头守着。”

“诺!”婉清和挽香赶紧道了一声诺,随后带着其他的丫鬟仆从离开了院子,到院子外头去候着去了。

孤濯抱着容绾走进屋子里,将容绾抱到床上去,便转身出去关门。

容绾脸红心热,觉得自己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干脆就躲到被子里去了。

孤濯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容绾躲在被子里,成了一个大的被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头发还没干,快出来。”

容绾倒是想出去,可是脸红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出去了,于是就没有动。

孤濯无奈,就只好走过去,伸手到被子里去抓她。

然而,刚刚碰到她的身子,就感觉到她身子一颤,随后被子就被掀开,她就猛地钻进了他的怀里,躲了起来。

孤濯好笑的说道,“我给你把这个拆掉啊,都湿了。”

容绾点点头,然后抬头看了他头上的伤口一眼,那里是她给包扎的,这会儿也已经湿了,“我也给你拆。”

话音落下,孤濯已经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里,将那湿掉的纱布给拆了下来,里面的伤口因为一夜的恢复已经结痂了,所以就算是碰了点儿水也没有什么大碍,因为那陶瓷的碎渣子虽然画的伤口,让那儿流血多,但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只要注意一些,也不会再裂开。

孤濯握着她的手到嘴边,薄唇落在她的伤口上亲了亲,“还疼吗?”

容绾摇摇头,“不疼了。”她说完,就将手抽出来,想要将他头上的纱布拆掉。

孤濯却握着她的手不放,“别动,我给你上药。”

容绾只好等他给自己包扎完在,再来给他包扎。

孤濯将容绾手上因为湿掉的纱布,而沾上的水渍,给轻轻擦干,然后再涂抹了一些金疮药以后给她重新缠上了纱布。

容绾见他给自己包扎完,说道,“我来给你拆。”

孤濯却是瞧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不用拆了。”

容绾顿了顿,就在她这微微的一晃神间,孤濯已经张开双臂抱了过来。

容绾脸色一红,轻轻叫了一声,“啊!”

孤濯的动作便顿住了,但也没有放开她,仍旧是抱着他,笑着嘘了一声,“嘘——不要叫。”

容绾红着脸,弱弱的问道,“可是你的头……”

她还没有说完话,就瞧见孤濯腾出一只手来,将他自己头上的纱布给揭开了,那一小块疤痕这会儿还没有结痂,但是也没有流血,不过她瞧着有些心疼,“还是上些药吧。”

“一会儿再上药好了。”孤濯却笑道。

容绾张了张嘴,说道,“现在……”

然而,她要说的话,连带着她的小嘴儿都被孤濯含进了嘴里,浓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唇齿之间就已经被攻城略地了。

屋子里除了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咚咚咚——’

孤濯眉头略微皱了皱,没有理会,还是埋首于她的兰香中。

“少主!”

婉清的声音接着传来了。

孤濯眼中有些温怒,他不想理会,但终于是松开了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小嘴儿,冲着外头问道,“什么事?”

“老夫人身子不舒服,让少夫人过去看看。”婉清在外头说道。

孤濯皱着眉头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里的温怒退却了一些,但仍旧是有些不爽快,“你去回了老夫人,让她找别人,说少夫人已经睡了。”

“可是老夫人说了,如果少夫人不去,她就要来找少夫人了。”婉清在外头说道。

孤濯气的深吸了两口气。

容绾在孤濯说话的功夫,已经缓过了一些气儿,瞧他气的不轻,便抱了抱他,“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母亲如果真的病了,我要不去就不好了。”

孤濯脸色终于柔和了一些,叹了口气,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怀中,脸颊绯红的媳妇儿,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那你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容绾闻言一愣,随后觉着他一起去也好,免得孤母又要欺负她,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他说道。

孤濯只好不甘不愿的从她身上起来,也不怪他不高兴了,两个人成亲这么久了,就因为母亲的无理取闹而一而再的耽搁了两人的好事儿,这会儿更是连衣服都还没脱,就一而再的被打断。

孤濯胸口有一股郁气,让他浑身不舒服,他只好闭目不去看旁边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他的媳妇儿。

容绾起身来,见他闭上了眼睛,抿嘴儿笑了笑,然后将自己身上有些褶皱了的衣裳拉了拉,穿了外衣。

又拿了他的衣裳来给他披上,就动手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了。

孤濯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药香味儿,以及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淡淡花香的味道,又有些心猿意马。

但很快,容绾就给他包扎完了,他睁开眼睛来的时候,见她已经穿好了衣裳,脸上的红晕也已经退了下去,顿时就清明了不少,“走吧——快去快回!”

容绾应了一声,就下床去,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婉清候在门口,门打开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去看了一眼两位主子。

然而,此刻,容绾和孤濯两人,和方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调了个个儿。

方才孤濯神色虽然平常,但眼里却是带着笑意的,而容绾就是红着脸。

这会儿,容绾倒是神色平常,而孤濯脸色却有些红。

而孤濯很少这样,且此刻的他眼中带着些温怒,显然是气的。

婉清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

就在这时候,从后头跟着容绾出来的孤濯,眼神移向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婉清就险些没有跪下去了,她有些想要喊冤枉了,她也不想来打扰他们的,可是,可是那老夫人一心要拆散两位主子,她又不能不通报,否则等老夫人冲过来的时候,那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孤濯与容绾就这样一前一后往孤母的院子里走去。

因为有孤濯跟着,所以一路上,那些仆从都规规矩矩,虽然方才容绾自己过来,仆从丫鬟也会喊少夫人,可也没有此刻这样恭敬。

容绾顿时觉得此刻自己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而且也感受到了有靠山的与众不同。

容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但瞧见孤母的院子到了的时候,她就收了这些胡思乱想,回头看了一眼孤濯。

孤濯一路走在后头,是不想把郁闷的神色表现在她面前,此刻瞧见她回头,就赶紧勾唇笑了笑,“没事的,有我在。”

容绾虽然没有那么害怕,可是想到早上孤母连孤濯的头都给砸破了,就不免有些惶恐,亦担心孤母要是发起了脾气来,会不会再次将孤濯哪里给弄伤了。

容绾的步子走慢了一些,孤濯就走到她跟前来,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走。

院子门口的婆子见两人来,就施礼道,“少夫人,少主!”

孤濯懒得理她,他这会儿一肚子气,所以看到这院子里的人就心烦,连话也不想说。

那婆子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孤濯一来,院子里的人就纷纷退开了去。

容绾跟着孤濯进了堂屋之中,孤母正歪着头在那儿闭着眼睛,且皱着眉头好像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样,看样子是真得病了。

孤濯见孤母没有再跟之前一样无理取闹,亦瞧见了孤母这样一副模样,就不免有些担心,问道,“母亲怎么了?”

孤母睁开眼睛来,“濯儿也来了。”

孤濯还没答应,孤母就看见孤濯头上的伤了,她眼中闪过心疼,有些自责的说道,“早上是母亲的不是,不应该对你动手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

孤濯不在意的说道,“不碍事,这点小伤,母亲不必记在身上。”

孤母怎么可能不在意,事实上她早上动完手,瞧见孤濯受伤流血就已经后悔了,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实在是气不过,气不过她的好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赶他们走。

孤母想着就忍不住看向了容绾,眼神顷刻间就有一丝怨怼闪过。

容绾本就有些担心孤母的身子,这会儿瞧她看过来,心中就一抖。

但也只是片刻,孤母就收了厌恶,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你来给我看看吧。”

容绾点点头,“好的。”

孤母一副不想理会容绾的模样,却偏偏又听到她的话,就换了个姿势,亦将手伸到桌子上摆着,好让她给她诊脉。

容绾走过去,忐忑的伸出手来,亦有些紧张,但她触碰到孤母的脉搏,就不去想别的了,亦不看她,因为不看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容绾轻蹙着眉头,静心诊脉。

但还未过一会儿,孤母却不耐烦了,“好了没有?你不是医术很好吗?诊脉诊脉也要这么久?莫不是你那医术是骗人的?”

医术的好坏跟诊脉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相反,越是认真的大夫,就会越仔细的诊脉,

不过,孤母本来就不喜欢她,她也就不用过多解释,她收回手来,“母亲,你的脉象平稳,就是近来气血有些不稳,并且肝火也有些旺,我会开个方子来,您之后按照方子服药即可。”

孤母在听到容绾喊她母亲的时候,眉头明显皱了一下,但她此刻却没有跟之前一样发作脾气,而是忍了下去,

“我知道了——可是我的肩膀,颈椎还有后腰也发酸。”她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治?”

容绾侧头,看了看孤母的腰,和肩膀以及颈部,发现她的身形骨骼是有些不自然,应该不是骗人的,估摸着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这样的病症是很普通的病症,倒也不难治疗哦,

“我可以用推拿以及针灸来疏通母亲的穴道,然后用一些安神香来来舒缓母亲的神经,如此母亲晚上睡的好,再疏通了经络,就会好了。”她说道。

“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治疗吧,要不然我晚上可睡不着。”孤母说道。

孤濯一听,好看的眉头立刻是不自然了起来,“不行!”

孤母气愤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行?”

孤濯说道,“绾绾的手受伤了,如果母亲非要人给您治疗,让绾绾告诉别人治疗的方法,来给您治疗就是了,不必绾绾亲自动手。”

“是吗?我看你是……”孤母说了一半,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来,“别人我信不过,她……她好歹是我的儿媳妇。”

孤濯满心郁闷,但听到孤母喊容绾儿媳妇的时候,还是顿了顿,但只是片刻,他便没有再犹豫,“不行就是不行,绾绾的手不能用力,否则伤口就会裂开,而且她累了,我想要她休息,我也累了,我要她陪着我!”

容绾在一旁紧抿了嘴唇没有说话,她不傻,她知道孤母留下她是想要拆开孤濯和她,这会儿孤濯如此坚决,那她也就不说话了,因为她也不想留下来。

“你……”孤母本来想好的办法,却被孤濯打破了,心头气的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

“母亲如果坚持要和我抢媳妇儿,那我只好强行将送母亲回去了。”孤濯说道。

孤母顿时胸口气血翻涌,早上就是因为孤濯要送她走,她才那样生气,后来好不容易耍赖留下来,却没有想到孤濯再次要送她走,她怎么能不气愤?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让她这么好的儿子这样为了这个女人来气她!

然而,孤母这会儿手边没有东西,而且想到容绾对她大吼的那几句话非常有道理,所以她决定忍下去,于是她吐了口气,将心中的郁气吐了出来,

“那好吧,我派个人去跟你的好媳妇儿学!”孤母说出这句话,将好媳妇儿这几个字吐的极其重,看样子气的不轻。

“儿媳一定好好教导。”容绾赶紧说道。

孤母低声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而是瞧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说道,“那你们就回去吧!”

孤濯干脆的说道,“那母亲好好歇息,我们就不打扰了。”他说完就二话不说,就拉着容绾转身走了。

孤母却有些愤愤的抓了抓桌子,亦腾出另一只手来拍了拍胸口,压了压胸口里的郁气,才觉得好受了一些,“我看你这逆子能护她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你能时时刻刻守着!”反倒是她有的是的时间守着,只要她赖着不走,那机会总会来的。

容绾出了孤母的院子,松了口气。

孤濯却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他觉得如此下去不行啊,还是得将母亲想办法送走才是。

容绾出来。

婉清就将她手上的药箱接了过去,“老夫人身子如何了?”

“是有些不太好,但是没有大碍。”容绾说道。

婉清本来还以为孤母是骗人的,没有想到是真的不好,“早上还好好的。”

容绾没有说话。

孤濯在前面听到两人说话,就慢了一个步子,说道,“应该是被我气的吧。”

婉清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便不再多问。

三个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婉清就回到自己的岗位守候了。

容绾则是到书房里去找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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