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自己的师妹是这样的不通情理,冷箐月原本以为师伯会生气,但是许是习惯的原因吧,那个师伯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舒服的表情,相反的,那个师伯听了却笑道:“小师妹,你也别谦虚了,我知道掌门没收了你的东西,但是,我也知道,这东西,你是一定是有的。”
“你既然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却还来找我?干什么?当初你知道我有多惨吗?现在想起我来了?你说吧,我倒不觉得我有什么了,我还能剩下什么了?”殷月问。
看着自己的小师妹,现在终于提起了兴趣,决定趁热打铁,于是,那个师伯看着她的双眸说道:“小师妹,我知道你一向高冷,不削与我为伍,这些年我也都一直尊重你,但是现在,小师妹,我是真的觉得我无能为力了,这才来找你的!师妹,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师妹!我想你也用不上的东西!借给我吧!”
“师姐还真能看的起我,我如今这个样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还能有什么是帮助你的?”殷月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冷箐月也猜不透,自己的师父都已经是这副样子了,还有什么是她们想要拿走的?
“师妹,你看,我觉得你现在也用不到,那个洞府,师夫留下来给你的洞府。我现在想着要不你就借给我吧!你放心用过之后,我保证还给你!师妹,你也是知道的,你师姐本事虽然不高。但是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年掌门就是那么高看我一眼。给我收了那么多的徒弟,现在问题就来了,我徒弟多,而这玄女门的洞府又真的是非常小,原来的徒弟都快没有地方睡觉了,更别说是修炼了!这些都不说了,谁让我虽然比不上师妹你,但是也还行呢!当然。老徒弟,我就不管了,现在,就说现在,最近收的徒弟,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师妹啊,你觉得我这个做师父的忍心看着他们风餐露宿的吗?这不就来找你来了吗?我看你天天住在这山头上,也不回洞府,不如。你先将洞府借我用用,也好造福下我的徒弟们。好不好?”
师伯的一番话刚一说完,冷箐月就有点儿生气,作为一个修仙者,当然知道修仙者的洞府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有些人的洞府,甚至连客人都不让进,这人表面上虽然是贵为师姐,竟然毫不客气的一点儿都不掩饰的张口便要师妹的洞府,冷箐月心中顿时觉得此人太过分了,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简直就是欺负人。
冷箐月虽然不是当事人,仍然气的够呛,现在作为当事人的殷月,冷箐月觉得就更是生气的要命了!但是,凭借冷箐月多日来对那个殷月的了解,恐怕也做不出来什么意外的事情,果然,殷月听完了这句话,脸上原本冷冷的表情始终没有过任何一丝的变化,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冷箐月暗暗觉得殷月好像要爆发一样!
再看看那个殷月,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那么表情平淡的,就这样抬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师姐,眸子里仿佛有着某种笑意,不用多说,冷箐月甚至都觉得,她是在笑话那哥师伯不自量力。
有时候眼神要比语言更加有杀伤力,就这样眸子带笑的看着自己的师姐还没一会儿,果不其然,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自己又知道提的又是不合理的要求,冷箐月再看那个师伯没多久便低下了头,避开了殷月的目光,可是不说话又实在是太过尴尬了,冷箐月觉得那个师伯肯定会为自己辩解,为自己开脱的,果然,还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再看那个师伯,脸色微红,不敢正视殷月般的解释道:“师妹,你也不用那个眼神瞪着我,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对不对,按照道理来说,你那个洞府本来就是师父的,那个东西是咱们玄女门灵气最高的地方,我又让着你那么多年,你想想,大家都是师父的徒弟,总得要公平一些吧,现在,你看看,你也住了那么多年了,也该让给我了。”
此言一出来,冷箐月的火气更大了,但毕竟是自己的师伯,师父都没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出口,于是就转头望向了师父!听了这话,殷月想了想,但却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盯着自己的师姐,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是师父留下的洞府。但是,你要知道那不是我的,师夫给了玉郎,那洞府就是玉郎的。谁也不能动,你更没资格!”
这师伯本来没有想到这个小师妹虽然平时高傲冷酷,但是还是很温柔客气的,再看现在,一提到玉郎这哥名字,那眼睛里分明就是出现了火光,本来想好好的跟自己的这个小师妹说说话,要不是为了她的洞府,自己才不会这样的低三下四的,自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的便是那个洞府,如今见殷月将话说满,又想到了一些并不愉快的往事,当即沉下脸面,嘲讽道:“是啊,你说的还真是没错,我说小师妹,没错,当初那个偏心的师父他的确给了玉郎,你也不看看,他都那么老了,脑子肯定不是很灵光,你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徒弟,他谁也不疼,竟疼一个徒孙,这不是有病是什么?你们还说他正常,那个老东西,竟然还说他是千年难遇的人才,是玄女门未来的希望,不仅将法宝给了他,甚至还连洞府都给了他。他凭什么这么做啊,一个徒孙待遇都比我们高,而我们这些徒弟却什么都没得到。我们可是他的亲徒弟啊,你知道的!哼,还以为他是谁呢!看看吧,你看看,现在呢?玄女门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还说的好听的,说什么是玄女门的希望呢?还希望呢,他都死了,你们还守着希望?!一群傻子!”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但是自己打额这个师伯却正好触动了师父的内心!冷箐月听了一惊,她一直在想,那玉郎到底是个什么人?谁料,算起来,竟然和自己是一辈,听来,似乎是殷月的徒弟,自己的师兄或者师姐?!只是,徒弟死了,师傅伤心是正常的,可是,不就是一个徒弟吗?为何自己的师父会如此伤感?
而那殷月听了冷箐月师伯的话,顿时眼睛里一道寒光闪过,生气起来,一改平时的冷酷态度,朝着那个师姐吼道:“你还敢说,别以为你一点责任都没有,你以为玉郎的死你没有关系?少在这里装好人,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样的人!要不是当初,你急功好利,玉郎又怎么会死?我说,你也太黑了吧,你这样对的起死去的人吗?你这样心里不自责吗?现在倒好,你现在还想抢他洞府?!我说师姐,做人要对的起自己的心,你的呢,你良心呢?”
冷箐月就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咆哮一般的看着她的师姐,却也不好插手!毕竟自己刚来,高冷的师父还不是很能接受她,于是想着继续看下去!
让冷箐月没有想到的是,师父的话一出,师伯却也不示弱,一双大眼睛瞪着殷月,立时瞪了回去,冷冷的说道:“你别站在说话不嫌弃腰疼,那个玉郎的死是我的责任吗?你自己想想,哦,天底下难道只要是死人的事情就都是我的事吗?你太高台我了吧!那个玉郎啊,本就是哥废物,你又交的不好,技不如人,反而要咬我一口,师妹,你从小便是这般样子,出了任何事情都不肯承担,反而要推在别人身上,难不成,这事也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吗?我急功好利?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你说我的错,那么怎么我没有死呢?反倒是你,师妹,那玉郎,当初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是为了你才涉险吧!”
听了这话,殷月脸色顿时失去了一贯的平静,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想到了许多难过的,伤心的,不愿意再想起的事情,只见她手竟然开始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眼泪却不停地流下来,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是你……是你……就是你……”
那师伯见殷月如此这般,并不退让,反而接着说道:“何况,那洞府可是玄女门的,虽然当初给了玉郎这个小子,可现在他已经死了,这洞府已经是无主的了,我说了要住,自然是住定了的,你以为掌门师兄会向着你吗?我不过是来通知你罢了!”
随着师伯的话源源不停地送入殷月的耳中,她的身体开始极为剧烈地颤抖着,双拳紧握,眼神也不像是冷箐月当初见她时那般冷淡,先是突然空洞、茫然起来,随后,便毫无征兆地向着师伯扑去。
那个师伯没想到,只是几句话,殷月竟会变成这样,当即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大惊失色道:“怎么又犯病了。”说完,就想离开。
ps:头晕,流鼻血,神啊救救我吧!唔,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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