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一边温良的笑,一边去掀上官谨言的被子,岂料他在里面拽的紧,二姨娘没用力僵持,竟然没有掀开被子。上官谨言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与二姨娘势均力敌的僵持着。
二姨娘的脸上露出慈母般的溺爱之色,让花遥瞬间觉得,之前以为他们是“一对”的邪恶想法,很卑劣!
“行行,姨娘这就走,你刚刚恢复,心性还是个孩子呢。”二姨娘更加温良了,和被子里的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有如镀上了一层金光,散发出刺眼的母爱。
转过头,二姨娘却冷冷的瞧了花遥一眼,警告道:“别欺负他!我会时刻监督你的。”
如此反差的态度,叫人心拔凉拔凉滴。
“二姨娘……”花遥一时不知如何去答。
二姨娘以为花遥是情敌呢?还是以为花遥要欺负她儿子呢?
上官谨言是正室吴夫人所出,他在今天之前都处在**的境界中,倒不排除被二姨娘色.诱**的可能性呢……
二姨娘出了门,因为没带人进来,所以少了她,此刻屋子里又归于平静。
花遥赶紧按了一下关门的按钮,门自动闭合,花遥才轻出一口气。
再次被自己的判断给邪恶了,花遥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花遥不禁觉得,混名门的日子,风中凌乱……
“行了行了,出来吧,你姨娘已经走了。”花遥拍打被子,呼喊上官谨言。
“呃,缩头乌龟可真舒服~~”上官谨言露出头来,喘了一口大气,又道:“我真怀疑二姨娘和我有奸.情。”
花遥同意道:“也许是你和二姨娘有奸.情,倒过来念,性质可不一样!不过,我觉得二姨娘只是纯粹的爱子心切,你以后不要逃避了。”
“以后一定淡定,淡定,只是今天实在没脸面对了……”上官谨言裹着被子滚到了床内,然后极致的伸了个懒腰,慵懒道:“接下来,该做事了!”
他坐了起来,对花遥勾勾手指,笑道:“我要出去散散心,你呢?”
“呃,你看,我这样子怎么动?”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双腿,还要注意石膏别被碰碎了。
上官谨言按着被子爬到花遥身边,居然挠了挠头皮:“我到底多久没洗头了!”
蹭着头皮挠了好一会儿,手指上抹下来好多油渍,他放在鼻间闻了一下,难受的咧咧嘴,才答花遥道:“嗯,我知道你这个样子确实不能动,可是你大可不必动的!你等我一会儿吧!”
“哦!一会儿!”花遥应道,满满的信任。
上官谨言穿好衣服,穿上鞋,又披上厚厚的外衣,道了句,等我,才开门出去了。
“大可不必动?”花遥自言自语,猜测上官谨言会弄个车舆一类的代步工具来。
可是等了很久,感觉日头都高了不少了,上官谨言还是没有回来。
花遥靠着床栏,望眼欲穿啊望眼欲穿,不由得来了无名的怒火,自个儿抠起手指,嘟嘟囔囔,生气着呢。
上官谨言走后,花遥没有关门,大白天的总是关着门,保不齐还有大姨娘、三四姨娘都要进来撒泼打滚,索性,就开着门,然后跟婢女说好不用进来伺候了。
本想乐得一个清静,眼下倒好,身边一个人影也没有,花遥都不好意思喊外面的人进来,也就没能弄杯热茶来给自己暖暖胃。
……
“快快,你们把它抬进去!”上官谨言的声音就像万籁俱寂时的乌鸦叫,虽然因为心里生气而觉得刺耳,但是比起死寂,却也喜人不少。
入眼,花遥看见两个架车的轮子,轮子的中间是一把椅子。
细看,两个轮子中间连接着一根木头做的圆柱子,柱子贯穿了那把椅子的前腿,以至于椅子的前腿被锯掉,并在最前方重新架构了放置双脚的凹槽,设计的时候只留了椅子的后腿,作为整个车子的后方着力点。
椅子的两只后腿能够撑在地面上,椅子的两个大轮子则可以滚动,并且作为椅子前面的着力点。
如此一来,这便是一把简易的大轮椅。
说是大轮椅,也实在是大,毕竟架车是人们拉运货物的工具,它轮子的直径甚至比椅子的高度还要长,如果让花遥自己转动轮子,而带动整个轮椅前进的话,难度很大。
况且这轮椅的后面还是着地的,只要人坐上去,后腿便会死死的磕在地上,凭借自己的力量,恐怕难以再滚动轮子呢。
花遥虽然认为设计不合理,但还是觉得上官谨言利用有限的材料,居然做出了超越古人思维的东西,真的很了不起。
要不要表现出惊讶呢?花遥思忖了一下,不应该打击发明家的积极性,还是装成很好奇的样子吧,但是对他的怒气难以消弭,花遥便挑着眉毛,怪声怪气地问他:“这什么呀。”
“我描述了一个大概,然后找了几个手巧的人做的!”上官谨言来到床边,指着轮椅,神秘道:“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哎呦?上官少爷的玩具还真大呢!”花遥心道,他出了一张嘴,然后找人做了轮椅,那他自己半天都跑哪里去了,可别说忙着监督制作工程去了!
“就知道你会生气!嘿嘿,我刚才抽空去洗头发了,头发油油的,痒啊~~不过开水烧的慢死了,那个洗发的东西,去油的效果也不咋滴!洗了好几遍才勉强满意!”
上官谨言指着自己的头发,头发披散着,很长很顺,花遥竟然看不出一丝湿。
“烧水的姐姐说,湿着这么长的头发不能到处跑,旁边伺候洗头的姐姐呢,就预备了一条超级吸水的毛巾给我擦头发,然后又用暖风吹了好久,我这头发才终于干透了。”
“怪不得,让姐等了你这么久,死孩子!”花遥咬着牙,发出低低的吐槽声,要不是他还有心做了个轮椅送过来,花遥恨不得立刻捏爆他的蛋蛋!
说好了的只等一会儿,结果搞到猴年马月,花遥眯着眼睛,看在他年纪还小的份儿上,才选择捏爆他,否则直接阉了这个不讲信用的人!
花遥暗爽,想了好几种虐他的方法。
但是转脸看向上官谨言不谙世事的容颜时,又觉得自己太阴暗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又想着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也得缓解一下自己的愤懑,于是,花遥冲他勾起了食指。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