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此举是否不妥?”
“哪里不妥?雪鸦虽然根基弱了点,但他jing通刺杀之术,一身jing湛武艺连三世道君都威胁的到,用来看门不是刚好合适的吗?”
见素续缘yu言又止,闻人然轻笑道:“放心啦,你的担心我明白。不过雪鸦其他不说,忠诚这点当世少有,他要是肯答应我的条件,那就一定不会违约。可惜他会不会答应都还是两说呢……”
闻人然毫不避讳把话说出口,雪鸦内心陷入激烈挣扎。许久之后,雪鸦终是睁大了双眼紧盯着闻人然问道:“你肯为主人解招?”
“如果这是你的请求的话我会去解,不过那必须是在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毕竟死海一孤舟的下落我还没有得到,没那么容易忘记你们之前所做的事。”
理所当然说完心中的想法,闻人然不等雪鸦答复就走到逗着盼梦圆玩的百岫嶙峋身边,低下身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嗯……呜……爹亲……被那个拿拐杖的坏人杀了,母亲……母亲她也自尽了。”听到闻人然问话,盼梦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蹲下地捂着脸哭了起来,呜呜咽咽地说道。
因无敌战龙之故,龙末九和心弦还是避不过死劫吗?可惜这一次没有雪狼和神鹤佐木做盼梦圆的义父了。闻人然微一怔神心下叹道。
盼梦圆地煞孤伶星的命格,很容易引起别人歹意。不过对此闻人然也没有太好的解决方法,想来也只有把她送归鱼人族。如果靖沧浪还在天河底部,以他和天河神鱼的交情,应当不会不加关照才是。
“对了,敌人上门的时候,黑白郎君他没帮忙吗?”
“黑白脸的叔叔吗?呜,那个用拐杖的老头太坏!派人潜到葬尸江下面破坏大茧,黑白脸叔叔追着那些人走了。”
网中人连死都不得安宁,真是幸苦黑白郎君了。闻人然头疼道:“慈郎,龙末九死了的话,尘界九龙只剩竹魂一人,你我时间不多了。”
“嗯,你之想法吾明白。稚子何辜?唉,退隐之人仍避不得江湖风尘,吾这就去通知青阳准备动作。”
事已至此,青阳就算再和潇湘子卧底周旋也没任何意义,倒不如借青阳子之力,让尚未竟功的无敌战龙与九霄铁龙帆共同毁灭。
“那好,只有毁了无敌战龙,《九龙菩提经》才不会引起多方觊觎。你们行动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乱世间的底细暂时不要向外透露,这一回就不用他出手了。半成品的无敌战龙……有我与九霄铁龙帆配合,应该能将之摧毁。”
留下菩萨印第十式对付魔魁?照世明灯轻轻点头,取出另外一盏jing致灯笼,其上紫凤图形栩栩如生,递给闻人然道:“此湘弦紫凤灯由九天神罩所改,保留了九天神罩原有之能。慈郎不负所托,闻人然你收下。”
“呀,多谢。”
道谢接过,闻人然看向素续缘说道:“续缘你要是再到处乱跑,小心我关你禁闭哦。对了,赶紧把《九龙菩提经》交给我。”
“叔父是要离开了?”依言拿出《九龙菩提经》,素续缘语带关心道,“难道不等内伤养好再走?”
“不行,权门宗矩已经来到中原,代表黑榜势力不会再零零散散的行动。唉,没事的时候闲的很,事情一来停都停不住!”
论信息,六聪天乞掌握丐帮遍布天下的情报网;论手下,白云骄霜掌握方界大权与易水楼一众杀手。加上统辖血道天宫的潇湘子,天朝署的署长九锡君,自负其能的玉天玑,以及满肚子鬼主意的慈海渡者,如此庞大势力,着实不能等闲视之。
“慈郎,除了青阳子,劳你叮嘱玄真君,小心有人谋夺他的无弦神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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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密林,马车疾驰,不知终程所在。车厢之内,坐着一位眉目刚毅的人,困着一个yin沉毒辣的魔。幽灵车内,气氛肃静诡异。
“海殇君,你都已经退出了江湖,与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呐!”
“心yu闲隐身难止,一步江湖无尽期。”
双眼半睁淡看一眼,海殇君羽扇轻摇道:“鬼王棺,吾不会杀你,安心随吾回笑情山乡罢。”
“哼,枉你西丘三君自诩清修之士,山涛君与云岫君野心勃勃,连你海殇君对付我的招数都是魔门诡术,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呐。”
“呵,一身自有天意冥数,是非不由强言矫辞,激将何用呢?吾擒你是为何故你心知肚明。再多巧辞诡辩,也改变不了你的处境。”
眼见海殇君不为所动,闭目养神,鬼王棺怒不可遏,冷笑说道:“海殇君,五行寄命术每用一回,都需消耗你百年根基呐。你早将含有一页书三百年功力的金丹归还,金丹三劫已是空谈,为梵天付出至此值得吗?”
“沧海自浅情自深,人生乐在相知心。还君明珠,情义犹在。鬼王棺,你连业途灵都要算计,又如何能懂挚交之谊呢?”
摇头淡笑,海殇君眉皱犹露舒情,忽而眉头一动,羽扇停在胸口,神情一凝道:“吾所等之人来了,但不速之客也到了。”
话语方落,幽灵马车途逢一车二人拦路,竞速奔行。两道人影,一者鹤发童颜眉目倨傲,一者鼻窜铜环面目粗野,正是方界六弦之二,不死魔僧与方界老童。
突然,后方一道蓝光电闪,白骨马驹顿时止住去势,车帘一掀收纳蓝芒入内。
细感马车之外三道不弱气息,闻人然语气古怪道:“前辈,看来我来的不凑巧啊。”
“正主到了。”
淡淡扫视鬼王棺一眼,海殇君握扇之手微微一紧,但听飘渺之声由远而至。
“风烟散尽望天外,白云深处君候家,骄霜冷尽世间念,冰炭化作妙莲华。”
玄音绕耳不息,冰华落如天雨。一顶白轿伴随超凡诗号,缓缓旋转飘落。四角白绸舞动,一人端坐zhong yāng,眉如卧蚕,气质脱尘,不紧不慢开口:“好久不见,蚁天海殇君。”
“久违了,白云骄霜。”
安坐幽灵马车,海殇君一边思索着对方来意,一边隔着车帘朗声应道:“自那件事发生,兄长退隐江湖之后,吾与方界早无瓜葛,你今ri半途拦路所为何事?”
“寻你方才口中之人。”
“唉,抱歉,义兄弃世隐居ri久,不染红尘俗世,此事恕海殇君无法代劳。”眉锁更深,海殇君眼神微疑。白云骄霜为人城府深沉,此时找寻傲笑红尘是为何故?
“何必急于拒绝呢?等吾把原因说清,你再做回应不迟。”
似对海殇君推脱早有预料,白云骄霜不以为意,面容平静无波,继续说道:“六弦之中,你该知晓傲笑红尘最敬重谁?”
“无忌天子,难道……”
“如你所想,天子死了。海殇君,你认为此事是否该通知傲笑红尘呢?”
“嗯,凶手何人?”
“脱俗仙子谈无yu。”
越听越是不对,最后竟是听到本不该被提起的名字。关心则乱,闻人然右手一动就yu动作。
海殇君见闻人然神sè突变,当即伸出羽扇,按住握剑之手,传音入密道:“稍安勿躁。月才子为人如何吾虽不清楚,但内中详情尚不明朗,此间疑问颇多切防有诈。”
“没有理由,谈无yu没必要这样做。”
“但若是有心人设计呢?”
“比如白云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