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一道出现于他面前的缱绻禁光,正是他早前施展阵念诀形成的神念人影,这么个神念人影不但帮助薛震得到了解匙之诀,还在薛震的刻意导引下,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吞噬小说 www.tsxsw.com
而此时此刻,薛震与那个极为模糊的神念人影对目之时,就发现到了自己正在酿造金青酿的那七天,青衫男子陆成柳居然不止一次出现到了园子之内,开始时候他的身边还带着那个引路的低阶修士,为此,薛震自然能够猜到一些。不过,陆成柳究竟为何要针对自己,为何直到现在还像是揪着不放,薛震却是始终想不明白。
这个当口的薛震,在知道了此事之后,瞬间出现了一种难言之色,低头沉思了小阵子,薛震竟就立即将储物指环内的半瓶灵酒给调拿出来,猛地手指弹去,瓶盖连同上面的禁止已经脱去,随即,薛震已经掌掐法诀,随着手中的一条淡淡血丝闪现,薛震面上冷色大现,血丝马上随着一抹柔风而去,转眼已经落入到了小瓶子当中。
仔细地瞧看着这么半瓶金青酿,神念也随之落入,认认真真地分辨了好一阵子,薛震才把神念收回,并最终点了点头,这般轻哼说道:
“无论你出于何种原因,这次真要再做出那种令薛某为难之事,薛震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半瓶金青酿灵酒重新封印过后并收回,薛震很快就将另外满满的一整瓶金青酿也如法炮制,感觉无异之后,薛震便将房间内的一切收拾下来,出了房间,随即就朝那个园子的出口之处走了过去,不久,薛震再度碰到了那位守在园子门口的低阶修士。
“拜见上仙前辈!”
“带我到斗赛举行的大殿!”薛震淡声着言说道。
虽然此人与陆成柳站在了一起,不过薛震自然明白此人也只是迫于无奈之举,他没有任何要责怪此人的意思。那位低阶修士显然不知此层,听到薛震提出前往斗赛大殿,他竟就生出了一种展颜的窃喜,一种欣然之悦还毫无掩饰地挂在了面上,连邀请的礼貌手势也忘了,马上就冲园子外的一道长廊走了过去。
薛震见状,摇头轻笑,立时跟了上去。前边带路的低阶修士走得相当急,急得甚至有点忘形,像是忘了自己只是带路的样子,薛震自然不会与他多做计较,紧紧地跟随而去。很快,薛震就达到了一间樑高超过三十丈,雕龙刻凤的巨殿面前。
站在这间巨殿前,薛震能直观看到的就是那两根用龙凤进行雕篆的巨大柱子,其他的就只有殿顶,那种外飘的殿檐,玉石成寒,灰中带玄,玄内呈现出一种神秘之感,但这殿檐简单成形,却给人以一种威严,一种无可争辩的威严。
整间大殿,除了殿檐以及雕柱之外,其余部分皆是以禁幕覆盖,无声,无影,无形,甚至连一点点的酒香也没有飘泄而出,来到此地,假如薛震留意到那位低阶修士,就会看到此人面上的那种失望之色。
也许是感应到了光幕的成形只是普通幻禁,薛震没有片刻的停留,马上就飘身而去,径直穿过此片偌大的光幕,直入到了那么一间大殿,而外面的低阶修士也只能空余一声叹息,有点失落,有点不甘,最终还是回头离开了殿门之前。
“各位!这次的竞酒斗赛就由庆柬道友的子午飘香获胜!”
薛震方才闪入到了这间大殿之内,那道算得上熟悉的声音,来自于鲜醉梦的声音,赫然已经做出了宣布,薛震闻言当即飘过一丝莫名的意外,一丝淡淡的失落,不过他也很快就将目光扫去了整间偌大的殿堂。
殿堂之内,可以称得上空旷,四面八方的禁幕包围着,这些禁幕薛震能看得出其中的轻重,有些只是隔挡的幻禁,有些却是实实在在的禁制,而这个有着七八十亩大小的殿堂之内,薛震正对面的位置上,一个三阶的平台上,深红当中映出透亮的九尺巨椅处,白衫修士鲜醉梦正稳稳落座,显得不怒而威的样子。
鲜醉梦右面站着的,就是那位青衫男子陆成柳,左面则是那两位二阶修士,而三级台阶下面,正是那十余位各种穿戴的修士,人仙阶修士为主,其中还有两位大乘修士,他们当中,那位锦袍男子庆柬赫然在列,至于凌子浪,却果然不在其中。
殿堂之内,阵阵的酒香仍然扑鼻而来,薛震能勉强分辨得出应该只是区区的三两种酒香,其他的灵酒香气,也许就是被殿内的禁制驱除或者人为地散去罢了。
这时候,见到薛震这么个修士的走入,那些不认识的参赛修士纷纷着目过来,庆柬投目而来则是带着淡淡的浅笑,而台阶上的两位仙阶修士聚眉而望,不知想着什么,陆成柳却是一道冷冷的讥容挂在他的面上,上座的鲜醉梦则有着那么一丝愕然,看到薛震的那一刻,鲜醉梦不禁轻吐一口气,随即就去声说道:
“薛道友!你似乎晚了一步!”
“谢鲜前辈关心!这事不打紧,薛某迟了就是迟了!没什么好说的!”薛震此刻却出奇地平心静气而言。
闻言,鲜醉梦也只得淡然处之,与薛震对目望了眼,他没有发现薛震存有任何的记恨神色,暗自思量着的时候,一道声音,一道薛震有点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鲜前辈!庆某觉得薛道友既然来到,他的灵酒自然也会带到,为何不拿出来让各位品尝一二,真要是胜过庆某的子午飘香,庆某让贤也绝不会有任何意见。”
说话的人无疑就是那位锦袍男子庆柬,此时的庆柬,不知是自信达到自负的程度,还是出于其他的考虑,竟将自己的名额再度拿出来斗赛,直令在场的一众修士不禁为之小声议论起来。
“他要干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子的决定,一个大好的客卿名额很可能就会因此而断送?”
“谁知道呢!至少我做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