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哄孩子的猫儿的长评,来kisskiss一下。九月份了,祝大家都有个好心情群mu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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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路过三曲乡,救下了王冬。安置在大同客栈里。”萧奚奚一边解开王五的绳索,一边言简意赅道明来意,却只字不提王夫人的事。王五的心绪一乱她救人的难度更大。
萧奚奚背过身蹲下,示意王五趴上来。王五看着这单薄的少女,牙一咬,生死之间容不得丝毫犹豫。
此时大概戌末亥初,正是守卫最松懈之时。萧奚奚原路潜回翻进来那个墙根,把王五先推了上去。正要运气跃起,忽听得身后不远处有人大喝“有刺客--”,刀剑破空的声音传来,暗道一声不好。缩身让过一击,右手在靴筒里一摸,蹬墙上窜几步,腾空倒翻落到来人身后,手起匕落就抹了那人的脖子。
她来不及照顾抽搐的五脏,纷杂的脚步声已经逼近,萧奚奚低喝王五,“快走。”然后一闪身窜向内院,能拖一时王家父子俩就多一分生算。要是她跟着一起走,等于将靶子都集中到一堆,她一个人根本护不了老弱病残。内院必有女眷,她寻了个最富丽的园子潜了进去,敲晕了一个跟她身形差不多的粗使丫鬟藏好。
刚草草地换好衣物,火把已经将整个府邸照亮,院子里站着衣衫不整的陈郡守,怒目瞪着迎面而来的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哆哆嗦嗦跪下说道,“回禀老爷,是陈新死了,他死之前呼喝说有刺客。老奴已吩咐人去搜了。可是府外四周都无外人经过。老奴怀疑,怕是……”
陈郡守神情不善地接口,“怕是躲在府里了?”
管家抖如筛糠,“老奴不敢,只是怕那大胆贼人惊了夫人和小姐。”
“大人--”陈同蹬蹬跑来,“大人,王五不见了!”
“什么?”陈郡守大惊,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下令吩咐守兵,“给我搜!”
几声女子的尖叫响起,陈郡守恍若未闻。不一会儿,队长来报,“启禀大人,没有搜到可疑男子。”
“陈同,你去通知城门守卫,严加盘查,许进不许出。你们去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搜不到人给我提头来见。”陈郡守知道现在也不是发火的时候,虽然心里又怒又气,这帮子蠢货。连个没武功的人都看不住!简直气煞他也。
一个娇艳美人袅娜地移步上前,云鬓上已卸下了钗环,只罩了一件红色纱衣,绣着鸳鸯交颈的里衣若隐若现。她抬手轻抚陈郡守后背,莺声劝慰,“老爷莫气,妾身可是会心疼的。”说话间另一只手探向陈郡守胸口,状似**地画圈。众人连忙低头,陈郡守一把握住美人“捣乱”的柔荑,笑道,“还是我的暖儿贴心,知冷知热。”美人咯咯娇笑着偎进男子的怀里,“老爷,天色已晚,那贼人也不在园子里,我们……”最后几个字被风吹散在旖旎的月色里。
萧奚奚躲在红粉翠罗的众女之后,看不清前面,却将所有对话听了个仔细。高悬的心放下,看来王五也挺聪明,知道被发现没有第一时间逃窜,应该是在府邸附近寻了个地方先避风头。
待人皆散去后,小院回复了清静。萧奚奚借着“解手”的由头又溜回了墙根,腾身越过墙头。脚刚落地就听“啪”一声,胸前一痛紧跟着整个左边胳膊都麻了。她一个前趴就地滚了开去。
“啪啪啪”几声连响,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墙面上。来不及多想,反正肯定是来找她麻烦的。萧奚奚一抬手,袖弩激射而出。却没听见入肉的声音。
前方暗影里踱出一个颀长男子,也是一袭黑色夜行衣,面上还覆了黑巾。露出的眼睛如若朗星,剑眉墨画。同是一副见不得人的打扮,偏偏这位姿态清华英武。有如漆夜里觅食的猛虎,明晃晃地凶意肆意泼洒。
他一甩手,之前袖弩射出去的钢箭原数奉还了回来。萧奚奚侧身让过两支,一抖鞭子卷回六支,一个铁板桥后躬,又自上下各避过两支。弯下的身子以手撑地翻出,捡回钢箭插塞回怀里。这箭她检查过,精度远超这个世界的冶炼水平。丢了可就没有了。
黑衣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萧奚奚的动作,半夜爬墙的丫鬟有这等功夫?该不会是北边派来的奸细吧。这陈郡守果然涉嫌叛国。刚才他被人坏了事,否则这功夫那逆贼已是死尸一具!至于这个小奸细,留个活口定能问出点有用东西。想罢,他欺身而上,拳腿生风却攻的都不是要害。
萧奚奚哪管他花花肠子怎么饶,心中惦记王五不敢闹出太大动静,边挡边退。胳膊上的麻劲渐渐消散,想来是她这一身“奇葩”血又起了什么功效。黑衣男子眼眸更亮,缠筋散居然对她没用?原就没打算要她的命,开始以为她是逃府的丫头,想逮住问问情况。不想她二话不说就还手,还颇是狠辣。险些连他都要中了招。
二人一追一躲,直到拐入一条死胡同。男子黑色面巾下的薄唇微翘,看你还往哪里逃。没想到萧奚奚不慌不忙地将鞭子围回腰间,右手抓着一柄小匕首,手肘横在脸前,足尖点地就飞身上来。男子嗤笑一声,抬手接招。
萧奚奚把山上斗老道的那一套拿了出来。她也看出来了,这位黑衣男子似乎自视君子,否则刚才她有几次被追得近了,他只要再扔几次那个让她胳膊酥麻的东西,早就擒下她了。萧奚奚撇撇嘴,傻子才跟你讲道义。只要能放倒都是好办法。
她的身子犹如一只灵活的飞燕,在月光下闪转腾挪出一道道黑影。手中的匕首不断地划过男子身上,却也不伤人。渐渐地,男子露出了一块块莹玉一般的肌肤,从小臂、前胸、后背,再到大腿。肌理清晰蕴含着饱满的张力。
萧奚奚看得直瞪眼,坏笑更甚。她低喝一声,“看我夺命三步倒--”。一团白烟扑面而来。男子连忙暴退数丈。待白烟消失殆尽,早已没了萧奚奚的身影。空气中只弥漫着劣等的香味---毒个毛线啊,寻常女子擦的脂粉而已。
黑衣男子连忙要继续追,只听“呲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也不知道萧奚奚上辈子是不是学过裁缝,刀刀恰到好处,却又能维持住衣形。此时男子一动,最后一块牵扯挣断。全身衣物包括面巾,如片片鸦羽散落一地。男子面色先是腾地窜红,然后转成青色,犹如七月暴雨将至的云头,乌压压地似要暴出雷来。他十指握拳,咯咯作响。
“混丫头---”竟卑劣至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