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春画是下药之人?
然后在春画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越过她进了去,青远和柳如雪靠坐在一起,从柳如墨的角度看过去,柳如雪似乎正挽着青远的胳膊。
柳如墨恍若未见,摆了个手势让身后的宫监上前一步,然后从上面捏出几本走上前去,递给青远:“皇上,这是今天的奏本,这几本是里面比较有代表性的,臣恳请皇上仔细查阅,尽快做出回复!”
青远接过手就要翻开,瑶素借着位置的优势就想凑过去看,被柳如墨一个眼神扫过来,瞬间退却了,安安分分地坐在原地。
青远打开看了一本,脸色变得不太好起来,再接着看了第二本,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翻开第三本,第四本......一口气将柳如墨方才取了几本的那一摞奏本翻看了一个遍,然后脸色阴沉地把最后一本搁在托盘上,吐出一句话来:“即刻传旨下去,璎妃的册立之事暂缓,柳嫔暂居雪淞殿不得外出!”
瑶素因为青远突如其来的决定当场就愣住了,她早上才哄得青远封她为妃,这圣旨才下了不到一天,竟然就这样被暂缓了?
听青远的语气,这个暂缓恐怕是要遥遥无期下去了,瑶素坐在青远身旁,眸光恨恨地掠过青远的肩侧瞪着柳如墨,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天生来克她的,在这个身体还是柳如雪的时候,她就突然从清月湾出来,短短时间内就抢走了柳如雪拥有的全部,现在她占据了柳如雪的身体,原本以为可以逆转局势,却不料仍是被柳如墨处处压制,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可眼下的情势显然不容许她多做考量,青远的命令一下,瑶素就立即委屈地嗫喏道:“皇上,您答应臣妾的,怎么才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反悔了呢?”
谁知青远却没有转过身来哄她,而是一把甩开了她攀附过来的手臂,直接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外面走去。
“还不跟过去伺候着!”
耳朵尖儿还在怔楞中,就听到国师大人出声提醒着他,他忙应了一声,转过身去小跑着追了上去。
霎时,青远和耳朵尖儿以及一众伺候青远的宫婢宫监离开,雪淞殿又恢复了冷清。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瑶素皮笑肉不笑地瞪视着柳如墨问。
柳如墨又一次将眸光略过春画的脸,回转到瑶素的脸上,“柳嫔想知道本官是什么意思,问一问你这个婢女便知!”
瑶素闻言,将视线紧跟着落在春画脸上,春画慌忙跪了下去,“娘娘,奴婢不知国师大人所言是何意!”
春画眼里当即就噙满了眼泪,只消片刻就能够流下来似的,柳如墨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不知本官是何意,那本官就帮你解答一番,给皇上下的惑情是出自你之手吧?”
春画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僵,又继续哭诉:“奴婢当真不知国师大人在说什么,奴婢怎么敢给皇上下什么惑情呢!”
瑶素看着眼前发生的情景,似乎明白了什么,“春画,皇上会变得这样不对劲儿是因为你?”
春画急切地摇头,“奴婢冤枉啊!娘娘!真的跟奴婢没有关系,奴婢不知道国师大人在说什么!”
“不知是吗?那本官再给你一点儿提醒,看你能否想得起来!”柳如墨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串佛珠来,在春画眼前晃了一圈,“这串佛珠你可还认得出来?”
瑶素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指向柳如墨手里的佛珠,“这---这不是皇上给我的佛珠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柳如墨轻笑一声,把佛珠扔在了春画面前,“是呢,皇上给你的佛珠,怎么会在本官手里呢,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一问你这位贴身婢女吧,这串佛珠可是本官在她身上发现的!”
“不可能!”春画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
“你觉得不可能吗?”柳如墨缓缓屈膝蹲下,望着春画,“你是不是觉得你把它贴身藏着,便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很可惜,这串佛珠从本官这里送出手去,自然它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等待本官去发现它,原本以为它会出现在柳嫔的手里,却没想到是从你身上找到的,春画啊,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瑶素瞬间便听明白了,也跟着走过来,抬手就对着春画的脸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得春画整个脸都撇向了一边儿,脸颊开始泛红起来。
这样还不够,瑶素又反手再抽了她一巴掌,这才斥骂道:“你这贱婢,我说你为何提醒我皇上手上戴着一串佛珠,原来是想借我的手去偷着藏皇上戴过的东西,你是不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疯了?你以为藏着一两件皇上的东西,就能够使得皇上喜欢你,召幸你吗?简直愚蠢!”
春画嘴角破了口子,有血丝渐渐溢下,她却抬手用手背一把抹去,蔑视地瞥了正满脸怒容的瑶素一眼,“是又如何!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要不是我动了些手脚,你以为你能够得到皇上的垂青吗?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还未出阁就在全京城传得臭名远扬,人人都知道柳如雪这个女人有多溅,即便是倒贴,晟华公子都瞧不上你,六皇子不计较你的过去,愿意纳你为妃,你却仍是不知羞耻地来勾引皇上,就你这样天生的淫贱骨头,我比你强得多!”
“你这个贱婢!”瑶素被春画指名道姓地骂了一通,当即就扬着手要继续搧她,却被柳如墨抬手化去力道,轻轻一推,瑶素当即就被推得哎呦一声坐倒在地。
“柳如墨,你推我作甚!让我打死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婢!”瑶素气急败坏地就站起来想要过来。
柳如墨手指微动,便有绯红色的灵蹿向瑶素,直接把她定在了原地,“从现在起,她由不得你来动手处置!”
春画不明所以,方抬起头来,就听得柳如墨道:“你跟本官来!”
柳如墨先一步出了去,春画迟疑了片刻,站起来跟了上去,瑶素还被定在原地叫骂:“柳如墨,你竟然敢这般对我!春画,你个吃里扒外猪狗不如的溅人!”
等两人走出雪淞殿老远之后,瑶素的叫骂声才渐渐微不可闻,柳如墨停下脚步,回身探出手来,“现在可以把解药交出来了吧?”
春画咬着唇不语,半晌才迟疑地摇了摇头。
“到现在了你仍然不愿意交出解药,是想看着皇上继续和柳嫔相亲相爱吗?”柳如墨问。
春画仍然不说话,只是肩膀微微抖动着,可见她情绪波动很大。
“不过你不给也没有关系,虽然费事一些,但本官仍是有办法给皇上解去药性的,只是到那个时候,你这条性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柳如墨耐心地试图劝说着春画,春画似是犹豫了,张了张嘴,还未开口,就听闻“嗖”的一声,一支短箭破空射来。
“呃--”短暂的一声痛呼后,春画就在柳如墨眼前徐徐倒地,柳如墨立即蹲下身去检查着春画的伤势,却见她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发青发黑,瞬间全部的生命体征就消弭殆尽。
“追!”
简短的一个字说出口,暗中等候柳如墨差遣的血盟下属就追了出去。
能够在皇宫里轻松地杀死一个人,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办成的,而且她刚才有看向短箭射过来的方向,那里只能看到树叶微动,显然人已经离开,这就说明这个人对皇宫的地形有一定的了解,不然不会消失得这般迅速。
不知道血盟的人能否追上那个人,那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关键的人物。
着人将春画的尸身抬着,柳如墨带着尸身去了龙傲宫。
青远正在对着耳朵尖儿大发雷霆......
“你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青远一手叉腰,一手狠狠地拍着面前的桌案。
耳朵尖儿吓得一抖索,颤巍巍地回答道:“皇上这段时间与柳嫔形影不离,昨晚更是宿在了雪淞殿!”
青远只觉得眼前发黑,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混乱地根本想不明白他这么厌恶柳如雪,怎么可能会与她亲亲热热,形影不离,更别说和柳如雪睡在一起了!
可即使是他动怒发火,耳朵尖儿害怕之余,仍然是这个回答,青远心知,耳朵尖儿没有说谎,那他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
“国师呢?朕这个样子这么久,国师就没有想办法解救朕吗?你就没有想办法阻拦朕吗?”
耳朵尖儿叫苦不迭,“皇上哎,奴才也想尽办法阻止了,可是您听了柳嫔娘娘的话,把奴才给赶出去了,奴才还在勤政殿伺候了国师大人一天呢!”
“那国师就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吗?”青远听着这话,只以为柳如墨知道他的情况却没有出手救他,有些不高兴地问。
耳朵尖儿赶忙替柳如墨说着话儿,“皇上可别冤枉了国师大人,从您一开始有不对劲儿的反应,国师大人就一直在追查下药之人,还在不知道药的配方的情况下,把所有的解药配方都找齐了给您配了一付,是国师大人的尽心尽力才能及早地唤回您的心神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