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岳辰来去匆匆,在杜家也没呆多长时间,杜峰下班以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回正嘉院了。
时间也不早了,他也总不能不回正嘉院,直接从杜家离开,正嘉院里还有好几个人等着他呢。
杜若目送席岳辰离去后,第一次以欢快的步子返回屋子里,看得章华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儿为何这般“一反常态”。
哼着歌回到卧室里的杜若悠悠长叹一口气之后,倒在了柔软的床上,脸上的笑容张扬而绚烂。
还有一个多月……
杜若很没出息的脸红心跳了,一想到马上就要随军了,一颗心雀跃得都要微微发颤了。
真好,万里长征总算是结束了,从此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哈哈。
不过,杜若秀眉一挑,笑容也微微沉了下来,好像还有件事儿需要在临走前解决呢。
转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杜若心情说不上好坏,周云蓁,不知道你现在在干嘛,是自怨自艾地叹息抱怨,还是在机关算尽地想着怎么解决我?
到了这时候,就算是天上下红雨,杜若也不相信周云蓁会幡然醒悟迷途知返了,那丫简直就是一强力牛皮糖,粘上了就别想和平地撕掉了。
虽然说随军以后,周云蓁是死是活,跟杜若也没多大关系了,跟席岳辰更没什么关系,她怎么可能跟席岳辰联系上,又怎么可能勾引得了席岳辰呢?
但是杜若就是不爽,一想到还有个女人时刻惦记着首长,她就浑身不舒服,所以就算周云蓁是一厢情愿,杜若也不愿意让她这么居心叵测下去,必须得解决!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得加快脚步了,杜若冷冷一笑,周云蓁,别人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想霸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造化。
杜若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思忖,脸上的笑容早已被一片深沉代替,真是讨厌的苍蝇,还要自己费心思来赶跑。
“喂,贺温。”
心动不如行动,杜若下了决定以后,立马就掏出了手机给贺温打电话。
“哟,大校夫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呀?”
贺温笑嘻嘻地“受宠若惊”道,顺便当下手里的东西,看的出来心情还不错。
只是……
旁边的封为嘉神色变了变,不动声色地朝贺温方向挪了一下,企图“偷听”些什么。
贺温哪里想到身边的人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也不理会他,径自跟杜若说着话。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跟我家首长双宿双飞了,有件事儿咱们得赶紧解决了,不然我就是跟我家首长团聚了,心里也嗝应的慌。”
杜若翻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手里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杂志。
席子刚才被章华清抱去了,现在估计正在呼呼大睡,席岳辰突然一走,杜若还真是有那么些许无聊。
“下个月?这么快?”
贺温猛地听见杜若说下个月就要随军了,下意识地喊出声来,太突然了。
“吼什么呢,”杜若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早跟你说过等席子半岁了就随军的吗,下个月我儿子就半岁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被杜若这么一说,贺温显然也想起了杜若是说过这事儿,面上不由有些讪讪的,干笑了一声。
好吧,这事儿是说过来着,可是也太突然了啊,贺温到现在脑子里还有些懵,这才多久啊,这丫怎么就要随军去了?
随军……不就是抛弃他们的意思吗?贺温皱了一下眉。
“可是还是觉得突然。”
杜若叹了口气,“没什么好突然啊,我等这一天等多长时间了,简直迫不及待度日如年好吗?你先快点祝福我。”
“好吧,祝福你,祝你性福。”
贺温恹恹地回了句,心里直骂这女人真是见色忘义,有了丈夫朋友简直就是弃之如履,根本不带一点留恋的。
“一听就知道你在敷衍了事,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起随军,杜若心情不错,也不管贺温的祝福是不是真心实意。
“哪有,姐姐这是舍不得你啊,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没心没肺,哦不,你有心,不过一颗心都奉献给你男人了。”
贺温不屑地指控着杜若的绝情,一脸的不爽。
“哎呀,我随军是多好的事儿啊,你不舍什么啊,更何况我又不是去多远,也就四个多小时,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杜若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打趣着,然后话锋一转,“你要真舍不得我,那就趁我还没离去之前,给我帮点事儿,我保证感恩戴德。”
贺温被杜若一打趣,心里的那点儿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想想也是,只有四个小时的话,还不算天南地北,至少偶尔也能聚一聚。
不过,听着杜若后来说的话,眉毛也微微挑起来,一听这么不怀好意的声音,就知道这丫没打什么好主意。
“啥事儿啊,说吧,看看我有没有心情为你赴汤蹈火。”
“放心,这事儿你绝对乐意万死不辞。”
杜若勾唇一笑,悠悠说道。
“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你说来听听。”
贺温也没细想杜若说的是什么,忙了几天,早就不知道把周云蓁忘到哪条街上去了。
“哼哼,当然是周云蓁那女人了,不然我留着她惦记我家首长啊?那我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杜若不咸不淡地说着,眼里闪烁着厌恶的光。
“对了,还有那只狐狸精还没解决哦。”贺温恍然大悟,点着头说道。
“赶紧的,别废话,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痛打狐狸精。”
杜若催促着,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在随军前解决了周云蓁。
“啧,我就是一智囊袋也需要时间找妙计不是?你这么着急干嘛,她又跑不了,要不咱们继续狗血?”
贺温一听这个果然激动了,手都下意识地抓紧了手机,眼里唰的就迸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看的身边的封为嘉心痒不已,啧啧,不愧是自己的女人,一颦一笑都这么富有生机。
至于贺温脸上的邪恶之光,封为嘉很愉悦地视而不见,贺温一说狐狸精,他就知道了在说谁。
既然是狐狸精,那就该是人见人打的,那么客气干什么?
封为嘉一副欣慰愉悦的样子,此刻别说贺温只是小小的显露了邪恶的表情,就是她化身恶魔,只怕我们的封三少都会觉得与有荣焉。
不过,听贺温的话,杜若终于按耐不住了?
封为嘉耸耸肩膀笑了下,这要随军了,立马就坐不住了,该说杜若情根深种呢,还是霸道冷酷?
嗨,反正她那军婚固若金汤的,他跟着操什么心,站边上看好戏就是。
只不过,悠悠看了眼一脸兴奋的贺温,封为嘉无奈,这女人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了,她都这么“万死不辞”了,他还能当个安静的旁观者?
封为嘉一边听着贺温跟杜若说的话,一边在心里思忖着。
对付狐狸精?这种事儿他可真是陌生,想他封三少什么丰功伟绩没有,整人的坏点子也是信手拈来,绝对精彩绝伦。
可是,活了这么多年,他还真没有整狐狸精的经验,这猛地来这么一出,说实话挺费心思的。
不过……狐狸精不也是人?整狐狸精,还不就是整人?封为嘉又挑着眉笑了下,该给媳妇儿出谋划策了,就她那脑子,要想让她想什么好主意,还真是有些为难人。
贺温不知道封为嘉肚子里想的,继续跟杜若讲电话,不过,到了最后两人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无奈之下,只得先作罢,约好第二天出去坐坐,当然,也把段薇叫上,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嘛,咳咳,或者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反正比一个人苦思冥想的好。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之后,贺温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你怎么还在这里?”
挂了电话的贺温头一转,就看见了跟前的封为嘉,于是很是惊诧地出声问道。
……封为嘉默然,甚至能听见自己那颗玻璃心破裂的声音。
“温温,你怎么这么绝情?”
封为嘉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痛心疾首的样子,悲戚道。
温温?
贺温一听这称呼立马一个哆嗦,一身的鸡皮疙瘩,皱着眉嫌弃道:“封为嘉你丫能正常点吗?什么温温,你那张嘴里就出不来个正常的话是吧?”
也不知道封为嘉发了什么疯,居然叫起了贺温温温,可算是把贺大小姐恶心坏了,坚决反对,可是那厮简直是越挫越勇,贺温反应越激烈,他就喊的越欢,任贺温对他“动手动脚”。
再疼也得忍着,为了以后的幸福这点痛算什么?每次被贺温整治过,封为嘉就特别甘之如饴地安慰着自己。
被封为嘉叫温温,贺温表示已经麻木了,不麻木还有什么办法?封为嘉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油烟不进!
说是麻木了,可是在听到温温这个称呼时,贺温还是不能控制地想暴走了。
温温?这是什么恶心称呼?
“哪有,”封为嘉表示委屈,“我这么叫也是想彰显咱俩亲密的关系而已?叫贺温多见外啊。”
“滚你丫的,我没办法跟一个非正常人类沟通!”
两人沟通的结果就是,封为嘉的小腿再一次承受了贺温无情的攻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