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琪,晨练结束了?洪伯呢?”刚下后山,黎琪便听到身后传来司徒亭君的声音。
“亭姐,我不是说了别叫我小琪琪吗?”当司徒亭君知道黎琪的名字后,便直接起了“小琪琪”这个雅称,按照她的说法,“黎琪”和“离奇”谐音,不吉利。对此,黎琪从最初的愤怒到了如今的无奈。
“小琪琪怎么了?不好听?你那“黎琪”听着就不吉利。”说着,司徒亭君小跑到黎琪身前,捏着他的脸不停地揉啊揉。
“你这女色鬼!”黎琪愤怒地挣脱了司徒亭君的手,拍了拍自己被揉的红通通的脸,恶狠狠道。
“色鬼?什么是色鬼?”司徒亭君好奇地看着黎琪。
“额……”黎琪无语,“算了,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闷得慌,所以想叫你去逛坊市,去不?”司徒亭君道。
“不去,我要去修炼,师傅说了,走棋师一道天分重要,后天的努力同样必不可少。”黎琪一脸正经道。
“去嘛,一会就回来,听说有一个佣兵团猎杀了一头三级魔兽,今天要卖那魔兽尸体和三品兽晶呢,去看看不?”司徒亭君满脸期待地看着黎琪。
“魔兽?”黎琪眼睛一亮,在地球时,黎琪就非常喜欢去动物园看狮子老虎这些猛兽,“只看一下下哦,我还要回来修炼呢。”
“好~~,走吧。”
……
结果,二人玩到了傍晚时分才回来,
“都怪你,去什么坊市嘛,害我都没有修炼到,师傅肯定生气了。”黎琪左手一只鸡,右手一瓶酒,小脸有些焦急。
“好啦,别生气嘛,我陪你去一趟洪伯那咯,其实洪伯很好人的,不会怪你滴。”司徒亭君吐了吐舌头。
“希望吧。”
二人唧唧歪歪走进了洪伯的茅草屋,“师傅,我没有偷懒,是……”黎琪刚要说话,话到口中却又咽了下去,只见洪伯站在茅草屋中央,被足足二十人围住,这群人平均身高足有七尺,那般气势汹汹的样子把黎琪吓得小脸发白。然而身材矮小的洪伯却夷然不惧,脸色平淡,仿佛没有看到这群恶狼般。
“前辈,我知道你是一名强者。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我和司徒亭君之间的事。而且嫁给我对司徒亭君来说只会是好事。整个司徒家也都会因此受益。”那群人为首的是一名白衣翩翩的男子,男子长得很俊美,给人一股阴柔之气,然而黎琪并不陌生,正是那司徒德毅。
“小家伙,你今天一整天跑哪去了?还不把我的酒拿来?”洪伯却丝毫不理会司徒德毅,直接对站在门口的黎琪叫道。
“哦。”黎琪小手牵住司徒亭君,硬着头皮跑向洪伯。
“老家伙,我主子问你话呢。”看着跑向洪伯的黎琪,其中一名大汉就要出手。
司徒德毅却阻止了他,“娘子,今天玩得可开心?”司徒德毅笑着看向跑到洪伯身旁的司徒亭君。
“呸,谁是你娘子,你赶紧滚,不然洪爷爷打得你满地找牙。”司徒亭君厌恶地看了司徒德毅一眼,躲到了洪伯身后。
“娘子说笑了。”司徒德毅微笑着看向洪伯,“前辈,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从司徒宗那边来的。”说着,司徒德毅缓缓打开扇子,其上司徒二字气势惊人。
“亭姐,司徒宗是什么?”黎琪小声地问道。
“是一个宗派。”司徒亭君同样小声道,“大燕王朝极其辽阔,其中各种宗派家族数不胜数,而司徒宗在整个大燕王朝是排名前十的超级大宗派。像我们司徒府也不过是司徒宗的一个分支罢了。”
“年轻人,你看上亭君不就因为她是太阴体吗?取阴补阳?哼!你就打她的主意了,我说了,亭君不会嫁给你的,你走吧。”洪伯看了司徒德毅的扇子一眼,道。
“那前辈就莫怪了。”司徒德毅一挥手,二十名大汉全都围了上去。
“小家伙,看好了,让你瞧瞧**拳的威力。”洪伯一声怒喝,只见其身体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右拳紧握,其上雷芒闪动,
出拳!
洪伯出拳所过处七八名大汉尽皆身体一震,尔后软倒在地,
“**拳,内含六重暗劲,以攻代守,所向披靡,亦谓隔山打群牛!”洪伯“**拳”大开大合,以攻代守,面对来袭的攻击尽皆硬撼,不一会儿,二十名大汉尽皆倒地痉挛。
其实,以洪伯的实力瞬间便可放倒这些大汉,只是他看得出黎琪有些不屑于这人阶上品的**拳,所以想让他看看这奕格技的不凡。
黎琪满眼震撼地看着倒在地上七孔流血的大汉,他从未想过人阶奕格技会有如此威力,“一定要好好练这**拳。”黎琪暗暗道。
司徒德毅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大汉们,倒也毫不意外,“前辈好身手。”司徒德毅缓缓摊开手中的纸扇,微笑地看向洪伯。
忽然,洪伯眼神一凛,直接抓住司徒亭君和黎琪的衣领,纵身一跃,飞上了半空。
洪伯刚离开地面刹那,方才所站之处,数十条土石尖刺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往上延伸。黎琪震惊地地看着那些可怕的土石尖刺,先前如果洪伯反应慢了一点,恐怕就要被刺成马蜂窝了。只见茅草屋内无数土石尖刺破土而出,更有不少尖刺穿透那些大汉的身体,直接刺向悬在半空中洪伯。
“哼。”洪伯一声冷哼,左脚虚空一跺,
一股气浪以洪伯为中心在空中扩闪开来,无数的土石尖刺尽皆粉碎。
忽然,司徒德毅手中的扇子发出一声轻响。
司徒德毅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扇,旋即神色变得难看起来。扇子没什么变化,只是上面一片空白,“司徒”二字已然消失。
“前辈难道是棋士?若是如此,德毅恳请前辈来我司徒宗当客卿。”司徒德毅抱拳躬身,之前的傲气荡然无存,有的只是谦卑与恭敬。
司徒德毅的扇子乃是宗族所赐禁器,上面的“司徒”二字是宗内一名走“土石之道”的长老勾动土石之力写成的,虽然只能用一次,但若用来偷袭,瞬间秒杀九品大棋师不在话下,然而洪伯能提前发现并及时避开,更是一脚便废了这禁器,想来至少是棋士级强者,一品棋士与九品大棋师虽然只是一阶之差,但实力却是天壤之别。
在成为棋士前,只要有足够的同属性兽晶可以吸收,成为九品大棋师不在话下。然而要突破大棋师成为棋士,不仅要打通浑身各处的关键穴位,还要对棋道有足够高的感悟。而且棋士已经得到了棋界这片天地大道的认可,能够短时间飞行。可以说,一品棋士杀九品大棋师,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洪伯缓缓落回地面,只见其右脚轻轻一跺,倒在地上的大汉尸体雷茫一闪,尽皆化为黑灰,洪伯袖袍一挥,黑灰随风而散,地面上什么都没留下,连血迹都荡然无存,仿佛先前什么事都没发生。看到这一幕,司徒德毅心中一凛,神态越发恭敬。
“年轻人,你怎么不逃?就不怕老夫杀了你?”洪伯淡淡地看了司徒德毅一眼。
洪伯身材矮小,骨瘦如材,很难将他和强者二字联系起来,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却是让此刻的司徒德毅冷汗直流,体内的汗衫都被汗水打湿了。
“前辈若是要杀我,我也逃不掉。”司徒德毅躬身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