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游览巴黎,看过艾佛尔铁塔就去巴黎圣母院,然后是卢浮宫,然后是凯旋门……这个就算是有蒸汽汽车帮忙也做不到的。事实上在游览过艾佛尔铁塔之后就已经是中午了。感觉肚子饿了的我们决定吃过饭之后随便在近处逛一逛,然后就回去布鲁梅尔官邸。听说明天还要出席一次宴会,所以不能花太多的精力在逛街上。
不过还是很在意。
“诶呀——痛痛痛痛。”艾丽卡捂着脑袋,眼角含泪的止不住的喊痛。我已经不记得她这是第几次撞到路边的电线杆儿,路牌,邮筒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了。因为这个女孩带有的“向前冲”的奇怪属性,所以每一次被撞到的都是她的脑门,每一次也都能撞出“当!”的巨响出来。让人有种“这孩子不会撞傻了吧?”的疑问。
不过说不定真的就撞傻了。
原本我看着艾丽卡就有点儿问题。这孩子说话做事都太没溜了。虽然说是十七岁,但是实际上的心理年龄大概只有十二三岁。这让我不得不疑问,她是不是撞电线杆儿撞傻了的。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艾丽卡一开始只是个笨手笨脚的孩子。平地摔啊撞电线杆什么的,都是天然呆的萌属性。只是因为撞的太多了,所以开始越来越傻。
所以说这个很让我好奇,因为艾丽卡是笨蛋所以撞脑袋,还是因为艾丽卡撞脑袋所以是笨蛋呢?这真是一个堪比先有蛋或者先有鸡的难题啊。
不过当然了,这个什么问题并不干扰我关心艾丽卡。在库莉希奴被她的笨手笨脚弄得无话可说的时候,我仍旧会在每次——通常间隔在十分钟到十五分钟之间——艾丽卡撞到了什么之后,很关心的问一句:“有没有事啊?”
这理所当然的让艾丽卡很感动。而每当她泫然欲泣,眼里闪着泪珠的,带着哭腔的,糯糯软软的对我说上一句:“莱特先生……”的时候,我都有种想要把她抱到怀里,然后这样那样的冲动。
但是很可惜,因为库莉希奴就在我旁边,所以我到底还是没敢这么做……虽然库莉希奴多半不会说什么,但是这对以后攻略这个家伙会造成很大的阻碍。所以到最后,我也只是做了一点点能够提高艾丽卡的好感度,也不会让库莉希奴太在意的事情:
“总之,拉着我的手,步调和我一致,这样就不会再出事了吧?”
于是我顺势获得了与艾丽卡牵手的待遇。
“果然这个样子就不容易出差错了啊,顺着莱特先生的步调的话……莱特先生该不会是走路的天才吧?”艾丽卡很兴奋的发现她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竟然没有出一次差错。遇到地面上的沟沟坎坎要摔倒的时候,也都被我一把扶住了。这让艾丽卡很开心。
“不会有什么‘走路’的天才的。只是艾丽卡你太笨拙了。”
说出这样让人沮丧的话的,自然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和我约会(?)的女孩库莉希奴。当然了,在捏着艾丽卡的小手晃来晃去,在她即将摔倒之前扶着她的小蛮腰摸来摸去的同时,我也没有忘记库莉希奴。
“阁下,觉得巴黎是一座怎么样的城市呢?”
在旅游的途中,库莉希奴理所当然的向我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大家看起来都很开心的模样。”我说:“感觉上,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很幸福。而整个城市的布局也带着法国人特有的浪漫色彩。是个很不错的城市啊。”
“阁下是这样看待巴黎的么?”库莉希奴看上去很愉快,似乎我说的话让她很受用:“的确,巴黎是我们引以为傲的艺术之都。说是整个欧洲最优秀的城市也不为过……那么诺曼呢?阁下,能跟我说一下您所在的城市么?”
“莫斯科啊……那里的天气非常寒冷。天空通常都是铅灰色的。而建筑的风格也带有悲剧主义的色彩。主要以冷色调为主。”我说:“无论是诺曼族还是俄罗斯族,大家都很忙碌。人们追求的最多的是效率,生活节奏很快,而且很有规律。比巴黎紧张很多。”
“听上去好像并不是很好啊……”库莉希奴皱了皱眉:“难道说帝国存在有压迫的现象么?”
“不,只能说是两种不同的体制。至于压迫现象,我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我相信,在帝国的体制内的压迫现象是非常少见的。因为我们——无论诺曼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还是波兰人,无论贵族还是平民,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是同样的。并不存在一个族群努力工作,而另一个族群骄奢淫逸的现象。”我说:
“如果说法兰西代表着的是自由,追求的是个人价值的话,那么帝国代表的就是秩序,追求集体价值。我们愿意为了我们的国家做出贡献,我们愿意团结在一起,以‘诺曼帝国’的名义出现在世界面前。而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这个概念,不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混蛋、独裁者以及政客们挪用。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个人凭借着这个‘秩序’成为凌驾于我们诺曼人之上的独裁者。这就是我们诺曼人的生存方式,也正是我们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在这场世界大战中获得优胜的原因。”
谈论到了我的国家和理念,我自然也是很高兴地。很快就将我自己所理解的诺曼人的国家理念说了出来:
“国家与个人……诺曼帝国原来是这样的国家,而诺曼人则是这样的……”作为诺曼底公爵的后代,维京海盗后裔的库莉希奴,在血统上与我和我身后的诺曼帝国有着很深厚的渊源。不过她的维京祖先相比,她身上经过了上千年的,与法国贵族联姻带来的法国血统似乎更浓重。所以对于这个在传统的,纯种维京人后裔,诺曼人的帝国中最为普遍的观点,她一时间还是有点难以理解。
“非常抱歉,我似乎对于阁下,对于阁下的国家理解太少了。”库莉希奴郑重其事的道歉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