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铭萧离开以后,司雨霜跟着司敬仟到了书房,司敬仟让司雨霜不必太过于担心,陆希应该会有防备的。
可尽管话是如此,司雨霜还是难免心忧。
“你要不放心的话,爹爹派几个人便衣行动到南都去,御政王要真的遇到什么事,也可以略帮一二。”司雨霜那么担心的模样,司敬仟也没法若无其事。
司雨霜听到以后似乎才有点放心。
司雨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的说道:“爹爹,太皇太后这样追杀御政王,御政王真的防的来吗?”一次又一次,她真是担心陆希会有什么不好。
“那也得防啊!”司敬仟说着。不管防不防得了,那都得防,否则御政王现在就不会存在这个世上了。
“那难道都没有办法阻止吗?”司雨霜真希望事情可以简简单单。
司敬仟哼出重重的鼻音:“除非一方下台,否则都将是无穷无尽,不会有休止的。”虽然也有的和当王爷的可以这么好好的相处,但是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都不会是那样的人。
所以即便陆希一人愿意多退让一点,也是没有用处的。
“我真想不明白,每天都这样争得你死我活的,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司雨霜宁愿无权无势,也愿选择一份安宁和谐。
可为什么有的人一生都在追求名利,不曾停下,不顾危及到他人,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去伤害别人,取人性命。
司敬仟也就简单的一句话回应司雨霜:“那只能说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司雨霜点头。
司敬仟笑道:“我们霜姐儿可越来越关心御政王的事儿了。”
“爹爹,我才没有呢!只是左铭萧突然跑来跟我说这个,那我也总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吧!”微微泛红的小脸都在告诉别人,她的话只是辩解,而且是违心的辩解。
司敬仟看着这样的司雨霜,不由地笑了,认为自己已经对这个事儿再了解不过了,但也不去揭穿她,这样的结果他很满意。
“既然我们霜儿这么说,那爹爹就当是这样好了。”司敬仟明显是在忽悠司雨霜。
司雨霜抿嘴,看来还是不要回应这个问题会比较好。
……
左铭萧回到自己的将军府,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到了大杌子上,回想起自己今天的所为,他不禁自嘲的一笑:“陆希有危险我去告诉司雨霜干吗?”
旋即,左铭萧又一脸严肃的垂眸,想着过去。
很快,左铭萧就从大杌子起身,走到炕上呈大字型的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很快,他就睡了过去。
睡熟过去,左铭萧好像走进了一个梦里面。
——在梦里头,陆希和左铭萧都还有一丝青涩的孩子气,他们常常结伴而游,打打闹闹地感情却非常好。
他们到了一个山青水绿的地方,还带了一个长得很可爱,喜欢笑的女孩一起同行。
在小溪前,依序陆希到女孩再来旁边就是左铭萧。
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尤其是坐在中间的女孩一直都笑得特别的灿烂,一会儿看看左边正在说话的陆希,一会儿又看向正在右边说话的左铭萧。
突然,梦里的地点不变,情景却变了。
陆希屈膝蹲在地上,哽咽地抱着地上的女孩,女孩口吐鲜血凄美地看着陆希,当说话都觉得费力的时候,她选择什么也不说了,把自己的力气保留地伸出自己的手去触摸陆希的脸庞。
当她触摸到陆希脸庞的时候,她流露出一脸满足的笑了。
陆希眼眶里泪珠打转却撑着不让它掉下来,他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女孩触摸自己脸庞的手上。
女孩再也没有撑下去的力气了,在带着满足的笑容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一闭就是一生,再也没有睁开的机会。
陆希忍了很久的泪水也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的沿着他的脸落下。
而左铭萧一直都站在旁边,在看到女孩闭上双眼的时候,他就仿佛已经伤心到麻木,惨白到什么表情也没有——
左铭萧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以后猛然地就坐直了上半身。只是这不是一个梦,而是现实里的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然在梦里出现了。他的面容阵阵惨白,就和在梦中看到女孩死去时候一样的惨白。
忽然,门外传来一名下属的声音:“将军。”
左铭萧听到声音以后,敛了敛自己的情绪,才离开了炕到了门边上,打开门以后只见一名下属站在了他的面前。
“将军,你让属下去查的事儿,属下已经有点眉目了。”来人禀报说。
“进来说。”左铭萧快速说。
……
这段时间,陆希和肖远航等人在南都治理洪灾的事情也已经进行了数十天有余,每天早出晚归可倒也还不算太忙也不是清闲。
现在,陆希和肖远航两个人回到了住的地方,肖远航一边走一遍说:“这次的洪灾是个小问题,好在难民也不是特别多,又是你堂堂的御政王亲自出马,所以就现在目测看来,哪里需要什么两三个月,我看再不出七天,我们一定就能启程回去银都。”
等肖远航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与陆希两个人已经走进了屋内。
“我们从出发至今已经第十天了,但是太皇太后那边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她很有可能是在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下手。”陆希回头看着肖远航:“先不要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的事情暴露出去。”
“明白。”肖远航点头,这事关陆希的性命,他不会开玩笑。
“肖世子,镇国公大人来了信。”一名下人来到了门外。
“父亲?他的信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肖远航快步到了门外接过那封信件。
下人退下了,肖远航回到屋内拆开信件看了起来,很快便将信件浏览了个遍。
“说什么了?”陆希见他好像看完了就问起来。
肖远航笑道:“没什么,就是告诉我一些近况,说是带着云霓已经抵达了银都,就在我们赶来南都后的第二天他们就回到了,然后就是问候一下我们,说是否一切都好,什么时候能回去。”
“什么时候回去的事情,也先不要告诉镇国公。”陆希本着一张笑容忽然严肃下来。
毕竟什么时候回去告诉镇国公大人是没有什么问题,陆希对他是一千一万个放心。可就怕万一这封信件不能安全的抵达到镇国公的手中,而是被有心人截取,那么回去的时间就会暴露了。
肖远航点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懂的,放心。”
“捎信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也问候一下镇国公和云霓。”陆希严肃融化,笑脸再次起航。
肖远航笑道:“一定。”
……
到了夜深人静,大家都已经休息了,陆希仍旧是毫无睡意,他来到院子里举头看明月,若有所思。
天上月儿这么圆,若是人儿也可以这么团圆那该多好?
“左铭萧应该不会去找司雨霜的麻烦吧!”陆希不放心的自言自语,“应该不会吧?”
想起了司雨霜,便想起了左铭萧。
一想起了左铭萧,再加上四周此时此刻又安静得心跳声都足以听得清清楚楚,陆希很快陷进了与左铭萧过往的那些记忆当中。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和左铭萧的关系还没有闹僵,他们还是彼此的患难兄弟,生死之交,他绝不会想到日后的有一天,会变成这么局面。
——比起现在,先前的陆希和左铭萧实在是青涩。
他们一起赛马,一起踢蹴鞠,一起射箭,一起……能玩的能比的都一起经历过了,真的是大靖国难得的好哥们。
可是有一天,左铭萧将他约了出去,约在了女孩死去的那个地方。
陆希赶到现场的时候,左铭萧手握一把剑面对小溪显然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陆希知道,左铭萧已经知道自己到了,可是却不转身面对,他也选择了默不出声,静静的看着左铭萧的背影。
最后还是陆希没有忍住,首先开了口:“我已经到了。”
左铭萧满脸的平静终于在陆希开口以后怒容顿现,将剑抽出,转身就怒指向陆希的喉结处。
陆希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与自己的脖子只有半点距离的剑尖,然后非常平静的抬眸看着左铭萧。
“一命换一命,也没什么过分的。”左铭萧怒目瞪着陆希。
陆希还是很平静,只是与左铭萧对视,没有说话——
从这些记忆中回到当下,陆希抬头望着空中皎洁的月色,又开始自言自语:“心月,对不起。”
陆希口中这个叫心月的女子正是左铭萧梦中的女孩。事隔这么久,陆希每次想到她因自己而死,都会再度自责。
只是,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得到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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