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宗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脸上写满了疑虑:“什么,这太祖锦囊在这个水洞里?这,这怎么可能呢?”
屈彩凤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直接掉头走向了水潭,回眸一笑,然后直接跳了进去,须臾,芙蓉出水,她的一袭白衫,全都粘在了身上,曲线毕露,甚至诱人的胴体也在这湿淋淋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徐林宗的脸微微一红,转了过去,轻声道:“彩凤,你这是?”
屈彩凤笑着一边撩着一头霜雪般的白发,顺手一洒,水珠就成串儿似地落下,一边拿着一个黄色的绸缎做的锦囊,笑道:“看你这猴儿急的样子,你不是恨不得马上要这个锦囊吗,给你便是。”
徐林宗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点了点头,接过了这个锦囊,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有些不敢看屈彩凤那诱人而曼妙的身体曲线,屈彩凤有些不高兴地勾了勾嘴角:“几年不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又跟第一次和我在这里相会一样,又假正经了?哼,你第一次遇到我时,在水下可是大胆得很好,也不象你今天这样。”
徐林宗咽了一泡口水,转过身来,笑道:“你是太美了,我怕我把持不住自己,误了正事,彩凤,咱们还是先看这锦囊里写了什么吧。”
屈彩凤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她身上的粉色战气,渐渐地在身上弥漫,而那一身湿淋淋的罗衫,也渐渐地变得光滑如初,而不是贴在身上,徐林宗目不斜视,缓缓地打开了这个锦囊,而里面一张黄色的绢帛,顿时就映入了二人的眼帘。
屈彩凤眉头微微一蹙:“这绢帛上难道是藏宝图吗?”
徐林宗笑道:“你果然对这些宝藏感兴趣,但我觉得,能让人得天下的,不会是普通的财宝。”他说着,拿出了这块绢帛,展了开来,却看到上面空空如也,连一个字也没有。
屈彩凤奇道:“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上面没有一个字呀?难道,难道这是无字天书?”
徐林宗的额头开始冒汗,他的脸色阴沉,对着这块绢帛左看右看,在手里翻了好几遍,却是仍然没有一个字,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在手上微一运内力,顿时就燃了起来这个折子,靠近这绢帛,透过后面的火光又仔细看了两遍,仍然是一个字也没有。
屈彩凤勾了勾嘴角:“难道,难道这个太祖锦囊是什么骗局吗?从一开始,就是个骗人玩意?要让打开的人看到后,才知道,他们的野心,权欲,都是空的?”
徐林宗的面沉如水,说道:“彩凤,这个太祖锦囊里的东西,你以前见过吗?”
屈彩凤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师父只是告诉了我这个埋藏的地点,却是没有说过里面是什么东西。上次我奔回巫山派,本来是想取这个太祖锦囊救巫山派上下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赶到这里,就遭遇了大难,所以这锦囊,我后来就一直没有动,如果今天不是你来跟我说了这些话,我是不会取出它的。”
徐林宗的眉头一皱:“既然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为什么在灭帮之后不取出来报仇呢?”
屈彩凤叹了口气:“因为师父在最后离开我的时候,曾经跟我特意交代过,说是这个锦囊只能用来吓人,里面的东西,是护不了巫山派的,让我千万别打起靠这个太祖锦囊来保巫山的主意,只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手上有这个可以得天下的东西,就可以了。”
徐林宗咬了咬牙:“看来你师父当年是看过这个东西的,所以才知道里面是一场空,这才不以为意。还叫你千万别抱希望。”
屈彩凤点了点头:“大概是这样了,不过靠了这个吓人的东西,师父起码是成功地建立起了门派,也算是达到目的啦。林宗,现在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林宗摇了摇头,眼中光芒闪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东西真的是一场空,如果是空的话,那当年为什么成祖可以持此得天下,宁王也靠这个造反差点成功呢?我想一定是有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在不停地查看这个锦囊的周边,甚至把内袋也翻了出来反复查看,突然,他讶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屈彩凤好奇地上前一看,只见内袋里用金线绣着一行小字,由于这个太祖锦囊本就是金黄色,所以这道丝线不仔细看,根本查不到,也亏了徐林宗这样不死心地里翻外查,才总算看到了。
只见上面绣着一行小字:“凡我朱氏子孙,以血染此诏书,可得天下。”
徐林宗二话不说,伸出手指到了嘴里,狠狠地一咬,顿时手指就变得血淋淋的一片,他伸出手指,滴到了绢帛之上,屈彩凤笑道:“你急什么呀,这个不是说只有朱氏子孙,才可以。。。。”
可是这绢帛上很快就显现了一行行的楷体小字,屈彩凤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看到的事情,叫道:“这,这是,这是。。。。”
徐林宗冷笑道:“果然是滴血出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关诀窍。”而这诏书上则分明写着:“持此诏书者,可携此诏,去后宫文史殿,取出地字号第九百八十七号文字,翻至第十七页,同样以朱氏子孙之血沃之,即可显示太祖遗诏,持之者可得天下。”
徐林宗长长地舒了口气,把这黄色的绢帛卷了几卷,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说道:“原来是这样,太祖皇帝居然在宫廷之中留了传位的秘档,怪不得要朱氏子孙之血才能现形呢,他这是不能让其他外人得了江山啊。”
屈彩凤笑道:“我看这个太祖皇帝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又不是朱明子孙,不也是。。。。”说到这里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象看着一个怪物似地盯着徐林宗,尖叫了起来:“你,你不是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