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琏笑道:“小弟愿为先锋!”
朱武摆了摆手:“不,这回,我亲自带队突击,二弟,你猛攻天狼的两翼,把他们逼退,然后夹击赵尚昆的侧翼,围三缺一,让他的败军去冲散天狼的阵形!”
朱琏点了点头,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员红脸大汉说道:“胡荣,你听到了吗,咱们分别带两营的兄弟冲杀,你带豹营的五千兄弟打左翼,我带虎营的五千兄弟打右翼,中央狮营的一万主力,由大哥带着,直冲敌正面,逼退天狼的江南兵后,咱们就分别转向赵尚昆的两翼,三面夹击!”
那红脸大汉胡荣暴喝一声:“得令!”倒提着三股钢叉,一拨马头,就向左边奔去。[ <{?<<>
天狼站在营门内的中军帅帐前,那临时搭起的指挥台上,看着三四里外的战场,自从从军以来,他还是很少把指挥的位置移得离前线这么远,而吴惟忠则是焦躁不安地在他的身边走来走去,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看着前面已经正在缓缓向前行进,距离越来越近的两军,双拳捏得骨骼直响,却又无可奈何。
天狼突然转头向着吴惟忠笑了笑:“怎么了,吴将军,你好象很想出战啊。”
吴惟忠的双眼一亮,连忙点头道:“是啊,狼神,贼军也就这两万多人,我的三千铁骑,足以将他们踩平,何必让步兵这样正面纠缠呢。”
天狼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吴将军,上次的那一百军棍,打得还疼吗?”
吴惟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唉,别提了,狼神,那次诈败还是我老吴这辈子第一次呢,还要挨一百军棍,实在是亏大了。狼神,你好好地提这个做什么?”
天狼看着吴惟忠,双眼之中碧芒闪闪:“那你这回是不是又想诈败一次呢?要是你还想输下去,那本帅现在就派你去出战,如何?”
吴惟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狼神,这次,这次你还要诈败?为什么!”
天狼冷笑道:“因为,本帅不想跟这些直隶反贼浪费时间,要的就是他们倾巢而出,一举将之击灭。你看他们现在的架势,只派了两万多偏师出战,若是战胜,则会大部队跟进,若是战败,那就会留下朱武所部在这里送死,6炳和张常却会跑掉,吴将军,到时候这些贼人若是分成小股,在这直隶泥泞水网之地四处逃蹿,你的三千骑兵,能把他们全给抓回来吗?”
吴惟忠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久久,才说道:“原来,原来师兄是要诱敌深入啊。可是,可是你没有跟赵将军交代这诈败之事啊。”
天狼冷冷地说道:“吴将军,军机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的,我把你当成我的兄弟,才会跟你说这个,至于赵尚昆,你觉得他若是知道此战必败,还会卖力地去打吗?能象你上次演得那样逼真吗?”
吴惟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是说不出话来,天狼扭过头,向着身边的徐林宗说道:“林宗,营中的甲仗军械都摆好了吗?”
徐林宗点了点头:“五千余套兵器皮甲,都已经分散在各营的营帐之中了,一切就跟平时的军营一样,按狼神您的吩咐安排,明军一定会以为这是我军仓促逃亡时留下来的。”
天狼点了点头:“很好,我们现在可以去北边二十里处的备用大营了,吴将军,劳你护卫一下本帅啦。”
战斗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了,荒原之上,尸横遍野,赵尚昆的双眼通红,明军已经杀到离他的这面大帅旗前不到三百步的地方了,他甚至可以看到,一里之外的贼将朱武,正骑着那匹赤焰驹,在本方的阵线之后,来回奔驰,呼喝,指挥着自己的手下,一波又一波地向着自己的阵列起攻击。
赵尚昆咬了咬牙,右手突然伸出,抓住了身边最后一个传令兵的脖子,吼道:“狼神的援军在哪里?什么时候才到!”
那个可怜的传令兵哭丧着脸,说道:“半个时辰前,狼神就说会派,会派部队增援了,这是他亲口说的,可是一刻钟前,他已经不在帅台了,只有单将军在那里接替指挥,说是狼神去了别的地方,援军正在组织,将军,这些您都知道的啊。”
赵尚昆的眼皮跳了跳,正待再开口,突然一阵破空之声响来,他心中一动,飞地一低头,只听到两声破空之声从自己的头顶飞过,他的脸色一变,再一抬身,却现自己抓着的那个传令兵,腮帮子上已经给一根长杆狼牙箭所穿过,直接就断了气,而鲜红的血液,顺着箭杆飚出,滴得自己满手都是。
赵尚昆茫然地四顾,只见自己的右侧,风沙之中,突然向着自己的侧翼,冲出了数不清的明军,他们个个衣衫单薄,甚至有不少人赤膊上阵,但个个黄巾包头,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正向自己的右翼横冲过来,为一员大将,手持长刀,左劈右砍,当者无不披靡,可不正是朱武的弟弟朱琏?
自从开战以来,左右两翼就陷入了一片混战,杀声震天,但因为风沙四起,赵尚昆也看不清虚实,想不到最后居然是天狼的部队给击退,自己现在两面受敌,被右翼的明军这样一冲,右侧的不少部队开始阵形崩溃,即使是队长们抽出刀剑,大声喝止,甚至临阵斩兵,也无法阻止这些常败之军的逃亡。
赵尚昆的双眼通红,一边的副将6威力疾驰过来,浑身是血,衣甲上还插着两根箭杆,叫道:“将军,左侧我军也已经战败,正向后溃退,敌军的豹营正向这里突击,咱们,咱们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啦!”
赵尚昆突然神经质地大吼道:“不行,我军有进无退,现在没有鸣金的声音,谁也不许撤!”(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