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沧行,你真的要和我动手吗,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是不信?难道你我相识相交二十年,真的要到生死相搏的地步?”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我最大的仇家就是独孤求败,陆炳,你说了这么多,没办法打消我的判断,你,就是独孤求败!”
陆炳冷冷地说道:“我若是独孤求败,云涯子又怎么会对我如此轻视?呵呵,你觉得云涯子把我这样当成了一个下人,奴仆,会有一点平等的看法吗?”
李沧行摆了摆手:“你们反正就一直是在演戏,云涯子就是因为认定了你独孤求败和他的修行方式不同,不至于会害到他,才会对你如此地放松戒备,而你之前跟我大战的时候,假装那七绝破天掌的天堂之令,无法打败我时,那种沮丧和无奈的模样,不也是装给人看的吗?当时的你,看起来心如死灰,人都老了二十岁,可你现在不也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吗?”
陆炳哈哈一笑:“沧行,你觉得你在地上装伤装了这么久,别人也跟你一样是吗?因为你是诈伤,所以我也是诈?哈哈,什么时候,你的判断变得这么武断了?这可一点也不象你。”
李沧行的眼中精光一闪:“最终让我认定你就是独孤求败的,是云涯子临死前的那句话,他就要说出独孤求败的所在时,你却出手杀了他,这就跟你在武当时所做的一样,关键时候。杀人灭口!”
“云涯子是何等精明的老妖,在武当的时候因为功力不济。被我制住时,你出手刺他。让他诈死逃过一回,云涯子明知你跟他有仇,会这么放心地让你出剑刺他?只有你是独孤求败本人,才会让云涯子对你如此放心,也只有因为你上次放过了他一回,这回他才会继续配合你演戏。只是我实在不知道,你独孤求败为什么放了这么久不对云涯子下手,而是要等到这回呢?”
林瑶仙恨恨地说道:“李师兄,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对着林瑶仙微微一笑:“瑶仙,你知道什么?”
林瑶仙看着陆炳,冷笑道:“因为这能助妖贼成神的金蚕蛊,是在楚天舒的身上,但可能是因为炼制蛊法有什么机关,这陆炳,也就是独孤求败没法直接食用楚天舒身上的蛊,必须要等云涯子这妖贼先把楚天舒的蛊给吃了,变成他的心脏之后。才会伺机取出,陆炳的妖法邪术不如云涯子,主动挑战没有把握,所以要等李师兄把云涯子重创之后。他才抽出多年来准备的龙血武器,将云涯子开膛破肚,取出蛊虫之后自己食用。”
沐兰湘奇道:“林姐姐。那云涯子吞下这金蚕蛊后,不是把蛊虫嚼碎了吗。怎么这个妖怪又有一个完好的蛊虫从云涯子的体内取出呢?”
李沧行冷笑道:“刚才我也在奇怪这个问题,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这金蚕蛊虫,也跟那云涯子的妖体一样,有不断的再生功能,虽然是给云涯子和这陆炳整个地嚼碎吞了下去,可是进了这些妖人的肚子以后,又会重塑形体,变成一条新的蛊虫。”
沐兰湘恶心地又是一阵呕吐,不过这次,她却是再也吐不出来了,李沧行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好一阵帮沐兰湘抚背揉肩,她才感觉好了一些,看着李沧行的双眼中,尽是爱意。
陆炳冷冷地说道:“李沧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忘了跟你的小师妹卿卿我我,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不过你还是很聪明,不枉我看重你这么多年,刚才你说的,对了一大半,蛊虫确实有在体内重塑之内,只不过,你不知道蛊虫的另一个能力,就是吞噬!”
李沧行的脸色一变,站起了身,奇道:“吞噬?什么意思?”
陆炳冷笑道:“蛊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李沧行咬了咬牙,沉声道:“练蛊之法,是以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死则其产移入蛊主之家。此等妖法邪术,一向为中原正邪各派所不齿,陆炳,想不到你不是苗人,却对此有研究!”
陆炳微微一笑:“我原来也不管这东西的,只是修仙嘛,自然少不了接触金蚕蛊,沧行,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金蚕蛊之所以称为蛊中之王,就在于其吞噬和生长的功能,这种吞噬,不仅仅是指吞噬宿主的血肉与内力精华,更是可以吞噬体内的其他蛊虫!”
沐兰湘听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颤声道:“什么,这蛊虫在体内,还可以,还可以互相吞噬?太可怕了!”
陆炳点了点头,说道:“蛊这东西,从制作的开始,就是在不停地吞噬和吸取别的毒虫身上的毒素,越来越强,而蛊和蛊之间,也是不停地在吞噬着,苗疆自古就有****,一对两只,分为雄雌,苗女会和自己的爱人同时吞下,然后爱人若是背叛她,则苗女自尽,体内的****飞出,飞到那男子的身边,则男子体内的蛊虫也会相应而出,负心男子会痛上几天几夜后,肚破肠流而死,两只****则会相互吞噬,最后变成一只黑蚕蛊,由此不停地将这种****,黑蚕蛊一路地饲养,升级下去,最后就会成为百蛊之王的金蚕蛊。”
李沧行也听得是心惊肉跳,咬牙切齿地说道:“此等邪魔之道,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我必杀天下所有养蛊之人!”
陆炳哈哈一笑,语气中透出一股子嘲讽:“怎么,沧行,天下养蛊之人,首推你那未过门的老丈人沐杰,你是不是也想先杀了他,让你的小师妹是爱你呢,还是恨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