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的脸上肌肉跳了跳:“这么说来,你是打定了主意,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对不对?”
李沧行平静地密道:“敬酒?害死了我的师父,我的师伯,害死了凤舞,害死了这么多我的亲人朋友,毁了我的一生,现在眼看着节节败退,即将被我揭开真面目,把他的阴谋公之于天下的时候,他却给我开了一个让我带着小师妹和彩凤离开的条件,这叫敬酒?陆炳,这世上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陆炳咬了咬牙:“天狼,这回我以一个你多年的朋友,兄长的身份,也以凤舞的父亲的身份劝你一句,宗主不是你能对抗的,别以为你能杀了英布,就能对抗宗主,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别说是你,就连皇上,也只能听命于他行事,这个世上,无人可以与之抗衡,曾经的我,比你更要自信,狂妄,但当我知道了宗主的真正面目之后,我不相信有人能对抗得了他,放手吧,还来得及!”
李沧行冷笑道:“为什么从凤舞到严世藩,再到你陆炳陆大人,都怕宗主怕成这样?他是神吗?可以挥挥手就让你灰飞烟灭,形神俱散?”
陆炳闭上了眼睛,幽幽地回道:“差不多吧,你不知道他真正的可怕,之前他一直是在和你玩罢了,类似猫捉耗子那样,从没有尽力,真要对付你的话,你的所有武功,意志,都使不上劲的。”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真要有这么神奇的人,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别说他还不是神,就算他成了仙,我这个人间的龙血之子,在给他轰成粉之前。也要在他身上砍上两刀,至少折他几千年修为才是。陆炳,你越是怕他。就越是只能当他的奴隶,被他摆布。控制,如果他真的能一下子要了我的命,还用得着透过你的口,来威胁我,让我退却吗?只怕早就会象他对那楚天舒一样,直接下手夺命了吧。宗主一向欺软怕硬,装神弄鬼,以幻术骗人。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也许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而已。”
陆炳睁开眼,缓缓地说道:“好了,天狼,其实我也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回头,你的性格就是这样,说好听点是无所畏惧,百折不屈。说难听点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只不过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有两位如花似玉的爱人,对你一片痴心,就算沐兰湘刚才一时赌气说是要离开你,但看她现在看你的眼神,也知道她的心在哪里,你就算自己不要命了,就不想想她们吗?没了你,她们怎么活?”
李沧行突然笑了起来:“陆总指挥。没了你的师妹,没了凤舞。你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吗?甚至你还可以认贼作为,化敌为友。毫无一点报仇的心思,对不对?”
陆炳的眼中闪过一丝火焰般地愤怒:“天狼,你,你混蛋!”
李沧行哈哈一笑:“好了,陆炳,再没有比你更混蛋的了,空具一身武功,却是瞻前顾后,贪慕荣华,我可怜你这样的人。你现在去告诉宗主,他要是有本事就现在现身,要是害怕了就等你们三个一起上再说,你们最好有本事把我打死,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过了这一关,我就会向宗主复仇的,他躲也没用,你们若输,我就会杀光在场的每一个你们三派的人,个个挫骨扬灰,形神俱灭,我看看他有没有仙法道术能逃得过去。”
陆炳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滚圆:“你,你疯了吗?如此毒辣的手段,这是你李沧行做的吗?你不是给英布的鬼上身了?”
李沧行断然道:“这里的人全死了,也不过一两千,可宗主这辈子害死的人,何止万千?我要是这回放过了他,他以后还会害更多的人,反正你们的手下,无论是魔教众,英雄门的武林败类,还是锦衣卫的爪牙,都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之人,我杀光他们,并不会有什么心痛,戚家军有足够多的火枪大炮,你们当年不是让巫山派几万人都灰飞烟灭了吗?这回我也让你们尝尝这滋味好了。”
陆炳看着李沧行,仿佛象是看着一个怪物,不停地摇着头:“疯了,李沧行你一定是疯了。”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想让我不疯,你们最好把我打死,要不然就等着给我打死,陆炳,还剩点时间,你最好和冷天雄和赫连霸商量一下,谁先上。哦,对了,你也可以和你的宗主转告一下我的话,让他有本事最好自己出来,也省得我浪费时间。”
陆炳的眼中寒芒闪闪:“哼,李沧行,你可别忘了,屈彩凤还在我们手里,你要是惹毛了宗主,我们就会先杀了她,让你遗憾终身!”
李沧行哈哈一笑:“陆炳,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武当的单纯少年,左顾又怕,什么也怕失去?告诉你吧,我跟彩凤在长沙王墓里早已经经历过了生死,也成了夫妻,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若是能为斩杀宗主而死,她死而无憾,我也绝不会让她成为我消灭宗主的负担,你想动手,直接取她性命就是,看我会不会眨下眼睛!”
陆炳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你真不在意她的生死?哼,天狼,不要骗人了,你若不在意她的生死,又怎么肯受我们三掌,又接受我们一同的挑战?”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样,宗主怎么肯现身?你以为我真的多在意屈彩凤的生死吗?我实话告诉你,我真正在意的,只有小师妹,彩凤出言无状,冒犯了小师妹,让小师妹伤心欲绝,几乎要离开我,所以刚才打斗的时候,我都没让她跟在我身边。她自以为是,想要立下大功,来挽回我的心,这才会贸然出击,被你所擒,现在屈彩凤就是我的累赘,你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没啥可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