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实在是痛得厉害,我去一趟茅房,你自己去前面看看吧,正好刚才白梅买了些果脯什么的零嘴请客呢,我估计还能剩下一些,你去吃吧……”白梅手哆嗦得不得,几次都对不准锁孔,将柜子锁上。
“你你这个人,一边解裤子一边吃的……这让人怎么吃得下?算了算了,我陪你好了。”丁香很有些娇嗔地道,两个人一边着话,一边向着院子最拐角处的茅厕而去了。
怎么,丁香要陪金菊解手?白梅突然间,便冷静了下来。
那么也就是,自己还是来得及的,赶紧将这边收拾好了,自己赶紧回到店面里面……
丁香与金菊一边一边笑着走进店里面,眼睛随便一扫,顿时一愣。
“怎么都睡着了?”丁香奇怪地问道。
“明明我走的时候……”金菊也是一头的雾水,白梅脸朝下趴在桌子上,心情略有些紧张。
还好她来得及时,将所有东倒西歪的人都搬好放到桌子边趴着……就好像是自己累了,找地方休息的样子。
她们来得也真是够快!她才刚刚自己趴下,粗气都还没有喘平呢!感觉到视线向着自己这边扫来,白梅赶紧尽力让自己的背部起伏平定下来。
“可能是累了吧,今天上午的确是累得够呛。”虽然很奇怪,但是金菊还是选择了为自己手下的众人话,“一般这个时间也没有什么生意,不如让她们多休息休息一会儿……”
“那……咱们也去休息一会儿吧!今天我也跟着十四娘东跑西跑的,还有那莫名其妙的那些事情……”丁香看到众人都睡着了,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透出浓浓的疲惫来。
“正好,去我房间里睡睡吧,丁香姐姐,你可得跟我十四娘的那些事,我现在手头有了这店,好长时间都不能服侍十四娘了……”
两个人话的声音渐渐地远了,白梅赶紧抬起身子。
摸了摸怀里那几页薄薄的纸,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神色。
嫌现在太忙了没有时间服侍十四娘?很快,你就会有很多的时间服侍她了!到时候,你可别嫌烦!
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可不敢多在怀里放着——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她得赶紧去交给公子,看看公子怎么办。
悄悄地又从后门处溜走,她急匆匆地去找林恩之去了。
“真的走了吗?”金菊仍然站在关闭的门前,透过一条的缝向外张望着,一边又有些紧张。
“你放心好了,这可是十四娘亲自设下的陷阱,她能不上当?”丁香就要平静得多,她笑呵呵地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下了一杯清茶,慢慢地喝着,“再接下来,咱们等着白梅给咱们带来好消息了……不过,为了让白梅放心,今天下午,咱们就不必营业了……你可是别露馅啊!”
“你放心,我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掌柜,怎么还可能是以前那个没有见识过世面的丫头,这阅历还是有的。”金菊也终于放下心来,抢过丁香手中的茶杯,一口喝光。
两个人视线相对,很有默契地笑了起来。
“四爷,您果然猜对了,十四娘没有应下董家的求亲。”老何大步进了房间,看着上面嘴角含着微微笑容的宁予卿,佩服地道。
他的佩服,不止只是因为宁予卿对顾家那个十四娘的了解,也因为他对自己眼光的佩服。顾家那个十四娘,果然是个配得上四爷的女子。虽然出身普通一,可是,别的方面,处处可算得上是四爷的绝配。
“时间过得真快。”宁予卿也是感叹起来,“似乎只是一眨眼,十四娘已经十二岁了。”
世间女子十二岁开始亲,可是,也很少会有如她这般,只是个亲,就能够闹得如此轰轰烈烈的。
想必现在的顾望,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吧?
只要是略微喜爱自己孩子一的父母,便不会同意上这样的婚事……当时的顾望,大概是真的没有将这个庶女看在眼里。生了那么多孩子的顾望可能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这辈子真正的依靠,却是这个从来没有重视过的庶女。
不仅是庶出,而且还是女子。
世间人人都只盼着生儿子,“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生了儿子要用宝玉来庆祝,而生了女儿,只能用瓦片来庆祝。
可是,像十四娘这样的女子,要用什么来庆祝才好?
“四爷,现在咱们又不能公开身份……不如,还是让阿七以李少爷的身份去提亲,先将林家那个子的事情应付过去再……”老何看着宁予卿的心情很好的样子,才忐忑不安地建议道。
他指的是现在他们这边极度危险的身份。这一路向汝南而来,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拨的刺客杀手。也是前段时间四爷使了个计,将所有人都骗到西边去了,可是就算是这样,等那些人一发现不对劲,就会回头来汝南的。
现在他们的真实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对外透露的。可是以现在顾家在汝南的关注度,只要四爷上门一提亲……那肯定瞬间就会传扬开。
到那个时候,再想要脱身,可就不容易了。而拿着李少爷的身份去提亲,只要顾家答应了,那个姓林的县尉……一个的县尉,还真的敢争不成?
像那样的人,他老何可是见得多了,只怕双手奉上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相争!
“不,我敬重她,喜爱她,她注定将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够保护她,已经是很对不起她了,又如何能够拿着别人的名义,如此污辱于她?”宁予卿却断然就拒绝了,“以后就算我给她正了名,可是若是有人提起这事,于她的名声,可不是有损?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做。”
“那……顾家那个老三,可是连上赘婿这样的臭主意都想出来了,四爷咱们这边再不出手,还不知道他要出什么馊办法呢!”老何却急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