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余商听到他的话,叹了口气,道。
“所以,大哥,你一定要将病治好。”余钦用坚定地目光看着他,“只有你病好了,这个国家,才会有希望。”
然后,他将视线,放在了后面一些的那辆马车上,仿佛隔着车壁,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那个女子。
大哥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而这个女子,则是大哥的希望。
“坐马车里好闷的啊……”芷汀快要无聊死了,拿眼使劲地瞪着顾茗,“为了解解闷,不如十四娘你讲讲,你跟余家两兄弟的事情吧。”
她哪里受过这种拘束?守在马车里,全身心都在叫嚣着受不了。不过总算她还记得,这次顾茗出来,只带了她一个人,所以还是硬着头皮留在车里。
所以她便大胆地提出要求,以求解闷。
“我跟他们有过什么交往,你不是一直都看在眼里的吗?”顾茗手中捧着书,头都不抬,回答道。
芷汀挠挠头,也是,十四娘与余家两个兄弟的事,自己几乎全部都有看到的……只是,怎么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十四娘,你不是一直对我那个师叔好奇吗?要是你跟我你与余家两个少年的事,那我就跟你我师叔的事……一件事换一件事!如何?”芷汀眼睛一眨,想出一个好主意。
要是再不想想办法解解闷,她真的是要被憋死了。
张书钧的事情?顾茗还真的有些心动。
芷汀这个人虽然有时候看着好像不着边际一般,可是事实上,她的嘴却是非常的严。这大概也是张书钧让她陪伴自己的原因之一了。
也不知道张书钧到底跟她是怎么的,反正,她试探过芷汀多少回了,芷汀却始终不太愿意讲张书钧的事情。即使偶尔话题搭到了这方面,也会赶紧将话题转开。
真是没有想到,这次她竟然主动提出来,可见,她无聊到什么程度了。
早知道这个情况,她就应该早些抓她陪自己外出的。
“好吧,那你想要知道什么事?”顾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那本书,看向了芷汀。
“比如……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芷汀问了第一个问题。她可是记得,她到余容院的时候,十四娘就已经跟余钦认识了。
所以,这个过程,她要问个清楚,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认识?哦,余钦以前是我二兄顾朴的同窗,两个人关系密切。我与林恩之定亲的时候,他也有送礼的。不过没有几天后,林恩之又与十娘定了亲……所以他就跑来看我。”顾茗淡淡道。
其实严格来,那次他们其实没有见面。但是那次,确实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互动。
原来是这样。芷汀头,那个时候的余钦,一定觉得十四娘是个可怜的庶女吧?所以想要去看看她……
可是现在的芷汀却是早就知道的,十四娘根本就不在意那桩婚事的好不?甚至,那桩婚事被十娘抢走,还是她算计的结果!
如果不是她请了师叔给林恩之算命,也许到现在,林恩之还是十四娘的未婚夫呢!
当然,她这样想真没有错。因为上辈子的时候,林恩之最后娶的人,的确就是十四娘。而当他秀才、举人、进士一个一个地考下来,姚氏虽然后悔,但是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就算是她,却也是没有办法了。
而这辈子,顾茗却是提前给了姚氏机会,让她吃到了一颗“后悔药”。
“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你师叔,成亲了没有?”顾茗问道。张书钧对她的态度非常的奇怪,似乎在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难道她跟郑姨娘很像吗?她问过郑婆婆与郑家大舅,事实上,她长着一张典型的顾家人的脸——她与生母,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那么,张书钧的态度就有奇怪了。
而现在的她,想要知道更多他的事情。她早就听芷汀起过,茅山的道士是可以成亲的,但是却不太清楚张书钧的具体情况。
“师叔啊?他没有。听师祖都给他牵过红线,要介绍他妻子娘家一个侄女给他……可是他却是拒绝了。”芷汀也是疑惑地摇摇头。
还真的没有成亲?
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拿着这事问郑家婆婆大舅,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你,十四娘,你要如实回答,你觉得余钦还有他大哥余商,谁更帅一些?”芷汀突然变得贼兮兮的,八卦道。
谁更帅?顾茗很认真地思考起来。
他们两个人长得都挺好看的,要哪个更帅……这个难度很大啊,还真是不太好。
“我觉得吧,他们两个人各有优,非要比……好像不太容易。”顾茗回答。
“不许耍滑头!一定要选出一个来!”芷汀却是不肯。
顾茗没有办法,只好再次认真地想了起来。嗯,如果是按世间一般女子的爱好,应该是喜欢余商的人会多一些的吧?
就他那总是板着脸的酷劲儿,都得迷倒多少人了!
“大概是余商更帅一。”顾茗想想回答道。
没有想到,她们两个的这个总是,正好让外面的人听到了。
本来马车是走在两人匹马的后面的,不过骑着马就是方便嘛,所以不一会儿,?就到了车边,余钦正要敲窗,问顾茗等会儿休息的时候,想吃什么东西……
没有想到,就听到了里面芷汀问谁更帅。
于是他马上就要落到车窗上的手指,立即就收回去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顾茗的回答:“余商更帅一些。”
看来,他们两个人,已经相互都有好感了吗?
余钦感觉到自己的心底有些酸酸的,麻麻的,涩涩的味道。这种味道真让人难受,偏偏还堵在那里,并慢慢来在他的心底弥散开。
记忆有如潮水一般的袭来,让他窒息。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都有些痴了。
“你怎么了?”余商骑马过来,好奇地捶了他一拳,“发什么呆啊?心从马上掉下去!”
“你胡,我什么时候会从马上掉下来!我可是骑马的高手!”余钦从迷思从清醒过来,用力捶了回去,笑着道。
刚才的事情,已经让他抛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