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蓝妮头发上的饰品,它属于'活';的东西。
严格来说,它叫做'黄金圣甲虫';,是前代工匠之神的得意作品之一。为了这件作品永不损坏,前代工匠之神甚至不惜工本,为它配置一枚'神格';作为本源。它拥有'吞食';金属和泥石产生分身的特殊效果,还能够'汲取';任何一种神力能量,绝对不会被破坏,只可能被封困。因为黄金圣甲虫拥有'神格';本源,它算是'生物';的范畴,却不受死国的限制,不能被外力破坏灵魂,因为它并不具有灵魂。
杜南很清楚它的作用:它的分身可以无限增多,也可以吞食任何星体,甚至包括太阳恒星。
但是,这些分身无法永久存活。
当能量耗完,黄金圣甲虫的分身们就会化为普通金属块。仅只拥有神格的本体,才能够永存不灭。
乍一听来。
黄金圣虫甲永远不会死,又不会被神力打碎,更是什么东西都能吃...算起来,它已经强到没朋友的地步。事实上,黄金圣虫甲非常非常弱小。弱到什么程度呢?只要不让它碰触到实物和能量,什么手段都能够困住它。最简直的例子,一个空气涡漩就能令它动弹不得。
伸到嘴边的,神器它也能咬一个小缺口。
可是不让它咬食到嘴,哪怕是几条蜘蛛丝都能困耍它好一段时间。跟艾伯利翁的'蜃光不灭体';比起来,黄金圣甲虫仅仅算是一颗无畏无惧的小豆子,并没有逸逃能力。很多时候,一个小孩子弄条小绳子也能耍乐耍乐它。
杜南脑海浮现这些'知识';时,耳边却传来咆哮。
雄少爷看到有人顶牛。
还是这种衣着普通的小人物顶撞了自己,他自然无法'息怒';了。按桌而起,指着杜南大吼:"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少砸钱你也砸钱,还专门针对本少反着来起哄。你是哪家哪门的人,敢来找本少的麻烦?"
杜南无语了:"说话,你自我感觉有点良好过头了。我随便扔点钱,怎么成针对你了。"
雄少怒喝:"那你不让脱是什么意思?"
杜南更加无语了。
指着台上的蓝妮,轻声说道:"她是舞者,我是客人,对不对?"
雄少一愕:"对啊。"
杜南又说:"客人砸钱,舞者一般都要尽管满足,对不对?"
雄少点头,心想来这里砸钱本来就是要当'扒衣高手';的,于是应道:"对啊。"
"那么,我砸了钱,她得照我的要求办,对不对?"
"对啊。"雄少继续应道。
杜南双手一摊,一副'法官大人身为辨方律师的我说完了';的表情。
雄少脑子没转过来,静默愕然。
众人听着无语了。这种气死人的调调,杜南确实没有做错什么。虽然所有人砸钱都为了美人脱衣,但是人家就喜欢不脱的,你还能咬他一口吗。兜里有钱人任性,人家砸得多,爱怎么来就怎么来。你不服?跟人家拼一拼,看谁砸得多呗。
不过在地下平常这种平民地方,一个金篮砸下去能让一群舞姬脱光光了。
谁会傻到砸了只看跳舞啊。
"你不是针对我?那好,今儿这台不适合你,本少包圆了。你换另一台吧,费用算本少的。"雄少脑水明显不足,听不出味道。以为杜南不争,马上'命令';对方撤退,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觉得我缺钱吗?"杜南奇怪了。
你哪来的自信心,敢在本人的面前装摆阔气。
雄少笑了。
不答。
脸上就一副'我就是吃定你了';的轻傲模样。
这时候,主理侍者马上小步跑过来,凑到杜南耳边轻声:"这位少爷,雄少是雄氏军团的关系人。你抬抬脚,换一台更好的。今晚费用,本人凭最高权限,给你打个八折?"
杜南微笑:"噢,雄氏军团又是什么牌子?"
主理侍者一愕。
正要说话,旁侧的李多金上前。一身衣装亮瞎众人狗眼,唯独雄少一行人微愕后转为微笑,依然胜卷在握的模样。李多金凑到耳边,很小声提醒:"这位雄少是雄氏军团将军,雄杰的关系人。杜少爷,你懂的,那种不公开的'后辈';。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贵宾区还有更好的舞台场子。"
"噢?原来有这种关系。小金,你认识她吗?"杜南指着台上蓝妮。
"这个...实话说,从小就认识。"
"既然是这样,我坐在这里对她对你都好吧?为什么,你也要劝我走呢?"杜南微笑。
"杜少爷,我代蓝妮谢谢你的赏钱。不过...我们还是换个舞台场子吧。"李多金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决定带着'杜少爷';远离是非。他知道这一走,蓝妮的下场可能会有点凄惨。不过在这种地方,谁人能够幸免呢。如果真的冲突起来,杜少爷遭了灾,蓝妮也未必能逃过一劫。
"慢着。"雄少听到对话,忽然伸手。
看着李多金,冷笑不已。
尽管一身金装,李多金却没有取掉'向导';铭牌。这模样在某些人眼中,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是蓝妮的童年伙伴?好,本少爷来兴趣了。你们就坐在这里,哪都不用去。看你模样肯定是做职业的'向导';吧,这是借着有钱人的威风进来看看往日的心上人?好,好,蓝妮小姐混成了舞者,你这种小向导也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或者说,你连看一眼都没有看过吧。今儿我满足你,扒光她让你看个够。要是有兴趣,今晚本少'开炮';时,你也可能在一旁观战。"雄少招呼,一副你们不用走了的模样。
李多金和台上蓝妮脸色剧变,却又不敢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又闪电般移开。雄少爷看在眼里,心中更有一股邪火上升。
"来,赏一个金篮,给本少脱。"
"脱,脱,脱..."百枚金币滚落,光闪声脆,周围众人更拼命大吼。剩下台上蓝妮,如暴风中的小舟儿。李多金咬了咬牙,死捏着拳头不敢说话。
蓝妮慢慢跳舞,动作却完全乱了。
雄少不急。
"来,再赏一个金篮,脱。"
轻傲一声,众人再度起轰。在他们看来,杜少爷已经战败退场,蓝妮这小舞姬今天插翼难飞。
众人喝吼,蓝妮更惊。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邻边舞场的人都跑了过来,听闻情况死命鼓劲喊话。
雄少冷视李多金,心里有一种脚踏蝼蚁的异样感觉。隐隐,他倒希望李多金跳起来做些什么,不然自己还玩得不够爽。蓝妮已经慢了慢脱了一件,身上只剩内衣了。人们见状更大声呼吼,不少人还小砸几十枚金银,帮着炒热气氛。
"再赏两个金篮,裤子也脱了。"雄少大笑。
众人哗然轰响。
齐声呼喝间,蓝妮忍着泪水,慢慢伸手裤边。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今天强顶不脱,那么整个金蛟场都无容身之地。舞者始终是侍服之人,强顶一人和数千人是两种概念。雄少不找她麻烦,三重楼的管理者也不会放过她。
"等等!"
李多金脸色青红,猛然站起。
雄少傲笑,似乎正等着猎物出洞,好好戏耍一番。
"不要。"未等说话,蓝妮抢先叫了起来。旧日童年朋友,她自然是认得的。李多金是什么身份,做什么工作,蓝妮都一清二楚。刚才主理侍者也说明了'雄少';的关系,无论李多金想做什么都是找死的行为。哪怕他一身金玉衣装,在军团的面前还不如一颗沙子。
为自己出头。
蓝妮心里很感动,却绝对不能让他做出来。
李多金脸色僵了僵,握紧拳头看了傲笑的雄少一眼,忽然...对着杜南扑通跪落,重重叩地,口中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看到这情形,杜南终于笑了。
在他看来,这一跪落并不是懦弱。相反,它是勇气的表现。第十一将军雄杰的私生子,这种大人物不是平民能招惹的。李多金跪求自己,如果自己招惹不起,很可能直接扔给雄少处置。哪怕能惹,他也得为自己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帮一个有勇气的人和帮一个胆小鬼是两件事。有道是:凡人付出无法想象的毅力和勇气,神明便可能赐与他...奇迹。
于是乎。
杜南微笑挥手:"侍者,来,给蓝妮小姐赏一金车...穿上。"
说话一出。
全场寂静。
金车之赏...万枚金币,亿数之铜。这种重赏本身惊人,但是杜少爷明知道雄少有背景,还敢强行顶牛,这实在无法想象。区区一位向导的跪求,他就敢得罪一位军团将军的私生子?
"一枚厚玉,杜少爷好大方。现在怎么说,这是要跟本少争一争?"雄少傲笑。
"嗯。"杜南点头,微笑依然:"我发誓,刚才绝对不是针对你。现在嘛,就是针对你了。蓝妮的身上有一样东西我一定要拿到手,所以,你哪凉快哪玩去。要是心里不服气,尽管砸钱。"
台上金车灌地,金币哗哗直响。
台上,死寂无声。
"你知道我是谁?"雄少脸色变了。
"应该雄杰的私生子之类,不用多次提示我,我听得懂。"杜南笑道。
"噢?既然这样,阁下是什么来头?"
"我是千年帝国的千年族人。"杜南一句话,场中人人色变,甚至夹有贪婪的光芒,又听到:"自从千年帝国成立,我们多了一些正统的规矩。而我最喜欢的有三条:没有灾难能让千年种族屈服,没有任何力量能令千年族民低头,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千年族人面前嚣张...噢,最后一条是我自己加上去的。"
"这么说..."雄少傲慢未改。
"你脑子不怎么好,算了,我就说明白一点。"杜南知道这位雄少并不是真正的对手,这里还隐藏了其它人物。现在只是保持微笑,道出惊人之语:"这意思是...即使是你爹来了,他也得给我闪一边去。好像你这种爹不认娘不亲的小杂碎,连给我舔鞋的资格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