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月初求粉红票了!接下来都是温馨场面哦,嘻嘻,除男主为了娶女主用了令人愤怒的手段外,其他地方还是满好的。(*^__^*))
陈湘如检查了礼物,回到屋里时,刘奶娘又重新给她挽了得体的发髻,戴了套珍珠头面首饰,一行人就出门了。
刚到门口,周八就看到一骑崭新的红帏紫檀油车,挂着漂亮的车帘,上面绣着“周宅”二字,四角车顶又各挂了一个拳头大的银铃。
刘奶娘笑道:“将军忘了,这是老夫人给大小姐陪嫁的马车。”
连这个也陪嫁!
这老夫人想得还真周全。
陈湘如道:“奶娘就不必跟去了,先帮衬好管家把周宅的事都归整一遍,你负责我屋里的琐事,今儿就让绿萼陪我一道去。”
刘奶娘应声“是”。
周八骑了自己的骏马,柱子欢喜地跟在后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绿叶和绿萼。
绿叶愤愤地回瞪了一眼,以为和五斤一样能吓跑,没想柱子居然大胆地迎视着,还冲她傻笑。
绿叶骂了句“混蛋”一扭身,上了马车。
兴国公府,一大早,各房的人都云集到国公爷夫妇的上房里,偌大的花厅坐满了人,成亲的、没成亲的、都站在自家母亲的身后,挤挨挨的都是人头,穿梭其间的都是下人。
一个婆子进了花厅,欠身道:“国公爷,新人回来敬茶了!”又走近沈氏道:“八公子说,带了一些礼物,让叫几个下人过去搬东西。”
沈氏点了一下头,婆子唤了几个小厮就出去了。
陈湘如与周八给兴国公夫妇敬了茶,拿了二人给的封红,又一一给伯父、伯母、叔父、叔母敬了茶,又得了一些封红,最后便是成亲的公子见礼,不多会儿,绿萼捧着的托盘里就全都是封红。
收完了东西,陈湘如又恭敬地向兴国公夫妇送了六匹绸缎,“这是我和夫君孝敬祖父、祖母,可做春秋衣裳,或做冬裳穿。”
六匹绸缎,颜色好、式样新,不仅颜色不同样,就连花式都各不相同。
怕是在宫里,也没这样的了。
早前还不信,这会子看着八仙桌上满满的绸缎,当真全是不同样,即便花式一样,那颜色绝不相同;就算颜色相同,那花式就不一样。
周三夫人道:“陈家还真不愧是世代给朝廷织绸缎的,瞧瞧这些缎子无论颜色、花式都是特别的。”
周八得意地扬了扬头,“湘如为了给大家挑礼物,今儿天没亮就起来了,还不让下人们办,定要亲自挑选呢。祖父,我挑的媳妇可是最好的呢。”
兴国公笑了。
这脸皮还真够厚的,拍自家媳妇的马屁。
陈湘如又取了四匹绸缎,送给了沈氏。
几房人各得了四匹。
又给兴国公的五位姨娘各送一匹,三姨奶奶因是周子迁的生母,就又多送了一匹。
三姨奶奶接过孙儿媳妇的缎子,激动得连声道“好”,又不敢失了态,从怀里拿出一只绸帕包,缓缓打开,道:“这是我当年嫁入兴国公府,太夫人送我的翡翠玉佛,今儿就送你了。八公子还真是命好,能娶上你这样大方、得体又贤惠的女子。”
沈氏轻咳了一声。
三姨奶奶赶紧退回队列中。
她虽是庶母,可在兴国公府是没有地位,就是庶子媳妇都能坐着,但她不能。
“谢三姨奶奶!”
周八走近比自己尚未成亲的堂弟妹们,一一介绍起来,陈湘如男子送了玉石佩坠,女子都是玉石耳环,瞧着差不多,可式样各异。
又有下一辈的堂侄儿、侄女,竟快排成了队,陈湘如清一色备了封红,里面包的都是银票,一人一个。
在兴国公府用了午宴,众人又闲聊了一阵,陈湘如便与周八回周宅了。
陈湘如一回周宅就进了内室小憩。
周八看着绿萼、绿叶两个在那儿拆封红。
绿萼如数家珍地道:“这是国公爷赏的,包的是一千两银子的封红。
这是国公夫人的,包了五百两。
这是世子夫人的,包的是一百两。
这是周三夫人的,也是五十两。
还有周四夫人的,包的是十两。
周六夫人包的是五十两。
周七夫人包的是五两。
二公子夫妇包的是五两
……
五公子包了三两。
六公子包了五两。”
周八拍着脑袋,今儿亏大发了。
“一个个小家子气的,我便说不能送厚了,瞧瞧连三两银子都送出来了。刘奶娘,除了打赏婆子、小厮,给少爷、小小姐们的是多少封红?”
刘奶娘答道:“将军,包的是五两。”
周八想到送出去的东西,回来的清一色都是银票,银票面额大的还是那么大一张纸,面额小的还是那么大一张纸,装在里面也瞧不出来。
他突地看着绿萼。
绿萼有些慌神,“将军,奴婢做错了什么事么?”
“你这丫头的记忆够好的呀,这么多人送的东西,竟没有记错?”
绿萼笑道:“奴婢在接的时候,便每个都用指甲掐了记号。”她取了一个封红起来,看着用指甲划过的印痕,“这一条线带勾的是国公夫人,这一条直线的是国公爷。还有这个,一条线多了月牙的代表大房,两个月牙就是二房,还有这个是弯月印的,代表将军的兄长……”
就在她接的时候就打了记号,难怪没弄错。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刘奶娘道:“她哪里能想出来,这是大小姐教她的。她跟在大小姐身边三年,学的东西可不少呢。”
陈湘如道:“奶娘和绿萼要是得空,把库里的东西都好好归整一番。我的嫁妆搁一间,外头收的贺礼单置一间。”
奶娘应了,自领了绿萼、绿枝进了库房。
陈湘如对绿叶道:“这两日大伙都累坏了,晚上早些用饭,各处早些歇息。”
绿叶去厨房布置了。
夜里,周宅上下早早用了晚饭,陈湘如拿了本书,半倚在榻前。
就听到小榻上传来周八的轻咳声,“湘如:五月了,边城的山绿了,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是因为我把你送我的袍子穿出去炫耀,我就是想告诉所有人,我有意中人了,她聪慧、善良,更温柔体贴……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几件新裳穿在我身上的感觉,又舒服又温暖……”
他在干什么?
居然给她念信,还是那些被她搁到盒子里不曾看过的信。
她那时不敢看,是因为她猜到了与他没个结果。
也怕自己陷得太深。
对爱情,她真的不抱希望。
陈湘如搁下了手里的书,躺在榻上,直直地盯着帐顶。
他念完了一遍,探着头想看她,可他们之间还隔了一道锦屏,只看到模糊的灯光,却瞧不清她的身影。
她一定是能听见的,如果她没听清,他可以再读一遍。
周八饮了口茶,又读了起来:“湘如,五月了,边城的山绿了……”
分别的日子里,他总是坚持给她写信。
即便她的回信只是两三字,他却为此坚持了三年。
“湘如。”他轻唤着,她以为他又开始念,没想他却喃喃地道:“娘从江宁回边城,当我看到她带回的新裳,我当时欢喜极了,那颜色、式样是我最喜欢的,我狠不得让所有人知道,我有喜欢的女人,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傻瓜!她想,她真是个傻瓜!
不就是几件新衣裳,也值得他如此炫耀。
可那新裳,不是她送的。
但他直到现在都认定是她送的。
“湘如,往后,我每天晚上都给你读一封信,等我离开的时候,这些信该读完了。以后,我与你同住一屋,就睡在这张小榻,我不会强迫你。过完年节,我就得回边城去。
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我会留下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你,再不让你受到伤害。”
她转过身去,而他的声音还是如难以躲避的风灌入她的耳朵。
陈湘如想到腊月初一发生的事,忆起自己醒来被她绑在条凳上不能动弹,还在她昏迷之时被他强势夺去了清白,心又一阵刺痛,低吟着道:“伤害我的人,为什么会是你……”眼泪滚了下来,即便是现下,忆起那幕,还是痛的。
许是夜里太静,这原如蚊鸣的声音还是传到周八的眼里。
他忆起了白日刘奶娘说的话。
轻舒了一口气,突地掀开锦衾扱着懒鞋折入床榻前,黑影一晃,陈湘如害怕地坐了起来:“你……你又想干什么?”
他果真是伤害了她!
也至一见着他,她就全身的戒备。
“我说过不碰你,除非你愿意。”看着这样的她,他一样觉得心痛,“湘如,你可曾想过,我不那么做,老夫人就不会把你嫁给我。若是我与你商量,你会同意嫁给我吗?”
她不会!
因为她已经对赵敬生了情,即便还来不及道出“喜欢”二字,动心了就是动心了。
“你孝顺老夫人,不会违逆、反驳她半句。我只有那么做,才能与你在一起。”
陈湘如苦笑,“你别再骗我,我记得那日你的恶毒,甚至看到你眼里的狠决,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可我感觉得出来,你当时想毁了我,甚至想过要杀我……”
他留给她的记忆竟是这样的可怕。
但她说的都是事实。
他那时就莫名地忆起了前世,想到与情夫联手算计他的妻子,想到那一个又个年在他不在时背叛他的爱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