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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你!”薛清柔却仍是强撑着反驳,声音中都带了哭腔,眼眶红红的,似是马上便要大哭起来。
白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逼问什么,他没想到自己随意的几句问话,就让这个女子反应这样大,逼哭一个女孩子,这实不是他的风格。
屋内其他人可不会像白泽这般怜香惜玉,梁馥已是站了起来,盈盈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我相信白先生是不会说谎话的,既然他说在中秋灯会那日见过薛小姐,你们又发生了争执,那便找几个当时围观的百姓,反正也不是太久之前的事,想来应该有人还有印象的,一问便只真假。”
薛清柔一听梁馥要找人求证,面上神情越发慌张了,却不敢说一句话,只能无措地看向不远处的静蓉,眼神中带着乞求。
白泽一开始说话的时候,静蓉已经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她知道中秋节那日薛清柔确实去过灯会,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大小姐竟会在外面惹下这么大的祸事,竟然牵出了梁馥和长公主这两尊大佛,只是她实在想不通的是,那个名叫小艺的丫鬟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能让这两位一起来寻。
静蓉心中很乱,但她进宫这么多年,也遇到过许多棘手的事,很快便又镇定了下来,冷静地与李焕月说道:“长公主殿下,可否让奴婢单独跟清柔小姐谈一谈,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李焕月的目的是找到人,倒也没有想治罪谁,但看到此刻薛清柔的表现,就知道这事情一定有隐情,她也很想把事情的原委都搞清楚,便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答案。”
静蓉缓缓松了口气,这才站起身来,又与李焕月行了个礼,这才带着六神无主的薛清柔去了隔壁的耳房。
一进了耳房,静蓉的脸色就立马黑了下来,语气冷然地与薛清柔质问道:“清柔小姐,你现在最好把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你也应该知道后果,大厅里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你也知道,你若是再不乖乖配合我,恐怕薛妃娘娘也保不了你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静蓉姑姑你一定要救救我!”薛清柔的身体也是猛地一颤,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她从小娇身冠养,从没吃过什么苦,哪里会想到能捅那么大一个篓子。
薛清柔能听话静蓉就放心许多,她缓缓吁了口气,才连续问出了好几个问题,“那个叫小艺的丫鬟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梁小姐和长公主都会认为这个小艺在咱们别院里?”
薛清柔也知道这事情再瞒下去已经不可能了,便把小艺就是薛清惠的事情告诉了静蓉。
静蓉听完之后,眼睛顿时瞪地老大,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那小艺就是薛家三小姐薛清惠,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早都死了吗!”
薛清柔知道薛清柔死亡的真相,面上的神色有些心虚,轻声回道:“当初她被抓奸之后就逃了出去,家里的长辈自是不想让这丑事传出去,就用她丫鬟的尸首代替了她,其实她到底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
静蓉又是皱了眉头,十分烦躁地说道:“现在她是死是活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你们也太糊涂了,既然遇到了人,就应该赶快上报家里的长辈,让他们想办法把人带回来,怎么能随便私自行动呢,而且那徐秀颀把人偷偷摸摸地弄到这别院来,又是想要怎样!现在外面两尊大佛一起问咱们要人,你说这事情究竟要怎么收场。”
薛清柔被静蓉吓住了,泪水涟涟地看着她说道:“颀哥哥只是怕她把薛家的事情说出去,给他和徐家抹黑,才会想着先把她带回来,他现在又住在徐家,没地方安置她,便只能先把人藏到这里来了……”
静蓉自然知道徐秀颀打的什么主意,他想要偷偷摸摸地把薛清惠解决掉,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没想到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静蓉真不想管眼前这个蠢丫头了,可她毕竟是薛家的小姐,且娘娘拿她还有用,不能让她出了事,便只能沉住气与静蓉嘱咐道:“你听着,一会儿你就咬死了说花灯会当日你只是认错了人,后来就再没有见过那个叫小艺的丫鬟了,我尽量先拖着她们,你把藏人的地方告诉我,我尽快派人过去先把人给弄出去再说。”
薛清柔现在自然是什么都听静蓉的,连连点头应是,把藏人的地点告诉了她,静蓉立即起身离开准备去处理,可刚一打开门呢,就见到门外站了一个丫鬟,静蓉吓了一跳,很快就认出这个丫鬟是梁馥身边的人。
苏瑾微微笑了笑,福身与静蓉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静蓉姑姑,我们家小姐等急了,便派我过来瞧瞧,您和薛小姐说完话了吗?”
静蓉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只能讪讪地回道:“刚刚说完,正准备回去与长公主和梁小姐复命呢。”
“那奴婢跟你们一起回去。”苏瑾就站在门外,一付不准备挪地方的模样。
静蓉心中顿时气急,知道这丫头定是梁馥派过来监视她们的,看来方才自己想的法子是实施不了了,不过她想想人被藏在了那么隐蔽的地方,谅他们也找不到的,便稍稍放下了心来,笑着回道:“好,我这就带清柔小姐过去。”说完便有进了屋里,走到薛清柔身边的时候,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一会儿还是按我吩咐你的说,千万不要露出破绽,不然你自己也知道后果的。”
薛清柔自是不敢违抗,飞快地点了点头,就脚步虚浮地跟在静蓉的身后走出了房间。
苏瑾看了她两人一眼,眼神微微有些讥诮,没再说话,只微微笑了笑,就与她们一起回了大厅。
大厅里头,梁馥正和李焕月开玩笑似地说道:“殿下,我看那个薛小姐很有问题呢,小艺定就在别院里,咱们也别在这里干耗着了,直接去搜得了。”
李焕月倒是没有梁馥这般毫无顾忌,缓缓开口说道:“这里总归是薛妃的地方,若是我们毫无道理地就强行搜了,薛妃那里知道了,心里多少会有些想法,万一到时候人没找到,她又到皇兄那里去告咱们一状,理亏的总是我们。”
梁馥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觉得李焕月太过瞻前顾后,她可从来没有把那薛妃放在眼里,不过就是个再过几年就要失宠的妃子,有何可惧。
静蓉三人回到大厅,静蓉便拉着薛清柔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与李焕月请罪道:“长公主殿下,奴婢方才已经跟轻柔小姐好好谈过了,她方才是太害怕了,才会语无伦次,她确实是在中秋节那日见过白先生,至于那个叫小艺的丫鬟,也不过就是认错人了,轻柔小姐这是第一次来汴京,以前一直是居住在临安的薛家老宅的,在汴京并不认识什么人,那小艺丫鬟的事,也不过就是个误会罢了。”
“说的倒是轻巧,现在才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不觉得太晚了些吗,昨日是一个叫徐秀颀的书生带走了小艺的,那个徐秀颀恐怕你们都认识的吧,想来薛小姐应该更熟悉一些,那徐秀颀口口声声说小艺偷了他母亲的首饰,是他徐家的逃奴,无凭无据的,不过拿了一张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卖身契就把人给带走了,你们现在却想撇得一干二净,觉得我们会信吗,识相的还是快些把人交出来,长公主慈悲,许是还能饶你们一命。”梁馥冷笑一声,言辞刻薄地说道。
被梁馥这一通抢白,静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言语,她狠了狠心,便面带苦涩地说道:“带走小艺姑娘的是徐公子,与轻柔小姐有何关系,轻柔小姐又不认识什么徐家的逃奴,梁小姐若是真的想找到人,就应该去找徐公子,何苦要在这里与我们苦苦相逼,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小艺姑娘在哪里。”
梁馥可没想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们,又是冷哼一声说道:“徐秀颀我自然会去找,但也要在找到小艺之后,不然若是人让你们灭口了,就凭着徐秀颀片面之词,恐怕小艺这逃奴的名头就要坐实了,徐秀颀昨儿可就来过这别院,人不是藏在你们这儿还能藏在哪儿?”
静蓉又是一噎,眼看说不过梁馥,便立马转了目标,对着李焕月重重磕了个头道:“请长公主殿下明察,我们真的是无辜的,确实不知晓小艺姑娘在哪儿,为了证明我们的清白,长公主您可以派人去别院搜查,以证明我们的清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