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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6号客房内,方墨玮扳开詹伊望的手,不让她搂着自己、靠着自己。
过了好久好久,詹伊望的哭声和抽泣声,终于不再那么的撕心裂肺。方墨玮要摆脱她,她慢慢的松力,张开环抱,卸下对他的禁锢。
一个人站着的时候,詹伊望单薄的身子,更加显得摇摇欲坠。
她的心死了、体力也没了,所以此时此刻,她真的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骨架。
挣掉了她,方墨玮却觉得轻松了不少。头抬得更起,身姿更加傲然挺立,正要跨步出门去。
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他尚未迈开一步,房门便在这个时候自动开启。
然后,出现了一大伙人,而且全部是男人。他们气势汹汹,如一泓洪水,猛然冲进屋子里来。
这一大伙人中,人种复杂,包括白种人、混血人、黑种人,唯独中间那一位是黄种人。
显而易见、毫无疑问,其他的人,都在保护着中间的那一位,那一位特有着黄色皮肤的中年男人。
同时,一句愤怒而戾恨的声音传来,传到他们两人耳边。
“方墨玮,你这丧心病狂、不知廉耻、禽兽不如的东西……”这正是詹恪嘉。他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方墨玮活活嚼死的那种。
见到他们这些人,见到詹恪嘉,詹伊望的小脸立即花容失色,呈现出一片煞白。
一瞬间,尴尬、难堪、焦急、恐惧、紧张,所有不好的情绪交织在她的内心。
她想作呕,甚至想死亡……
“爹地,你怎么这么晚来这里了?你怎么……”詹伊望失声问,大海般深幽的眸子泛着明亮的光芒,水汪汪的凝视詹恪嘉。
忽然之间,詹伊望的感受也越来越清晰。她觉得这间房很冷,很冷。仿佛有风,时不时的穿她身体而过,刺得她的身骨一阵冰凉。几次三番,她差一点便倒下了。
詹恪嘉一共带了九个人,一个助理加八个保镖。进屋后所有的保镖,一窝蜂似的围上方墨玮,把方墨玮围在中间。
詹恪嘉等人的到来,并没有带给方墨玮太多的惊讶,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目微眯,淡然如初。
只因他早就大彻大悟,心中完完全全明白,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詹恪嘉暂且没有理会詹伊望,仍旧浑身怒气加杀气,憎恶的瞪着方墨玮。一进这个房间,他便瞟见了不远处大chuang上、chuang褥上盛开着的那朵鲜艳的海棠花。
它耀眼、美丽,深刻的刺痛了他的眼睛,刺痛了他的心。又恍如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方墨玮如玉的俊容,则始终不动声色,这会也冷冷睥睨詹恪嘉。
他的桀骜、他的冷酷、他的高傲,在无形中,又激得詹恪嘉吹胡子瞪眼睛。
“方、墨、玮!”詹恪嘉又深恶痛疾的喊他一遍。
话说,他们到达这家酒店多时了。刚才方墨玮和詹伊望相互说了什么,躲在走廊上、双耳贴门的他,全部清楚的听到了。
方墨玮玩了詹伊望,玩完不再认账,还反过来骂詹伊望不要脸。这太不把人放在眼里,太肆无忌惮了。
他们詹家人,难道是好欺负的吗?哼,谣言果然不假!方墨玮,就是一大lang男,猪狗不如的lang男!
詹恪嘉一边想,一边暗自唾骂着……
感觉到自己的爹地詹恪嘉,对方墨玮恨之入骨。渐渐的,詹伊望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她也不看詹恪嘉了,而是跟詹恪嘉一致,跨前几步,怔怔的盯着方墨玮。
她知道了,詹恪嘉突然赶来这里,不是为了责备她,是为了给她出气,针对方墨玮……
方墨玮深冷的黑色眼眸中,依然看不见任何波浪,随意偏了偏头,瞅了瞅他们父女二人的神态和表情。
詹恪嘉怒不能息,詹伊望敛眉凝目。总之此时,他们一躁一静、一轻浮一凄美,不约而同注视着他。
一会后,方墨玮忍不住唇角上扬,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堂而皇之的嘲笑詹恪嘉。把龙啸和关亚夫当好朋友,那番信任他们,最终却中了他们的圈套,被他们利用。连宝贝女儿都成了他们的筹码,被他们当成一份毫无价值的牺牲品。
看见方墨玮这样的笑,倏然,詹恪嘉的虎目布满血丝。
“你笑什么,What do you laugh?”詹恪嘉目光嗜血,又厉声问道他。
与此同时,他的助理艾伦发现了他暴露出来的狰狞杀意,挥手做了一个动作,对那些保镖道:“Be ready!”
紧跟着,方墨玮听到手枪开关扣动的声音。那八个保镖,在一瞬间,动作熟练麻利的从手袋中掏出手枪,跟而纷纷对准被包围着的他。
看到这个场面,看到他们对方墨玮举枪,詹伊望的身子又重重的颤抖一下。
“NO,NO,Can not shoot,not shoot!”詹伊望立马摇头说。不停的摇头,望向艾伦,眼神充满哀求。
她告诫他们不许开枪、不能开枪。无论方墨玮怎么对她,她都不希望他们伤害方墨玮……
詹伊望不知道,即便如此,方墨玮始终无畏。
终于,方墨玮开了金口,语气淡漠对詹恪嘉说:“詹董,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解释了,信或不信,在于你。”
反正他不强迫,詹恪嘉如果不信,继续误信奸人,误听谗言。最终害苦的,还是他们自己。
“与你无关?你当我三岁小孩!”詹恪嘉实在怒不能遏,连脸部神经都开始抽搐了。
方墨玮又冷冷一笑,更为不羁的嘲笑他说:“龙啸和关亚夫才敢把你当三岁小孩。我顶多把你当五岁小孩。”
“你……方墨玮……你……”詹恪嘉又急得差点哽咽、窒息。他努力调整自己,抚平自己的躁怒。
这会儿,詹恪嘉结实的身躯也微微摇晃一下,似乎就要倒下去,这又使得詹伊望心疼不已。
詹伊望眼中泪痕未干,匆忙跨到詹恪嘉的身边,扶住了他。
“爹地,Please calm don……Your attention to the body……”詹伊望劝慰詹恪嘉说。昂头仰望詹恪嘉,她模样娇怯,目光凄楚,就像一只受惊的猫咪。
詹恪嘉有点高血压,所以她很担心他的身体,生怕他意外病倒。毕竟詹恪嘉的年纪,正值容易中风的年纪。不宜动怒动气,不宜太过情绪化。
詹恪嘉又稍稍低头,望了詹伊望一眼。被詹伊望搀扶着,他体内蓬勃的怒火不再升腾,一瞬间消下了大半。
“别管我,你先站一边去,let me be,伊望!”詹恪嘉语气仍旧沉怒,说完还推了推詹伊望的身子。
他爱这个女儿,他唯一的女儿。今天她的遭遇也使得他更加疼惜她、怜悯她。然而,他的内心也对她更加失望了。
方墨玮是一个超级无敌花心滥qing的极品大渣男,并且还是程小蕊的丈夫。而他的女儿詹伊望偏偏就是这么的不争气,一门心思,恋着这个超级无敌花心滥qing的极品大渣男。
被詹恪嘉推开了,詹伊望的身子又像被掏空了一层。
爹地在怪她,她心里知道……
但是此时,她毫不声张,默默的,无奈的,压抑着这一份苦和痛……
方墨玮决定走,离开这间房,他又提步。
可是,随着他的提步,那八个举枪的、包围他的保镖也蠢蠢欲动。
詹恪嘉没说放他走,他便不能走。
见到方墨玮要走,一时间,詹伊望的表情又显得更加焦急、脸色又显得更加苍白。
“伤害了伊望,想一走了之?方墨玮,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詹家怕你们方家?”詹恪嘉戾视方墨玮,甚觉可笑问。
蓦然,方墨玮又一次发现,自己已经逃不了、脱不了身了。外头的走廊,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很明显的,师益和师梵,连同之前的师拓,已经全部落入他人之手,被人控制了。
方墨玮不得已又停下脚步,依然背向他们站着。他声音更冷,没有一丝温度,问:“你想怎么样?”
詹恪嘉脸部的神经,抽搐的越来越厉害,都停不下来了,说:“我女儿的清白就这样毁在你的手中,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就让你健全吗?”
方墨玮唇瓣再勾,轻轻一笑,笑容邪魅ing感之程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极冷、极不耐烦说:“我说最后一遍,之前跟你女儿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我。假设是我,你也没有资格对我怎样,你该数落的是你的女儿。至始至终,都是她在主动。是她主动勾引我、主动向我献身、主动往我chuang上跳。你若不相信,不相信你的宝贝女儿有这么的Coquettish,那么请你抽时间,先调查调查,看看监控摄像,找人打听打听之类。等有确凿的证据了,再来拦我的路,再跟我过不去。嗯?”
方墨玮的嘴巴一向恶毒。既然现在,他跳进黄河都没法洗清自己,那他也无需多费口舌解释。他相信詹恪嘉不是一个白痴,目前他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暂时性的失去了理智。
听完方墨玮的这番话,以及话里的那个假设。霎时,詹伊望只觉自己的身子遭受了雷击,摇晃不定。那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再次疼痛如麻。
然后,她的脑海中,又开始呈现出一片凌乱的状态。
方墨玮的假设,是不是代表他承认了?
詹伊望不解,真的不解,越想越害怕。方墨玮承认了吗,到底承认了吗。如果承认了,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又要反过来怪她?他说是她主动勾引他、主动向他献身、主动跳上他的chuang……
这是污蔑加侮辱啊,活脱脱的污蔑加侮辱啊。他看不起她。
怎么可以这样子伤人?方墨玮怎么可以这样子伤人?反过来把责任全部推给她,让她背负这不要脸的骂名。
她承认,她爱他,一直爱他,对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想。可是,可是目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他上chuang。这一回,是他先约她的,是他主动约她到Heart to heart of tea喝茶的……
后来她在Heart to heart of tea等他,一直等啊一直等。由于等的时间太久,她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很晚的时候他才过来,直接抱她到了这Overlook大酒店。
睡着了,她也看见了方墨玮的脸。她无力拒绝,压根儿就不想拒绝,所以安然的从了他……
方墨玮说出来的话,又气得詹恪嘉眼瞳瞠大瞠圆,眼睛鼓如牛眼,眼神透着凶狠,问:“你说什么?方墨玮,你说是我的女儿主动勾引你,向你献身的?”
方墨玮又瞅了瞅詹伊望,用悠悠的反问语气,说:“詹小姐,你可别不承认……”
一与方墨玮对视,詹伊望湛蓝色的眼眸,顷刻间又变得浪花翻涌。她连连摇头,焦急的否认说,“不,墨玮,你不能这样,明明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明明是你约会我的,你不能……venomously slander!”
血口喷人,詹伊望不会用汉语说,想了一想,便改用英文代替。
方墨玮的唇角又咻着一抹笑,嘲意极盛的笑。他又瞄眼詹恪嘉,最后目光定格于詹伊望脸上,郑重其事告诉她说:“我没有血口喷人。詹小姐,我对你从来都不感兴趣。多说无益,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到时候,你自然会看清楚一切。”
方墨玮说完,又气宇轩昂的转身。围着他的那八个保镖,总是随着他的动,而诡谲谨慎的动。
方墨玮彻底烦了这群人,顿时声音气贯长虹,透出极其强韧的狠劲,冷斥他们说:“Make ay!”
他决定了要出门,就一定要出门。
刻意拦他者,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