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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亚夫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再找高枫谈一谈。先谈谈他们儿女间的婚宴大事,顺便再谈谈生意与合作。
他还总是觉得,程小蕊不应该对关灏天态度冷淡,毕竟关灏天性情改了,而且关灏天的一只眼睛之所以变为残疾,也完全是拜程小蕊所赐。
程小蕊欠了关灏天的,嫁他为妻也算是一种弥补和赎罪。
夏日天公的腿长,走路脚步也急促,很快它便迈到了盛夏。盛夏如歌,各种生灵唱着各式各样的歌,蝉鸣、虫叫、蛙语、狗喘。
然而,盛夏在热闹的同时,更多的方面是透着无力。蔚蓝的天空,高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仿佛被太阳烧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湖边的柳树像是得了病。马路上发着白光,小摊贩不敢吆喝,商店门口的有机玻璃招牌,也几乎被晒化了。
又是一个周末,高枫顶冒酷暑出门,赴关亚夫之约。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市中心,一家冷气开得极冷的茶楼里。
高枫今天就一个人,关亚夫也是一个人。
两人坐在一个封闭式的雅间,关亚夫亲手斟茶给高枫喝。
“高二少,多月不见,听说你好事将近,对吗?”关亚夫一边倒茶,一边悠悠的问。
高枫和顾瑶要结婚了,婚礼定在阳历六月二十六日,也是高枫生日的那天,眼看还有一个星期时间。
“对,关董真是消息灵通,哈哈。”高枫自然笑得开心欢畅。虽然来之前便料到了,关亚夫此行约自己最主要的目地。
关亚夫果然又问他,慢慢吞吞、话里有话说:“高二少,你的女儿小蕊,似乎年龄也不小了……”
“小蕊年龄?”但高枫装作并不知道他意思的,又笑了一笑,挥挥手说:“她还小呢,而且是小的很呢,尚未满二十岁。”
“二十,正是适婚年龄。”关亚夫的眸子阴鸷眯起,眼中释放着一缕白光。
高枫很随口的否认她,“她可连大学都没正式毕业。”
关亚夫本微站着,弓着的身躯,突然他落回座位,直视高枫,说:“现在,国家法律允许大学生结婚。”
他要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只为逼得高枫表态,哪怕是最为坚决的反对。
“那也不关小蕊的事,现在我家小蕊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压根儿都没有想过恋爱,更别说结婚了。”
“哦,莫非高二少亲口问过她的意思?”关亚夫表示不信。
高枫点头,脸上一抹自豪的神色,说:“是。而且我的女儿,我也能够猜得到她的心里具体在想什么。”
暗处,关亚夫捏了捏拳,褐色的眸底翻滚着巨浪,说:“高二少真是一个好父亲,能身为高二少的女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关董过奖了。关灏天这辈子能修成关董的儿子,也不容易啊,哈哈。”高枫轻笑着说,听得出来,这是一句极为讽刺的话。
关亚夫的脸色也因为他的这一句玩笑话,顷刻间变得极为阴暗。
“高二少,恕关某愚拙,不懂你话里的意思。”他皱着剑眉,似要看穿到高枫的心底。
高枫了解关亚夫,为人特爱较真,不太爱开玩笑,表情也慢慢敛凝,说:“高某随口说说,关董听听则过。”
关亚夫心中暗哼一声,终于扯回原意的话题,问高枫道:“对于我家灏天与你家小蕊,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事你怎么看?”
关亚夫已然问得这么直接,高枫脸上的笑容也硬硬邦邦了,说:“我还是那句话,儿女的感情之事,儿女自己做主。我只祝福,不干涉。”
“真会如此?”关亚夫邪一撇唇,半信半疑。
“自然。在某些方面,我确实不如关董对子女有爱,连儿子的婚姻大事,也操碎了心。”高枫又是黯然的嘲讽。
关亚夫只觉自己无话可说,但是心中却有了计策,再弯腰去斟茶给高枫喝,说:“高二少,天气炎热,多品茶降降火。顺便,关某提前给你新婚快乐。”
高枫端起关亚夫为自己所倒的那一小瓷杯龙井,脸上又拂过一丝淡如春风的微笑。自今年起,关氏集团的发展很不顺利,他十分了解。
“关董,你我认识二十余载,也算相交二十余载,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快开口,我高枫必然义不容辞。”高枫说。他的内心也不想跟关亚夫把关系搞得太僵,一来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二来他担心关亚夫因此找程小蕊下手,对程小蕊不利。
关亚夫终于笑了笑,高枫此言,对他来说与施舍无异,他要的不是施舍,而是战胜的成果。
关亚夫笑完面露愁色,又仿佛在叹息,沉默了一阵说:“其实不止近半年,最近两年,我们关氏集团在商海上驰骋都并不顺利。不过,我关亚夫绝不会欠任何人人情,不会借债,不会赊账,只找合作伙伴。”
高枫面容温文大雅,忽而不再说话了。跟关氏集团合作,他绝不会,对关亚夫,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了。
关亚夫自然猜得到他此时心中所想,道:“高二少,下周,记得寄我一张请柬。”
高枫又端茶喝了喝,一边略有所思,一边点头道:“一定,一定。”
也算六月底了,C市传媒职业技术学院内,大树成荫,繁茂密集,将那炽热的太阳光线微微遮掩。
时光如梭,悄无声息的向前流淌,转眼间这一学期又只剩下十几天了。
程小蕊她们还有大学生涯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试,过了这一次考试,下学期再来学校的话,也只需要做做毕业设计了。
程小蕊这个星期便一直待在学校宿舍,没有回神州国际大酒店去住,她在搞复习。虽然高枫不忍心,总打电话催她回去,说学校太热,而酒店多么舒服啊,就像一个大冰箱似的。可是程小蕊都以学习和考试为借口拒绝。
其实并非如此,她只是想静一静,老待在高枫和顾瑶的身边,她演得累,她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快乐。越跟他们待在一起,她越空虚,越加想念内心深处的一个人。
人世间最可悲和最无奈的事往往如此,与相爱之人**一个城市,却没法见面,因为没有见面的必要。
程小蕊静了好久,静完了却又愿意回去了。再过几天,便是高枫和顾瑶的婚期,她要祝福她的爸爸妈妈,要与他们其乐融融。
她也特别特别期待这一场婚礼。
高枫和顾瑶的婚礼,正巧也是周日,周五傍晚程小蕊回的神州国际大酒店。
今天高枫下班比寻常早好多,程小蕊进屋时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前些天关亚夫找过他,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告诉顾瑶。
这几天高枫也着实忙坏了,一面忙天宏国际工作上的事,一面自然是忙婚礼的事。虽然他跟顾瑶老早就商量好了,就办一场最简单的婚礼,随性请亲朋好友吃个便饭见证一下。然而,仍旧有一堆事情要准备。
此时程小蕊回来了,他忙抓住程小蕊,喊她,“小蕊回来了?过来爸爸这边,有事问你。”
程小蕊还愣着挠挠头,然后才慢步走过去,问:“什么事呀?”
“坐下说。”高枫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先坐下。
程小蕊也乖巧的顺应着高枫的意思,歪着脑袋,洗耳恭听他所言。
“小蕊,有什么打算吗?毕业了还想自己开一家公司吗?”高枫一臂张开搂着程小蕊的肩膀,头则上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他真觉得程小蕊年龄还小、而且是小的很,他想为她铺一条适合她自己的路。他认为,只要程小蕊的前途坦坦荡荡、光明无阻了,她的内心便会被充足,便会真正过得开心。将来,也能找到比方墨玮更好的对象。
程小蕊也不解高枫,为何突然又问她这个。上回她拒绝他的赞助,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与他非亲非故,不好意思。只是好奇怪,现在她知道了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依然不好意思。
“我想开公司啊,可是谈何容易,没有经验、没有精力……”程小蕊说着说着微低下头。
“只要你想,那就不怕。”高枫说。他突然心生了一个计划,能够将程小蕊保护得很好的计划。
顾瑶从里面房间出来,走到沙发后,他们父女中间,问高枫,“后天晚上大概有多少亲友会到?有数了吗?”
她有点紧张,从未结过婚,问问以便做好心理准备。
高枫想了想,说:“不多,一百多位,我就宴请了C市这边的。”
“哦。”顾瑶点了点头。
程小蕊的眉毛不知觉的揪成一团。高枫忽然也把头放正了,坐正了,看着程小蕊秀气的小脸,告诉她道:“其中包括方家人和高家人。”
程小蕊不明白为什么高枫要看着她说这句话,难道方墨玮会过来喝喜酒吗?后天,她又可以见到方墨玮了?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内心,顿时充满更多的期待和恐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