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所里面,我才发现这事情太乱了,我听得脑子痛,都不想问了。这是一群猪和一群猴子的战争,我们只是作为无聊的裁判。
两个受害人的供词出来了,她们当时只看到露了半个头和两只眼,没看出来是谁。这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是,她们告诉了所有的人,她们没看清楚是谁。
本来还想让她们的口供给嫌疑人一点威慑,两小女孩还振振有词的说:“我们本来就没看见是谁,我们不能诬陷人。”猪啊,羊啊,你们都到哪里去了呀,为什么要来我们辖区呀。
当时她们没报警的时候,先给她的那个亲戚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情。然后可能他报告了保安副队长,保安副队长对她们进行了问话,然后说了一句:“你们别张扬了,对你们影响也不好。”
后来,报了警之后,保安队长,就是那个吴副队长,自己到监控室去了,过了一会,打电话把所有的保安都叫过去了。他让他们都看了,确实是没拍到任何的东西。而且,他们都到了之后,发现,监控的线确实是拔掉的。
当然,吴副队长一个人在里面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张午阳说了:“我们的监控录像是删不掉的,肯定就是没拍到。”
当时值班的所有的保安都到了,都没有时间证人。他们这些保安是三班倒的,每个班的人是固定的。他们平常除了大门口一个人,其他的都在宿舍,有什么事情再叫。
他们的宿舍,是每间屋住三个人,每个班的住一个,这样三班都互不影响,就好像单间一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胡柳青想起来的,不过还真的蛮科学的。
本来,很简单,很直接的案子,到了这里进入了死胡同。但是,基本能确定的是,嫌疑人肯定就在这些保安里面。
但是,最明显的就是,大家的矛头都指向了马龙。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不是马龙,所以也只能再从头一个一个的捋。
晚上他们都喝了酒,因为是上班,所以都是在吴副队长的屋里喝得,他们副队长和队长,都是两个人一间屋,屋里还有一张桌子。这些人上班没事就喝点小酒,但是他们还是不敢出去喝得,也就是出去买点菜,再从食堂带点菜,在单位喝一点。
他们喝得不多,所以结束的也早,八点左右就都回宿舍了。这些老爷们,有的看看电视,有的趁着酒劲就睡了,而且,一问,基本都是睡觉了。就一个看电视的给排除了,他说的有板有眼的,那个台放的什么都很清楚,剩下的就四个人了,包括马龙和吴副队长。
我头痛的受不了,就出去了。到自己办公室喝了一杯茶,也没什么事,就把门关上,打开电脑上网看看了。
一会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张主任。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你说这张主任,天天的给我打电话,也没什么事,是不是对我又什么想法。
张主任先客气了一下,接着问:“弟弟,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觉得,男女之间这些事情还是要避讳一点的即使你是个医生也罢。
我只能含蓄的回答:“谢谢张姐关心,现在还行吧。”
张主任笑笑:“你别不好意思,我意思是,你别真的不行了。”
我心说:我行不行,对你这老娘们应该还是没什么兴趣的。
但是,我确实是担心这个问题。这昨天一喝酒,今天一忙,我把这事都给忘了,今天还真得去试试,我感觉确实有点问题。虽然我还不到如狼似虎的年龄,但是,不可能连着几天都没反应吧。
下午,季所长又带人去了现场,还是没什么头绪。然后让网监科的伙计,看看能不能把录像恢复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被删掉了。
我老想着我的问题,想着晚上怎么解决,最后还真的让我想到了一计。
我晚上回去,和李明珠一起吃的饭,吃饭时我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一切还都可以。我问了一下店里面的情况,现在这个季节虽然是淡季,但是,饮料和啤酒已经开始热卖,所以生意还是蛮好的。
我们晚上回到家,洗完澡,我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穿着短裤躺在床上。李明珠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我的里侧,也不说话,也拿了一本《育儿宝典》在那里看。
我看着书,手伸到李明珠身上去蹭了起来。其实,我也没看书,就是想试试自己的反应。李明珠看看我,轻声说了一句:“你想要了吗。”
我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知道坏了,肯定是不能了,就对李明珠貌似调侃的说了一句:“啊,那个什么,我手有点油,不好翻书,就想把油擦掉的。”
我知道,我说这句话,极大地伤害了李明珠,但是,我不能告诉她说:“我想要,但是,我不行。”
李明珠的泪都快流下来了,她毫不客气的踹了我一脚:“你滚,以后都不要再来。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趁机爬起来,穿上鞋子向外走,嘴里嘟哝着:“你有病。”然后转回身,又拿上衣服走了。我出门时听到了李明珠的哭声。
我还没回到宾馆,在出租车上就开始给张主任打电话:“张主任,我刚才试了一下,真不行了。”
张主任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问我:“什么真不行了。”
我又不能那么直接的对张主任说什么,到底这是一件丢人的事,我可不想让出租车知道我是一个无能。于是我对张主任说:“就是,你那个手术失败了,不管用了。”
出租车司机好奇的看着我,我没理他。张主任那边明白什么事了,她也有点惊慌了,我能听出她的声音也有点颤:“你确定是不行了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很沮丧的回答:“真的姐姐,我试过了,要不你再看看吧,真的不管了。”
张主任犹豫了一下:“你现在去医院吧,我也过去,再给你查一下。”
我到医院大概半小时,张主任到了,先到她的门诊室,打开门,从里面插上,给我试着用手扒拉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反应。
然后,张主任给我开了一个单子,让我检查一下性功能。最后确认了,我败了,确实不行了。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张主任也很沮丧,她又和我聊了很长时间,我告诉她,当时桔子打了我一下,她说明天让我到医院再说。
我这一夜也没睡好,第二天看到张主任的时候,张主任应该也没睡好,眼珠红红的。
我拿了当时医院的检查证明,证明我之前都很正常,但做完手术就不行了,这也有昨晚上做的检查证明。
张主任把我带到了他们一个副院长的办公室。这个年轻的副院长应该是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我进去的时候很客气,还直接走出来迎接我。
我很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我知道,每个医院都有一个院长来处理医疗纠纷。每个科室也都有至少一个主任来处理医疗纠纷,毕竟现在医院里医生的医德没有那么高了。而且,现在还有些医托,专门找这些医疗事故或者类似于医疗事故的事情来炒作。
我坐那里,院长亲自帮我和张主任倒了水。张主任客气的站起来,我根本就没理他。
这个院长很客气的坐在我的旁边,一副安慰人的模样,问我:“小王是吧,听说你是公安的新秀,最年轻的的科级干部。”
我看看他,他应该是觉得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正常,每个人都喜欢被重视,都喜欢被人夸奖,当然我也不例外,但是,我不会因为他的几声马屁就把自己的幸福放弃掉。
这个院长应该还是有一手的,他开始继续的卖好:“听说,你和我们医院的小马的关系很好,我和小马的关系也不错。”
我抬起头,瞪着他,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后话咽下去了:“那你什么意思,让马哥把我的事昭告我所有的朋友吗?”
那院长被我这一句话说慌了:“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都是朋友,事情发生了,我们现在要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吗?”
我冷冷的一笑:“你贵姓?”那院长刚要回答,我接着说了一句:“我认识你个弯巴孩子是谁。”
“你,你怎么骂人。”那院长有点被我激怒了。
张主任说话了:“小王,你说说你想怎么解决吧。”
那院长也站起来,走向自己的位置,说:“你到底想怎么解决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到现在为止,当事人还没敢露面,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有诚心吗?”我说着,把杯子摔在了茶几上。
张主任吓得打了一个哆嗦,那院长看看张主任。张主任说:“我说过的,她在手术的时候,黄桔敲了他一下,他本人怀疑是那一下导致的后果。”
那院长说:“张主任,咱们现在不是在商量解决的问题吗?你也不要推卸责任。”
张主任站起来,有些愤愤的:“我没推卸责任,我说过,我手术过程和用药都没什么过错,如果有我的责任我来承担。”
那院长说:“行,你说这话就管了。”然后看向我:“王警官,你说,你想怎么赔偿吧?”
我一脚踹在茶几上,当然,我是有分寸的,只是踹在棱上,让茶几在“滋”的一长声中向前移了半米,我嘴里带着口头语:“你TM先让那娘们来了再说。”
张主任从下面,应该是有意的踢了我一下,说:“你好好说话,别骂人。”
那院长躺在自己的椅子上,说:“你说吧,想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给院里协调。或者,你以后无条件在我们院里治疗,我们以后不收你任何的医疗费用都行。”
我确实太生气了,到现在我都不能坐一个正常的男人了,他还在这里漫不声的和我谈判。我气得都身子颤抖了,我首先要桔子过来给我道个歉,这是必须的吧,到现在,都见不到她的人,我站起来,一字一句的说:“你最好先把那个什么桔子给我叫过来,要——不——然,免——谈。”
张主任也站起来了,说:“黄院长,你还是先把你妹妹叫来吧。”
我愣了一下,原来黄桔是他妹,怪不得,一直保护的那么好,我忽然想到一个绝佳的坏主意,我不信这一次整不死你,TMD什么黄院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