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轻轻地挑起了帘子,光线从打开的一角照射了进来,又在帘子放下的一刻消失不见。
溪齐被这一转即逝的光晃醒了,一手揉着眼睛迷糊着起来。
才将手放下,瞳孔里似乎还有着迷雾,便见一道倩影袅袅娉娉朝他走来。
溪齐想看得更清楚点,不禁晃了下脑袋,眨着眼说道"春,春儿?"
"公子可醒了?"春儿不疾不徐地走来,在溪齐一米处前行了个礼,笑容可掬,落落大方。
溪齐一直看着春儿的动作,黑白分明的双眼透露着欣赏渴望"春儿,你可真美。"
春儿脸儿一红,含情脉脉地看着溪齐,左右看了下无人,快步走到溪齐身前,凑近来小声说道"公子,今晚春儿来找你可好?"
"当真!?"溪齐兴奋地叫起来,吓得春儿一手堵着他嘴巴,一手放到自己唇上"嘘嘘,小声点,别吵醒骊姬夫人了。"
溪齐感觉覆盖在他唇上的小手又软又香,忍不住拿下来亲一口,说道"好春儿,可别骗我。"
"溪齐?"骊姬虚弱的呼唤声从内殿传了过来。
春儿脸上的娇羞顿时褪去,脸色顿时有些苍白,急忙将手拿了回来,认真对溪齐说道"绝对不能跟夫人说我今晚去找你。"
"为什么?"溪齐也下意识压低嗓子问道。
"这是我们俩人的秘密,你若说出去了我今晚就不去了!"
"好好好!我依你。"
"春儿?"骊姬的声音又再次传来,春儿深吸一口气,脸色又恢复自然,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看得溪齐一愣一愣的。
春儿见溪齐还看着她发呆,不禁笑着推了溪齐一下,嘴型示意着"进去。"
溪齐也是一笑,学得春儿一样,深吸一口气收起笑容,才进去见骊姬。
"娘,你可醒了,身体有觉得好多了吗?"溪齐进来便坐在骊姬床前,关切问道。
骊姬瞥了眼随后进来的春儿,对溪齐温和笑着"娘没事,溪齐刚才在外头说什么呢?娘在里头都听到你声音了。"
溪齐迟疑了一下,春儿便笑着上前回答"回夫人,公子是听我说,医师昨日来诊断说夫人病情好了许多,过两日便能下床走动,一时喜不自禁,才让夫人听到的。"
"对,对!就是这样。"溪齐听到春儿的话一个劲点头。
骊姬没有搭腔,只是看着春儿,直到春儿有些手足无措地低下头,才收回视线,怜爱地摸着溪齐的脸颊"医师既然都说娘快无事了,你这几日便不要来伺候了,瞧你累的这脸都瘦的。"
溪齐摇头,脸蹭着骊姬的手,笑道"儿臣不累,娘亲快快好起来才是,娘真的越发瘦了,能把儿子的肉贴到娘身上才好。"
"竟说胡话。"骊姬嗔笑着,病态的面孔似乎一刹那又重新散发着神采,那是母性的光辉。
"我的好溪齐,快回去歇息吧,不然娘可真就心疼了。"
"那好吧,儿臣明儿再来看望你。"溪齐一想他已经好几日未休沐了,今晚春儿要来找他,还是得好好梳洗一番才行。
溪齐走前,忍不住看了看低首站在一旁的春儿,从玲珑的小耳朵,到修长白嫩的颈子,再下面的皮肤则被衣服严严实实遮掩住,只是胸前重峦起伏的形状依然看得溪齐有些不好意思,便也不再看春儿,快步离去了。
骊姬看着溪齐离开,才又将视线转移到春儿身上"刚才在外头,与溪齐说了什么?"
春儿双膝扑通跪到地上,双手脑袋都抵着地面,颤颤巍巍说道"夫人恕罪!奴婢真不是故意隐瞒夫人的!是公子嘱咐奴婢不要让夫人知道。"
"呵呵,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春儿迟疑半晌,似定下决心说道"公子问春儿为何这两日公未曾来看夫人。"
"哦?为何?"骊姬神色闪烁着,这个问题就算溪齐不问,她等下也是会问的。
"奴婢刚刚得知,公这两日皆在虞姬那过了夜。"
"哼!那个贱人!"骊姬气得将被褥绞得紧紧得"竟敢趁我病的时候耍手段!看来上次落河水喝得太多,倒灌进了脑子里!"
"夫人,公子也是因为不想夫人难过生气,才嘱咐奴婢不要告诉夫人的。求夫人开恩,饶了奴婢吧!"
骊姬胸口难平,上下起伏着,说道"那两个**呢?平日不是挺得宠的,竟然让公连着两日留宿在贱人那里!你去告诉他们两个人,别老想着女人,别忘了自己就是伺候男人的命!今晚不准让公继续去找那个贱人!"
"是!奴婢知道。"春儿此时心才悄悄放松下来,骊姬夫人这样便是不打算继续深究她的过错了。而骊姬所说的两人虽无道姓名,春儿也知道是谁,这两人是晋宫最得宠的**兄弟,年长的叫楠,年少的叫充,因为赐了杏儿给他们俩人玩耍,倒是对骊姬言听计从,但若真就这么跟俩人说,恐怕······春儿心底思定好,换了一个说辞,即传达骊姬的意思又不会让二人难堪。
"哦,对了。"骊姬又突然说道"你今晚也去了吧,反正也不是没有让你们一起伺候过,事后公可是对你们男女搭配非常满意呢。"
春儿浑身一颤,最后也只能低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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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城,因为要教艾萧骑马,倒是只有她和先轸两人。
先轸登记要了一匹马,手一按马背一跳便很轻松地跨坐上来,跨下的马匹也乖巧得狠,只是原地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你骑马,我坐哪里?"艾萧没想到先轸不驾马车,却要了匹马,她还不会骑马,难道是要二人共骑?
"上来。"先轸双手拉着绳子,示意艾萧爬到他后背去。
"我倒是非常想上来。"艾萧看着快有她胸那么高的马背,无奈说道"只是我真的上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