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馆的工作人员和我说,象我现在这样的条件,只要能提供初中至高中时的成绩证明,以及家庭情况,还有在校获得的各种荣誉奖励,在高中时就就可以直接向M国的一些大学提出留学申请。"
洛瑜旻简单的说了一下与使馆工作人员面谈时的情况。
即墨令狐眼一亮,心想,要真是这样就太好了,去国外留学绝对比在国内要好的多。
想到刚才使馆里搞笑的一幕,洛瑜旻笑了笑又说,"刚才他们知道我是今年的毕业生还问我了高考成绩,当我告诉他们说我是今年晋北理科的第一名时,他们一个个的可吃惊了,那个女老外一个劲的喊上帝我的天啊。"
洛瑜旻已经把为什么想移民的事情告诉了即墨令狐,即墨令狐也气坏了。
他心想,一定得让人查查到底是谁在中间搞怪,尽然让一个高考状元,几乎是全能型的种子选手有了要变更国籍离开华夏的念头。
在他看来,玄宗又是华夏古老的修真门派,宗主肯定得是华夏人,玄宗存在的定义就是守护华夏文明。
这要是身为宗主的洛瑜旻背上了外国国籍,万一外国政府因此要她加入什么对抵华夏的机构,这俩相矛盾之下该如何是好。
同意,那是背弃祖宗,不同意,难不成再次移民?
不行,他必须得把这件事给掐死在摇篮当中。
所以昨晚俩人分手之后,他就打了好几个电话,即墨家族的旁大人脉系统也因此而忙碌了几个小时,终于在他今早临出门前给了他一个好消息。
心中藏着惊喜,但他脸上没露出半分,依旧无样的陪着洛瑜旻来使馆了解情况。
即墨令狐只比洛瑜旻大了两岁多,因为小时候的遭遇,回归家族后遇到的种种不公平的待遇以及世家大族中的勾心斗角,他的心里年龄要比同龄的孩子成熟的多,遇事后的应变能力要比洛瑜旻高出很多倍。
"走吧,今个我请你去吃烤鸭..."即墨令狐心头一高兴把话题带偏了。
那件事情,还得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告诉她才行。
见识到京城有名的烤鸭,大师父上下翻舞的刀片将整只鸭拆分之后,即墨令狐拿起一片荷叶饼,用筷子夹起几根洁白的葱丝沾了一点面酱,又叠上两块鸭肉,亲手做了一个肉卷包递给了洛瑜旻。
脸上微微一热,洛瑜旻觉得自己真是有些土,"你吃吧,我自己来..."说完她也撕下一片荷叶饼依葫芦画瓢的包了一个肉卷。
只是即墨令狐包的四楞有角的长方形,外观很是不错,而洛瑜旻因为是头一次吃烤鸭,手忙脚乱的结果饼皮也破了,面酱沾得满手都是,有些小狼狈。
洛瑜旻没有接受即墨令狐的好意,即墨令狐心头微微有一些失望,不过他并没有一再强求,而是将肉卷塞在了自己的嘴里细嚼起来。
"味道真不错..."洛瑜旻将残破不堪的肉卷塞进了嘴里,小嘴巴慢慢的蠕动,乌黑的眼睛半眯着时不时的闪过一丝亮光。
她一边吃,心中一边寻思着她所知道的鸭子的制做方法,以及不同的制做方法做出来的成品不同的味道。
"那是自然,百年老店可不是吹的,来京城的不尝尝这烤鸭那就等于是白来一趟。"即墨令狐再次做了一个肉卷塞进嘴里。
他吃的很快,动作却一点不粗俗,仔细看还能从中体会到一种高雅。
洛瑜旻看得有点呆,不知不觉得思维尽然跟着对方的筷子移动起来。
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碟白糖上面是,洛瑜旻神情有些疑惑,她不明白这白糖是干什么用的。
即墨令狐仿佛能有异能可以看穿她的想法解释了一通。
"白糖是专门给你们女仕准备的。"
"..."洛瑜旻更茫然了,吃烤鸭配白糖?没听说过。
"这烤鸭有三种吃法,第一种就是我们刚才吃的那样,这第二种就还需要店家送一些鲜黄瓜条和腌渍过的萝卜条,还有蒜泥。
用蒜泥拌上酱,也可配萝卜条等,再用荷叶饼卷食鸭肉也是一种很受欢迎方法。
一来蒜泥可以解油腻,二来将片好的烤鸭蘸着蒜泥、甜面酱吃,在鲜香中更增添了一丝辣意,风味更为独特。"
洛瑜旻插嘴问,"这白糖配鸭肉就是第三种?"
"是啊,很多女士不吃葱蒜,也不喜欢吃鸭肉,她们最喜欢用最外面的那层香酥薄的鸭皮佐上白糖一起吃。"
"那多浪费啊..."洛瑜旻吃惊的说,目光却看着面前的一大盘鸭肉。
早在游轮上,即墨令狐就知道洛瑜旻的饭量很大,加上他自己也挺喜欢吃烤鸭的,所以他一口气点了两只烤鸭,光面酱和葱丝就各上了四碟,这一会功夫,俩人已消灭了一大半。
菜单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的,一套鸭子得98块呢,在这个普通人人均工资不超过500元左右的大都市里,来这家百年老店吃烤鸭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可就这样,店里依旧是人来人往,不提前预定到饭点再来,不排队是不可能一来就有座位的。
他们是在烤鸭店二楼一间装修格调较为高雅的小包厢里用餐,即墨令狐早早就让人预定了房间。
"我一会打包几只,你带回祈镇让家里人尝尝鲜。"即墨令狐看着吃得正欢的洛瑜旻说道,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宠溺让即墨家族的人看到真的会大吃一惊。
这还是那整天板着脸象冰雕一般的,不近女色的狐少爷吗?
"好..."洛瑜旻没有推辞,依旧大快哚尔。
她知道即墨家族有钱,再说她随便炼一炉丹散送给他也抵得上这千百倍了。
可怜的即墨令狐,在不知不觉中已将自己的心沉沦下去,对方却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傻丫头。
"下午你打算怎么安排?"吃完饭,两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让服务员泡了一壶茶送进来。
"我还真不知道,最近这日子过得有点乱,做什么都找不到头绪,象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冲乱撞。"
洛瑜旻比较喜欢和即墨令狐聊天,虽然对方在刚开始的时候态度有点冷,可慢慢熟悉后她发现即墨令狐说话非常风趣,而且挺善解人意,与他聊过之后,总会有一种霍然开朗的感觉。
"那就不去想,随遇而安,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你放一放,将心思转一下,些许会发现前面的路其实不难走。"
即墨令狐沉声道。
"小时候见别人都有爸爸妈妈,自己没有,上学的钱也是姥爷姥娘省吃俭用凑起来的,那时候就在想自己一定得珍惜这得之不异的学习机会,每天天刚亮就起床背书了。
我一直想着有一天得有出息,好好孝敬二位老人,所以我一直努力着。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达到后,却发现自己失去了目标,做什么都是提不起精神。"
不知为什么,洛瑜旻心头憋着一鼓气,总想找个机会渲泄一通。
家中两位老人,她无法将自己心头的不愉快说与他们知道。
绿绮又是一只器灵,是师,是仆,但不是友。
原本还有一个徐楠可算得上是玩得较好的,却在后来发现她的种种行为真的很不值得过深交往。
洛瑜旻内心真的很孤寂。
十九岁即将满二十的,富有青春活力的即墨令狐的出现恰巧弥补了这中间的缺憾。
这主要还是洛瑜旻并没有把玄宗宗主这个职务太当回事,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她,很难理解那种什么所谓的终身奴仆这个概念。
"从我记事起,我就跟着妈妈生活在HK环境最差的棚户区,妈妈上班在晚上,就将我托给隔壁的奶奶,后来那个奶奶死了,妈妈就只能将我锁在房间里,那时候我就在想,爸爸在哪里。
可我每一次哭着要爸爸时,妈妈总是抱着我光流眼泪却不肯告诉我。
虽然我们很穷,可是妈妈真的很爱我,每次赚了钱就会带我去吃好吃的,还给我买玩具。
五岁的时候,妈妈生了重病,没多久妈妈就死了,没钱交房租,我被房东赶了出来,只能住在小区的地下车库里,我每天去街口的菜场捡菜叶,帮麻将馆的人跑跑小腿赚点小钱,再靠着好心人的施舍勉勉强强的活了下来。
六岁的时候,爸爸派人找到了我,带我回了现在的家,家里的孩子们骂我是杂.种,野.种,欺侮我,我都忍下来了,后来有一个孩子骂我妈妈,他说我妈妈是鸡,他们怎么欺侮我我都能忍,可是侮辱我妈妈就不行,因为这,我和他们狠狠的打了一架..."
听着洛瑜旻诉说自己的经历,即墨令狐心头一热也张口将自己的过去说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不是很光彩,自己母亲是一个妓.女,可是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也想知道她对此的看法。
(话说到洛瑜旻和即墨令狐这俩人的身世还真有点同病相怜,前者的娘是给人当小三,后者的娘是一张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百斤对八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