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越是毒越要触碰,哪怕粉身碎骨万丈深渊。
为了爱,可以歇斯底里,不顾一切。
为了爱,可以放弃所有,哪怕生命。
我爱你,定要让你成为我身边嘴角永远上扬的公主,让你在我的爱里沉溺。
而我则是你身边白衣袭身,头戴王冠,清爽帅气,举止优雅地默默站你身边的王子,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你,永远充当你的避风港。
——沈泽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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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爱,总是这般荒诞滑稽可笑,却又充满着单纯美好梦幻。
让人光是想一想就会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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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好遥远的事。护士给我拔掉针后,我摁住小棉球,径直走出医院。安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没有注意。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和他能够再有瓜葛,他太优秀,也太耀眼!有那么多人追寻他的脚步,有那么多女生为她放下面子,有那么多人把他当成神!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无论他怎样不用功,怎样堕落,成绩单上的排名都没有跌出过年级前三。与他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我已经全班倒数,年级一百名开外。我曾经闹出的风波也因时间的洗礼让人淡忘,也没有人会刻意提起我妈妈的事,他们只知道我是一个脾气古怪的校花,热衷上网、打架、上课睡觉玩手机,跟我交情深的都是老师常挂在嘴边的好学生。
更重要的是——安鑫再帅,再有魅力,又能怎样?在我内心深处,他就是我的弟弟、我的知己。
两周后,肺炎的症状消失,穿在我身上的校服更加松垮,一只裤腿可以塞进两条腿,还可以走路!
望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眼框深凹,眼圈发黑,双目无神。
我已经不敢上体重秤,害怕自己不正常,但学校每年都要组织体检,这一年,我的体检表上写着,身高169cm,体重4kg。视力:左眼4.5,右眼4.。各项指标都正常,除了体重偏轻,视力下降严重。
班上戴眼镜的同学越来越多,黑板上的字越来越模糊。有时候,它们看起来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云。沈泽洋的黑框眼镜镜片越来越厚,蓝雪晴也新配了一副眼镜。
可我不想戴眼镜,严格来说,戴眼镜应该是好学生专属的。我近视是由于打游戏、玩手机,跟学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戴眼镜装学问,我自己都嫌恶心!我挠挠自己的头发,想这些干什么?放学后,我要去蓝雪晴家里接回点点。
点点从很远就看到我,不停地摇它那卷曲的小尾巴,汪汪叫。
“阿雪,谢谢你帮我照顾点点。”我蹲下来,摸摸点点的头,接过蓝雪晴手里的链子。
蓝雪晴还是有些担忧,问:“真的好了吗?没完全好也不可以,要是吸进点点的狗毛,就糟了……”
“没事。吃了那么多药,打那么多点滴,再不好,就太对不起我了!”我觉得,更对不起的人是易老师,这么一闹,足以让她永生难忘,估计她再也不敢随便组织学生出去游玩了。
蓝雪晴递给我一大袋狗粮,微笑着说:“这是文轩学长托我带给你的,这几天点点就吃这个,它太挑食了,都被你宠坏了,唉……”
我接过狗粮,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由沈泽洋提出,我们决定这个周末去我家聚餐,文星宇说他家里有急事,不能去。
少了文星宇,只有蓝雪晴这个大厨,也足够了。我洗个菜、淘个米,蓝雪晴都在嚷嚷,生怕我着凉。
我淘过最后一道米,倒出淘米水,憋屈得慌,“阿雪,我又不是得什么重病,哪有那么娇气!”
“嘻嘻,我姐姐坐月子就是这样,不可以碰凉水。”严沁一边择韭菜一边说。
“你才坐月子!”苏阳阳没好气地说,她好像一直都看不惯严沁,话语不带刻薄,但让整个厨房的气氛都陷入一片尴尬。
安鑫非常合时宜地进来,抱着一个大西瓜,在一阵哄笑声中,严沁得以解围。
“干杯!”我作为主人,率先举起杯子。这是一次性杯子,装着橙汁。
“干杯——”**个人都站起来。
严沁和沈泽洋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但就是差了点什么!我杯子里的橙汁,换成了啤酒,越喝越起劲。
我唯一一次喝醉酒,就是在深蓝,只有安鑫一个人在场。但这次,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喝醉!
一清醒,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抓住蓝雪晴的手摇晃,很紧张地问:“阿雪,我有没有乱说话,有没有发酒疯?”
蓝雪晴眉头紧蹙,带着深深的自责,“是我疏忽了……还好没出大问题。你没有乱说话也没发酒疯,只是……把沈泽洋叫过去说了几句话。”
“什么!这还叫没撒酒疯!”我似乎能感受到我的头部有什么东西窜出,头顶还在冒着热气。
“没……没事的,你只是叫沈泽洋要勇敢一点,不做懦夫,喜欢什么就去追什么!”
我只想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
“然后呢……”我又问。蓝雪晴的话没有说完,我知道,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
“没事,你说吧,你告诉我,总比别人告诉我好。”
“沈泽洋又向严沁告白,严沁接受了。”
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夹住,疼得呼吸都困难,都说酒后吐真言,我都吐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古人诚不我欺,去你的古人!
第二天,星期一。沈泽洋和严沁发了阿尔卑斯棒棒糖。
沈泽洋很厚道,没有忘记我这个“媒人”,给了我四倍的棒棒糖,八颗。他走路都是跳着的,“史努比,真不愧是我的好哥们儿!”
我翻出一颗原味的棒棒糖,撕开糖纸,舔了舔棒棒糖,将棒棒糖放在沈泽洋两眼之间,笑着说:“我也请你吃棒棒糖!”没等他反应过来,我马上收回棒棒糖,含在嘴里,看着沈泽洋一直笑。
下晚自习,人都走光了,我还呆愣座位上,越想越怄火。史麦儿!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允许自己这样憋屈!
“史麦儿,你怎么了?”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慌慌张张地望着天花板,取出抽屉里的珍视明眼药水,支支吾吾地说:“哦,我在滴眼药水,这个眼药水怎么这么涩,弄得我眼睛好疼!”
“史麦儿,你不要这样!”邹棋察觉到不对劲,迟疑了一会儿,又说,“你怎么了?跟我说说。”
我本来不想哭,听他这么一说,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涌,急急忙忙地把眼药水往眼睛里挤。
“你哭,你再哭!再哭我揍你!”邹棋说完,我还在滴眼药水,他还真的伸出手指,往我头上敲了一个爆栗!
真真切切地疼,我一下子清醒。
“哭!就知道哭!原本以为史麦儿和其他女生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知道咬牙挺着,我高看你了!哭什么哭!他不知道你的好,是他的损失!该哭的人是他!”
我狠狠地咬住牙齿,望向天花板,转动眼珠子,不让泪珠掉落。
邹棋可能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又怯怯地说:“我说不让你哭就不哭,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你还是史麦儿吗?愣着干嘛?还不哭?”
我顿时被他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逗笑,“你以为你谁啊?本姑娘今儿个高兴,不哭了!”
走出教室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今天,文星宇没来上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