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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说,但我觉得嫌疑最大的是李仁。”陆冰清说道。
“为什么?”陆云峰问道。
“我有几个怀疑的地方。”陆冰清看着这个案底,道:“第一:李仁一直说李小春是赔钱货,很讨厌李小春,还说死了才好。”
“嗯。”陆云峰点点头:“然后呢?”
“第二:李仁因为强~奸罪坐过牢,但他辩称自己是清白的,可见他很喜欢撒谎。”
“第三呢?”
“第三:案发当天,只有李仁、修鞋的老大爷、书呆子三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以书呆子的性格看,杀人可能性不大,修鞋的老大爷跟李小春无缘无仇,也不太可能,而李仁喜欢撒谎,又讨厌李小春,所以只有他可能性最大。”
“还有吗?”陆云峰不置可否。
“还有,李仁说他一直在睡觉,什么事都不知道,但凶手要把李小春带走肯定会有动静,李仁不会睡得那么死,不被吵醒吧?所以李仁在撒谎。”
“有道理。”陆云峰点点头:“还有吗?”
“还有,李仁之所以会把李小春的眼珠挖掉,是因为修车的喜欢喝醉了跟大院里的男人说这个,李仁也曾听过,而且李小春是三点死的,到了六点才被发现,这期间难道没有别的人上厕所吗?而且李仁在找人的时候,为什么进了男厕所?李小春是女孩。怎么会进男厕所呢!所以李仁的嫌疑真的很大。”
陆云峰点了点头,笑道:“看来冰清的推理能力挺不错,以后就算不当明星,也能当个推理小说家了。”
“我也是胡乱猜的。”陆冰清有点不好意思,眨眨眼睛:“我猜对了吗?”
“嗯……”陆云峰扭头看着陆正道,问道:“爸,您怎么看?”
“就因为分辨不出来,才会一直没找出最后的凶手。”陆正道说道:“但大院里那几个关键的嫌疑人都被警告过,十年内不能离开当地,不然以杀人罪论处。”
“这么说。那些人都还在大院?”陆云峰问道。
“除非他们死了。”陆正道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陆云峰微微一笑。道:“那就把那个修鞋的老头抓起来吧!”
“修鞋的!?”陆正道和陆冰清一惊,张明慧不明白了:“刚才冰清不是说的很对吗!凶手应该是李仁,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成修鞋的了?”
“其实这个案件提供的关键信息比较少,只能靠推测……”面对三人疑问的目光。陆云峰说道:“首先。李仁是最不可能的凶手。从案件中可以看出。李小春与别人无冤无仇,没有任何纠葛,凶手把她杀了应该不是目的。主要目的是强~奸,后来怕事情败露才杀人。
而且就强~奸的地方来看,凶手十有八九是临时起意,没有谋划过。试想,作为李小春的继父,整天和李小春生活在一起,如果真要强~奸,哪里用拖到公共厕所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被发现的地方?”
“的确。”陆正道点点头:“从李仁的过往行为来看,虽然他脾气暴躁,满腹牢骚,说李小春是赔钱货,恨不能她死了,但他却依旧供李小春读到了高中,如果真想杀她,也不会快高考了才杀,那等于过去花的钱都白花了。”
“就是这个道理。”陆云峰含笑点头:“谁要说李仁嫌李小春是个‘赔钱货’才杀人?那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哪个杀人凶手会整天把‘要杀掉谁谁谁’挂在嘴边?而且李仁就算真的想杀掉李小春,有一万种更好的方法,一万种更隐蔽的地点,为什么偏偏用了这种白痴的办法?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陆云峰看着三人,问道:“这逻辑够清楚吧?”
三人纷纷点头,但陆冰清提出了一个疑问:“可是李仁为什么要进男厕所找人呢?”
“找人是不能错过任何地方的。”陆云峰说道:“有些人出了事,家人外出寻找,肯定会找一些看似不可能的地方,这很正常,没什么可怀疑的。”
“的确。”陆正道很认同这个理论:“如果李仁真是凶手,也不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原来如此。”陆冰清因为没有过找人的经验才会怀疑,现在陆正道这个老江湖开口,陆冰清也就相信了这种论断,可新的问题又来了:“可为什么是修鞋的老大爷呢?他和李小春明明无仇无怨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凶手是临时起意。”陆云峰解释道:“既然是临时起意,仇怨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参考的必要,就好像很多强~奸~犯都是赶上了合适的时机,才会脑子一热,临时起意,没几个是提前计划好的。”
“原来如此。”陆冰清点了点头。
“所以啊!”陆云峰对陆冰清道:“冰清,以后你千万不要单独和某个男人待在一起,哪怕对方原本没那种想法,也会被当时的环境往沟里带。”
“云峰说得对。”张明慧连连点头:“冰清,以后你千万小心,别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
“我不会的。”陆冰清脸蛋一红:“除了爸爸和哥哥,我不会和其他男人单独在一起的。”
“那我就放心了。”张明慧和陆云峰松了口气。
“……”陆正道喝口豆浆,问道:“还有其它证据证明这案子是修鞋老头干的吗?”
“我还是先把其他人的嫌疑洗脱掉吧!”陆云峰扭头看着他,说道:“第二个嫌疑人是张家的儿子,通过我的分析,他虽然是个不良青年,但可以看出他对李小春怀有同情心,而且他有女朋友解决生理需要,就算他对李小春有意思,也不至于那么着急,在公厕把事办了,完全可以把李小春哄骗到自己家,骗~奸什么的,先奸后杀根本不靠谱。”
“嗯。”陆正道和陆冰清想了想,认同了这个观点。
“而张家父亲和书呆子……”陆云峰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案底上给出的资料很少,基本可以排除,书呆子坦言自己丢过垃圾,垃圾中虽然很可能有作案后的避孕套,但他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可见他心中没鬼,而挖掉眼珠这一套对于他这个考大学的人来说应该也是无稽之谈。至于张家父亲也有自己的媳妇解决生理需要,而且就避孕套消耗程度来看,夫妻间的性生活应该比较和谐,犯不着奸~杀。”
“原来如此。”陆正道点了点头,道:“所以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那个修鞋的?”
“对。”陆云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值得怀疑的地方有很多,首先,他酒后失言,说出了自己的作案手法,而且就年龄来看,相信挖眼那么迷信的一套的,也只能是他,最重要的,他是个老光棍,没法解决生理需要,当时李小春正在发烧,身体虚弱,看到她拖着病体去上厕所,那种柔弱的样子肯定会让他觉得有机可趁,临时起意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陆冰清还是提出了一点疑问:“他就不怕李小春大叫吗?”
“怕啊!”陆云峰道:“所以他才会先把李小春打晕,调查报告上不是说了吗!李小春头部有被打击过的瘀伤,那么能让李小春毫无防备之下被打中的,肯定是李小春认识的熟人,修鞋的老头就是其中之一。”
“但也可能是别人啊!”张明慧道。
陆云峰无奈一笑:“妈,之前那几个人的嫌疑已经排除掉了,您这么说就有点胡搅蛮缠了。”
“是吗?”见陆冰清点头,陆正道闷头吃饭,张明慧干笑两声:“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说,我保证不插嘴了。”
“插嘴也行,总要相互辩证才能得到最终的结果。”陆云峰笑了笑,继续说道:“第一点嫌疑我已经讲了,其次,从作案时间上看,那老头两点多修完鞋就没事了,三点左右李小春被杀,作案时间上就很吻合。”
“对。”陆正道点了点头:“当初这个案子我虽然没有经手,却也关注过一段时间,在作案时间方面,这个修鞋的老头的确有很大嫌疑,只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关键的地方了。”陆云峰说道:“关键的证物不是别的东西,是鞋。”
“鞋?”
“对!”陆云峰点头:“资料里说过,公厕里的脚印被人用鞋的侧面擦过,既然这样,那擦过地面的鞋上一定很脏。其他几个人,穿的鞋应该都是固定的,要查一双脏鞋也比较好查,但是修鞋那老头呢?”
“你是说……”陆正道和陆冰清豁然一惊。
“没错!”陆云峰沉声道:“修鞋摊,肯定有不少破鞋旧鞋,有一两双脏鞋也不可疑。”
陆冰清很是气愤:“果然是那个老头做的,真是该死!”
陆正道沉吟片刻,道:“但不排除他没有脏鞋破鞋的可能。”
“就算他没有,也可以穿别人给他修的鞋作案,摆脱嫌疑。”陆云峰说道:“爸,修鞋摊要是没有几双坏鞋,那还是修鞋摊吗?”
陆正道无话可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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