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恩哈哈大笑,说:“不错,很不错。当年你虽然是个倔脾气,死也不认错,可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直肠子,但今天不一样,你成熟很多。既然你明说要报复我,那我也就不留什么情面了。”
李彦恩向前一步,靠近陆鑫,两个人的脸相距不到二十厘米。
“我当年能打的你全身是血,我当年能让所有人孤立你,我现在就能再次把你踩在脚下,用我的鞋底蹂躏你的脸!”李彦恩的双目通红,面容扭曲。
陆鑫这时候却格外平静:“你还是当年那个你,但我却不是当年那个我。我本来想在这里动手,把你打个半死,但我突然意识到,那样的惩罚太轻,对不起百倍的报复。你放心,我一定会用你最意想不到的方式报复你,我会让你知道被全天下耻笑和羞辱是什么滋味!你可要好好活着。”
李彦恩却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鲜红的结婚请柬,然后递给陆鑫,说:“下周的周末,是我的婚礼!你可能没听说过我老婆的名字,但你一定听说过我老婆大伯的名字,江州第五号人物,项云图!”
陆鑫愣了一下,项云图不就是项家第二代的核心人物吗?不就是江州第五家族的族长吗?不就是曾经招惹过蒋晚晴的项家吗?项前进父子之所以那么飞扬跋扈,不外乎项前进的大伯是江州第五号人物项云图!
陆鑫忍不住摇摇头:“这个世界真小。”
李彦恩得意地笑着说:“的确很小!你现在或许小有事业,敢带林筱雅来这种地方吃饭,不过我明白,你根本不清楚项云图的侄女代表着什么!对,我承认我跟项家现在关系不深,我也只跟我老婆在斯坦福大学相处一年。一周前回来就是为了结婚。但只要我正式回国接手我父亲的产业,不出三年,我就会成为项家的重要人物!哦,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项云图的上面,是项老。没错,就是那个当年在江州叱咤风云的项老,现在的京城望族项家之主!”
在李彦恩提到项老的时候,陆鑫发觉,林筱雅竟然伸出手臂,挽着他的肩膀,然后用力抱着。
陆鑫没有回应李彦恩,而是低头看着林筱雅。
哪怕高傲如天鹅、美丽如仙女的林筱雅,听到项老的名字。也再也无法保持表面的平静,她的眼中充满了焦急之色。
“同桌,咱们走吧,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对了,他是谁啊?我真记不得了。”林筱雅的眼中充满疑惑。
陆鑫忍不住笑起来,林筱雅使坏来也挺狠。
李彦恩果然被气的七窍生烟,像林筱雅这么漂亮的美女,对他这个高富帅不闻不问。却偏偏对一个在他看来是穷小子的人关心有加,他没办法不生气。
不过。李彦恩压下心中的怒火,高高昂起头,轻蔑地对陆鑫说:“陆鑫,你要是个男人,就在下个礼拜天参加我的婚礼!江南酒店,你敢不敢!你要是敢去。今天和过去的事一笔勾销。你要是不去,那天发生在宿舍的事,我保证会在你家发生!你我永远没完!”
“江南酒店?”陆鑫真愣住了,虽然因为各种原因,张凤兰还没有把江南酒店转让给陆鑫。但无论是张凤兰还是陆鑫,都把江南酒店默认为陆鑫的产业。
李彦恩讥笑道:“对,就是江南酒店!你恐怕这辈子也没去过吧!好了,我还有朋友要招待,婚礼上见,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
李彦恩说完转身离去,背对着陆鑫,脸上浮现无比恶毒的笑容。
不等陆鑫说什么,林筱雅死死抓着陆鑫的手臂,拖着陆鑫往楼下走。
林筱雅见陆鑫一言不发,眼中的焦急之色更浓,柔声劝说:“同桌,你别赌气!你现在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当年你都能忍下去,现在连几句话都忍不住吗?你听我的,千万别去找他麻烦,行吗?就算我求求你,行吗?同桌,你说话啊?”
陆鑫心里本来想着怎么报复李彦恩,可听到林筱雅这么说,心里无比感动。
陆鑫侧头看向林筱雅,她那绝美的脸庞上,平时的冷漠表情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和普通女人毫无区别的担心和焦急。
陆鑫看过林筱雅三十八次笑,却从来不曾看到林筱雅为谁忧。
“同桌,你听到没有?你要是不答应,我再也不理你了!”林筱雅假装生气地说,露出一副女孩生气的模样,前所未有的表情让她的美好似升华。
堵在陆鑫心里多年的石头,移开了。
“原来她真的喜欢我!”陆鑫万万没想到,自己暗恋了十二年甚至更多年的女神,竟然真的喜欢自己!
“同桌,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林筱雅抱着陆鑫的手臂,用力晃着,如同在撒娇。
陆鑫说:“我听到了,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只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的婚礼,我一定要参加!而且,我相信一定会精彩无比!”
林筱雅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陆鑫,恢复了往曰的冷淡,轻哼一声,说:“谁关心你了?李彦恩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你或许现在有钱,但他背后是江州第五号人物,后面还有一个项家。连我都知道项老和项家,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然后呢?”陆鑫静静地看着林筱雅那美丽的眼睛,淡定从容。
林筱雅眼中终于隐隐有了一丝怒色,哪怕当年被李彦恩质问,她也没有在乎,但现在,美丽的林筱雅生气了。
“陆鑫!你到底发什么疯?难道你以为可以对抗项家?”林筱雅说。
“对抗项家的话,并不难,要是解决项家,的确要花两三个月的工夫。”陆鑫认真地说。
但在林筱雅看来,陆鑫真的疯了,哪怕项家已经在名义上退出京城望族,但仍然有京城望族的实力。
“我对你很失望!”林筱雅没想到陆鑫竟然说出这么狂妄的话,她就算不懂官场,也明白一个年轻人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抗衡京城望族。(未完待续。。)(未完待续)